酒會之中,王小二已經(jīng)早早的來到了場內(nèi),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他之所以早就來到這里不為別的,而是為了提起物色還肥羊,為之后下手做準(zhǔn)備。
“我去,這個死胖子真有錢,就連腰帶都是阿瑪尼的純金腰帶”手上拖著酒水,穿著服務(wù)員服飾的王小二內(nèi)心驚嘆的看著眼前一個大腹便便暴發(fā)戶模樣的土老板。
“手表好像也不錯,江詩丹頓的,可惜了!”王小二心里想到,之所以說是可惜那是因為對于他有著自己的底線,那就是不到不會偷竊那種特別貴重的物品,比如眼前這個胖老板手上的手表,大概值個二十幾萬,或許在這群商界大佬眼里就是九牛一毛,可是當(dāng)以這個價格要是被抓包的話,那么他接下來的幾年都會有一個比較安穩(wěn)的去處了,這二來嘛,就是他也沒有葉天這么好的身手,只能做一些小本買賣。
而葉天則是去的比較晚,這是正在員工的更衣室里面換衣服。
“照片上的人都認清楚了嗎?你們只要控制住她,然后把她帶到我提前準(zhǔn)備好的地方控制起來,記住千萬不要傷害到她!”正在更衣室里面換衣服的葉天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磉@樣的對話。
“是”
“不對勁,怎么聽起來好像是綁架”想到這,葉天心思一動,從門縫中就看到一個中年人像兩服務(wù)生打扮的手下交代著什么,不過看著兩名服務(wù)生腰間鼓鼓的模樣葉天就知道壞了事。
“不好,對方既然有槍,怎么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dāng)做這件事沒有發(fā)生?”在道上混了這么久葉天自然是知道他們腰間別的是什么的東西,可是眼下的情況報警是不可能的,以他的身份最怕的就是和警察產(chǎn)生交際,既然這樣葉天選擇了保持沉默。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葉天整理好了服裝,穩(wěn)定好心態(tài),既然想好了要保持沉默,那么就要當(dāng)做沒發(fā)生的樣子,做他們這一行有時候心態(tài)就很重要。
“你怎么才來?干緊去前面招呼客人,今天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是怠慢了他們,你今天的工資就別想要了”一出更衣室的門,葉天就被大廳經(jīng)理給揪到了一遍訓(xùn)斥道,顯然是對于葉天來的比較晚很不高興。
“是,經(jīng)理,我這就去招待客人。”葉天低下了頭摸了摸鼻子嘴上一遍應(yīng)付著,一邊在人群中尋找著之前在更衣室消失的兩個服務(wù)生。
“什么東西,還不是看在王小二的面子上,我才不會找你這種小癟三來干活,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下了我一筆錢。”見到葉天灰溜溜的離開,大堂經(jīng)理嘴中依舊沒停,繼續(xù)碎碎念念的說到。
找了半天,葉天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走出去的兩個服務(wù)生,倒是看見王小二正拖著一個果盤,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滿堂的香肩粉腿,嘴中口水直流。
葉天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小二,借一步說話”
“怎么回事?”王小二收回了目光又擦了擦口水才小聲問道。
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在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注意一個小小的服務(wù)生之后,葉天貼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之前我在更衣室里面遇見了兩個“綹子”,都帶了家伙,估計是想綁個“肉票”回去,咱們見機行事,有什么不對勁就趕緊撤”葉天簡單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然后告誡著王小二。
了解了情況之后王小二眉頭一皺
“知道了”
給了一個了解的眼神之后邊收回了玩鬧的心態(tài),趕忙和葉天分開各自去招待在場的貴賓。
他們終究是不屬于明面上的人物,所以對這種事情比較敏感,隨著時間的推移,酒會也開始步入正軌。
一般這種酒會都有一個高臺,也就是全場的最中心,一般是用來表演一些節(jié)目,或者發(fā)言,交接等,見到來人漸齊,主持人立即烘托起了氣氛,在一陣熱鬧歡快的氣氛之下今天的主角就登場了。
第一個走出來的是一個中年人,約末四十多歲,全身上下簡潔干練,一套剪裁得體的西裝更承托出他幾分成熟的氣質(zhì),一上臺就獲得了一大片掌聲。
“很高興諸位能參加今天的酒會,我代表神木集團以及趙家所有人感謝你們的到來”他這套話語雖然是官面上的客套話,可是配上他平和的語氣和謙遜的為人絲毫不顯得任何刺耳。
“哪里哪里,這次能夠趙家的邀請是我們的榮幸,都說趙家趙國正事物繁忙,鮮少露面,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可要和我們多喝幾杯啊”等他一席話說完,臺下立刻就有一群商賈老板附和道,喝酒做樂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有機會和神木集團搭上關(guān)系,畢竟和這種大公司合作的機會不是很容易就得到的,在官面之外能混個臉熟,那么之后合作也會方便一些。
“一定一定”中年人不驕不躁,謙遜的點了點頭。
可是沒等他說完,他的身后立刻就傳來了一陣鄙夷的嘲笑聲
“笑話,就你敢代表趙家,說出去也不怕消掉大牙!”來人正是趙家老大趙國濤。
如果說趙國正的外表像個翩翩君子,溫潤如玉的話,這趙國濤則是陰邪中帶著幾分兇厲。
“大哥,你這......”
