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馬上
“叔叔,您覺得我相信嗎?”手機那邊傳來江淮的聲音。
林父心一沉,這小孩兒怎么這么不好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為什么出國早不出晚不出,現(xiàn)在在末末的姥爺去世之后出國,為什么出國這么突然,沒有任何準備。”
“呵,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有任何準備,只是沒告訴你們罷了。”
“末末的媽媽生病了,挺嚴重的,我準備帶她去國外治療,末末當然也會跟著去,至于為什么她不跟你們聯(lián)系,是我強制要求的。”
林父換了一種嚴厲的口氣說到,“你們現(xiàn)在的關系對她而言只會耽誤學業(yè),末末心軟我知道,只能我來告訴你們,你們以后還是少聯(lián)系。”
“孩子,你知道林叔叔是喜歡你的,可是你要為末末的未來考慮,她現(xiàn)在的成績在國內上個大學也頂多就是個好點的211,出了國學歷上也好看些。”
“好。”
電話那邊的林父早已痛苦不已,他每提一遍末末心里就像刀在剜心一樣痛苦。
江淮剛掛了電話,唐念就打來了電話,“江淮,你真的相信林末她爸那套說辭嗎?”
“不信又如何。”
“江淮!我可以找宋江...”唐念還沒說晚話就被江淮打斷。
“你大可不必在我們幾個中提他,我也不需要他的幫忙。”
“況且我覺得林叔叔會保護好林末的。”
“好,你說的。”唐念氣憤的掛斷電話,身旁的宋江南揉了揉她的腦袋說,“怎么?和朋友吵架了?”
“沒事,被狗咬了。”
云州臨安西宅
林末醒了過來,她看見坐在床邊的喬呈祥滿是怒火,她警惕的向后退退,喬呈祥看見了反到不惱火,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的笑著,向她伸出手。
“你干什么?”
“扶你呀,姐姐現(xiàn)在一定渾身沒勁,不扶一下恐怕下床要跌倒。”
“你對我做了些什么?”林末警惕的看著他,越發(fā)看不透他白凈的小臉背后在謀劃著些什么。
“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林末只好假裝鎮(zhèn)定,她強迫自己仔細思考。
“你能告訴我你把送到這兒的目的嗎?”林末假裝鎮(zhèn)定的一邊穿他擺在床邊的鞋子,一邊溫柔的問到。
“你到是和姐姐是真的很像。”男孩兒靠在窗邊,像一個不諳世事的純凈晶石,眼神透徹。
林末看見他這眼神真覺得像是在被野獸盯著,渾身發(fā)毛,“你有姐姐,我怎么沒見到?”
“沒關系,明天你就能見到她了。”他看見林末穿好了鞋,走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
林末想掙脫,可是少年的手越發(fā)勁兒大。
“我勸你省點力氣,乖乖聽我的話,這兒你可除了我誰也聯(lián)系不到。”少年語氣單純,目光清澈,話語卻令人渾身發(fā)顫。
他帶她出門,“今天晚上你隨便玩,算我補償你,這里都是我們家。”他說的話,語氣全然像一個小孩子。
她只好走到庭院中的一個秋千旁,對他說,“過來推我。”
“好。”喬呈祥答應了,像一個給了糖的孩子,軟軟糯糯的答應著。
林末真的害怕他一用力把自己退出去,還好一切都還算正常。
林末趁著這會兒氣氛溫和一些,想套一下他的話,“你...這么大點兒不上學嗎?”
“我?哈哈,我早畢業(yè)了,我以前可是被譽為天才兒童。”
林末想起來了,之前好像是有一個新聞說一個人很小便上國外上大學了,她可打死也沒想到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憨憨的男孩兒。
只是看著憨憨的而已,她也許能琢磨到他想干什么。但是她不敢想,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現(xiàn)在這副局面全靠她硬撐。
“哦對了,我還邀請了你的一位老朋友,你見到他一定很開心。”
“誰?”林末一下緊張起來,現(xiàn)在這個局面,她一下把能想的全部想一遍,一定不要是他們,他們來了說不定會和她一起遭殃。
“別緊張,他可是看了我們有一會兒了。我叫他出來你們慢慢聊。”說著喬呈祥便走出了花園,直到她連他的背影也看不見。
她突然站起,向四周環(huán)顧,看看能有逃出去的地方?jīng)]有。
“別看了,你逃不出去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林末對聲音很敏感,她聽見這個聲音便像被激起了記憶一樣。
“張旭且?!”她瞪大了眼睛扭過頭,一臉不可置信。
張旭且看著月光下的姑娘,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是我。”
林末知道他,在當時高中的時候見過一面聊過幾句之后其實再也沒有接觸,但是偶然會聽到有關他的傳聞。
他是高她一屆的學生,上一屆的事情總是在下一屆流傳較廣。
她們說,有一個男孩兒本來成績勉勉強強能掛到211,但是物理超強,在物理競賽中得到了全省第二,直接保送頂尖大學Q大物理系,今年林末畢業(yè)的時候又聽說,那個男孩兒因為能力超強,已經(jīng)加入科研小組,研究腦芯片之類,引起一片羨慕。
后來一問才知道,這個人就是張旭且。
“你怎么在這?”林末看著他,他好像臉色有一點難看,又有點緊張。
“我...”張旭且有點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眼前這個人,尤其是自己將要傷害她。
“咱們有機會逃出去嗎?”女孩兒懷著一絲希望,她的眼睛閃閃的,仿佛在期待著他肯定的回答。
可是他不能回答她想要的答案,他不再看著女孩兒,低下頭,用暗沉的語氣說到,“我已經(jīng)被控制在這里半個多月了,各種方法都試了,不可能。”
女孩兒眼中的光芒消失,她肉眼可見的有些焦躁與緊張,她不知道她將會迎來什么。
她已經(jīng)帶著有一絲哭腔的語氣問他,“他們把你帶來這兒,干什么?”
“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他搓搓手又撓撓頭,“你馬上就能知道了。”
“你也說馬上?你們怎么都說馬上,你和他們是一伙的?”
“我...”張旭且說不出話來,他張張嘴想反駁,可是她好像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