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瀟臉色僵硬,故作瀟灑地笑一下,眼眶微微泛紅道:“姐姐總是這樣,我想跟她親近她就拒絕我。”
聲音不大,還帶著微微哽咽,一副受了委屈但是故作堅強的模樣。
美人含淚,勾起了許多人的同情心。
“林平安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吧。”
“明明是自己差還怪校花。”
“嫉妒心重的小人。”
大家的口風又發生了轉變。
林雨瀟用衣袖抹抹臉,聲音低落說道:“是我的錯,怪我平常忙著學習上興趣班,對姐姐疏忽了,她怪我是應該的。”
這話一出來,她的護花使者更加心疼,對平安產生不滿。
有人故意大聲說道:“有些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裝什么清高!”
林牧滿臉憤怒看向說話的人,是個留著寸頭的男生。
他們怎么敢這樣說她!
她才不是那樣的人!
他站起身就要過去跟他們理論。
手腕被拉住。
他站住不動。
熾熱的溫度從手腕蔓延開來,就像血液一樣全身蔓延后流入心臟。
“怎么。”少女聲音清越,進入他的耳中,讓他回神。
“他們說你。”
聲音帶著委屈。
平安瞥他一眼。
說的又不是你委屈說什么。
似乎是讀出她眼里表達的意思。
他握緊拳頭憤憤不平,“他們亂說話!”
一直以來都是怯怯的少年,眼睛因為憤怒瞪大,嘴巴抿緊,就連小梨渦都帶了一些生氣。
平安指尖微動,劃過少年手腕間的肌膚。
好可愛。
可愛死了。
板著一張臉,嚴肅道:“那就打他們。”
說完,放開手,繞過林牧直接走過去。
氣勢洶洶。
其他人不敢惹她,往旁邊讓開路。
寸頭男生看見平安向他走過,內心害怕,他見識過平安是怎么收拾徐巧的。
他往后退幾步,虛張聲勢道:“你,你做什么?”
平安飛起一腳。
“姐姐,你做什么?!”林雨瀟聲音里滿是驚訝。
寸頭男生閉上眼,死死貼在墻上,一動也不敢動。
周圍一片死寂。
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他慢慢睜開眼。
就看到少女一臉冷漠,一只腳橫在他面前。
視線看過去。
女孩的腳很小,踩在墻壁上。
腳下墻壁凹下去一塊,裂縫像是蜘蛛網。
等等。
墻壁……凹下去一塊!!!
他僵硬扭過頭,一卡一卡的,慢慢看向一臉冷漠的少女。
扯開嘴似乎想笑一下,然后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啊!”
女生的尖叫打破教室里的死寂。
除了林牧外的所有人似乎從夢中醒過來一般,紛紛往外退。
讓出一片真空地帶。
瑟瑟發抖,面帶恐懼看著平安。
這不是人吧?
這是人形兵器吧?
你見過哪個人一腳把墻壁踢壞的!
媽媽,我一定是在做夢!!
這不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
我剛剛也說她了。
她會不會打我?
她一腳能把我踢死吧?!
媽媽!我要回家!學校好可怕!
平安慢吞吞的把腳放下來。
忘記控制力道了。
蹲下身,伸出手指戳戳昏倒的人的臉。
沒有反應。
我沒打他他怎么就暈了?
難道我已經練出腳風?
平安若有所思。
林牧也被這一幕震驚到。
他一直知道她很厲害。
但是不知道她這么厲害。
他低下頭,揉揉衣擺,心里有些苦澀。
感覺自己…..好廢材。
“你們在干什么?!”教導主任怒氣沖沖走到班級門口,皺著眉看著鵪鶉一樣縮在角落的一堆人。
往教室一看,就看到那個轉校生低頭站著,林平安蹲著,地上還躺了個人。
其他人全部擠在角落,這三個人就像被隔在中間一樣。
教導主任擰眉。
他拉過旁邊的一個同學吼道:“你們在搞什么?孤立同學?誰給你們的膽子?”
無辜的同學:“……”
不是。
教導主任。
我們才是受害者啊!
你看看我們都被嚇成什么樣了。
手里抓著的人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
教導主任不耐煩,走進去問道:“林平安,你在干什么?”
平安抬頭,“他暈倒了。”
教導主任這才看清地下的人是閉著眼,慌忙蹲下來,“好好的怎么暈倒了。”
平安搖頭:“我也不知道。”說的十分認真。
其他人:“……”
你確定你不知道?
教導主任試圖扶起地上的同學,但是常年不運動的他沒什么力氣,他抬起地上同學的一只胳膊,沖縮在角落的同學吼。
“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幫忙!”
有幾個男生互相看看。
不敢動。
林牧馬上走上來扶住另一只胳膊。
試圖把他抬起來。
有點沉。
抬不動。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平安:“……”
兩個菜雞。
她隨手指了幾個男生,說道:“過來,把他抬走。”
被她指到的男生臉色一白,慢騰騰挪動腳步過來。
幾個人一用力就把他抬起來。
“送去校醫室。”教導主任吩咐,說完還瞪平安一眼。
這家伙說話比我管用?!
眼睛一轉,看到墻壁上凹下去一塊。
他皺眉,指著這個凹塊問道:“這墻怎么凹下去一塊。”
沒有人敢應。
平安瞥了一眼,隨意道:“不知道。”
教導主任面帶疑惑走去醫務室,他得趕緊去看看。
要是出點什么事,學校就麻煩了。
凹塊只是小事。
平安掃視班里一圈,被她看到的人都下意識后縮,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雨瀟和徐巧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平安揉了下手腕。
下次再打她們。
慢悠悠走到自己座位,趴下,睡覺。
其他人等了一會。
覺得這位大佬是真的在睡覺之后才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
腳步輕輕的,動作小小的。
生怕吵醒她。
這年頭,讀個書太幸苦了!
平安一覺睡到放學。
今天下午來班里上課的老師都很納悶。
為什么今天那么安靜?
搞得他們以為自己不是在上課,而是在上墳。
不管怎么調動氣氛,同學們都以一臉麻木看著他們。
有點嚇人。
撐起下巴,平安偏頭,就看到林牧在認真的寫著什么。
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他們兩個。
外面的天已經暗下來,教室里開著燈,林牧坐姿端正,手持著筆,手指修長有力,指甲整潔圓潤,十分賞心悅目。
嗯。
重點人物就是好看。
就是菜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