見到趙國濤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饒是趙國正有著好脾氣也被他這一句話氣的臉色有些掛不住,雖然他們兩兄弟不合的事情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大哥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完全不顧兄弟情面。
“是他!”
見到來人落定,葉天心里暗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更衣室里交代那兩服務(wù)員的中年人趙國濤,雖然發(fā)現(xiàn)了這些,不過葉天也沒有進行下一步舉動,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fā)展。
“就憑你也想要接手神木集團?不要癡人說夢了,只要我還在趙家的一天就由不得你這個野種來接手公司。”趙國濤走到了他的面前,既然面子已經(jīng)落下了,那就索性撕破臉來。
在場的圍觀群眾見了這一幕鬧劇臺下也是一陣喧鬧,不過迫于趙家的威勢和在場的氛圍都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放肆,只是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發(fā)展。
“閉嘴,休要胡鬧!”
趙國正剛想要反駁一番,他在神木集團這么些年的時間能在公司有著不俗的話語權(quán)可不是全憑了他趙家老二的身份,他雖然外表謙虛一些可這也不代表他是個泥捏的性子何以任人擺布,卻不想身后卻傳來一陣蒼老嚴厲的訓(xùn)斥聲。
“爸,你怎么出來了!”
見到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家的趙太傅,自己的父親,趙國正強忍著心中的怒起,來到了老者的面前。
趙老則是在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攙扶下走到了臺上。
趙老走到了臺上,一垛手上的烏檀木拐杖,場面上霎時間一片寂靜
“老頭子要是再不出來你們兩兄弟怕不是要反了天去,哼~”說完眉頭一皺,一臉指責(zé)看向了兩人。
趙國正羞愧的低下了頭,他知道,作為一個合格的上位者是不容許在這種場合如此失禮,老大趙國濤則是把頭扭向了一邊,心里想到“就讓你再神氣一會,等會我會讓你主動放棄公司的繼承權(quán)!”
“諸位,今天請諸位來就是想讓你們做個見證,本來這件事是屬于我的家事,沒有必要勞煩各位,只是現(xiàn)在我年事已高,怕是有些話說出來并沒有人愿意聽,說以我決定將公司暫時劃分開來,趙家子弟都可以產(chǎn)于到公司的運營之中,然后又董事會評選出繼承人。”
他這話一說臺底下就炸開了鍋,
“歷來這種大公司就只要一個話事人,趙老這樣做就不怕把公司弄得烏煙瘴氣嗎?”臺下有一個商人模樣的老板開口道
“不不不,按我說趙老這一步到是下了一步好棋,趙老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一來是想發(fā)掘出家里的年輕后輩,給他們一個歷練的機會,這二來嘛,雖然他退居幕后,可是公司重要的決策還是把握在他的手里,所謂是一舉兩得”另外一個大人則是煞又見識的點評道。
“小軒,你對這事怎么看?”這時那個小圈子里面的張琳聽了這話貼在鐘延軒的耳邊小聲問道。
“要我是說這不過是趙老爺子拋出來的煙霧彈,連我們這些外人都知道趙家這些子弟中要屬他趙國正能力最強,趙老這么精明的人怎會不知道?趙老這么做無非是借這個幌子想要完成交接,這二來嘛,也可以服眾。”鐘延軒淡淡開口,短短幾句就將眼前的局勢剖析的明明白白,無愧于小神童的名號。
接下來的酒會上趙老則是當(dāng)場起草了一篇合同,在律師的見證之下趙家所有人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說,趙家這么大的聚會,怎么沒有人通知我一聲?怎么莫不是你們覺得我不是趙家的人?想要把我刨除在外?”就在場面上氣氛一陣祥和的時候,一陣話語聲打破了當(dāng)時的臨近,來人一身合體的晚禮服,帶著一個漆黑的墨鏡,用輕蔑的語氣開口道,臉上正透著一陣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