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就到這里。”
“老師,今天好像提前結束了。”東方雅歌收了劍。
肖探說:“過兩天綜合賽就開始了,你這幾天調整好狀態。”
“好的,老師。”
作為的東方雅歌跟班,純煦也得到了肖探的指導:“你的根基很穩,只要發揮正常,進入淘汰賽十拿九穩。”
純煦微微頷首。
對于純煦這種微妙的態度,肖探只是揚了揚眉:“我不知你是什么人,不過不要小看你的任何對手。”
“我知道。”說完,又加了一句,“多謝前輩提醒。”
肖探看向東方雅歌:“你收的的這跟班,挺有意思。”
“我也覺得您這提醒,怎么說呢,挺多余的。”東方雅歌響了想,還是實話實說了,“純煦很強的,真的,老師。”
肖探也來勁了:“老夫可是你的親傳老師。”
“您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我聽說這次帶隊老師有您?”
“隨隊罷了,帶隊的另有其人。”說著,丟給東方雅歌一個小冊子,“這是錦繡榜人員的資料,你隨便看看,都是一年前的記錄,心里有數就行了。”
隨手翻了翻,小冊子記錄還挺全,各榜的資料都有。
“弟子謝過老師了。”
“今天開始就是擂臺排名賽了。”
“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上臺的都是能進入最終選拔的?”東方雅歌問。
“嗯。同時,綜合戰也開始了。”東方曦笑嘻嘻道,“小歌有沒有信心拔得頭籌啊?”
東方雅歌嘆氣:“曦,你是不是又要搞事情?”
東方曦湊近了悄聲道:“我可是買了你的綜合榜魁首,能不能爆冷贏一把大的可就靠你……”
話沒說完,東方曦就發覺有人拎著自己的衣服將自己拉開了。
東方曦:那個不知死活的敢拎小爺命運的后脖頸。
就在東方曦即將罵出口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耳邊陰惻惻地想起:“小曦,我說過吧,說話不要離小歌這么近。還有,你這是慫恿小歌賭博?嗯?”
“我…我…我……”
完了,要死。東方曦暗叫不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東方晨開始防備一切靠近東方雅歌的生物,最近甚至連非生物都開始防備了。更何況,剛才自己還暗示東方雅歌可以利用賭局小賺一筆。
“曦的意思是,可以利用比賽賺錢嗎?”
一開始東方曦的暗示東方雅歌還真沒聽出來,東方晨剛剛挑明了的時候,東方雅歌才反應過來東方曦說的是自己的賠率似乎還挺高,
東方晨挑眉:“小歌有興趣?我這里有張卡,你拿去全押……”
東方曦忙阻止:“誒,這可不行!哥,你明知學院內禁止賭博,這可是我們私下打賭的,可賠不起這么多晶幣。”
“那等到了錦華城再說吧,到時候老師們應該不會嚴格管束這種事了。”說著,東方晨收起了晶幣卡,“小歌也不要不高興,萬國大賽正式比賽的賠率和下注要比他們這私下小賭更有賺頭,我回頭我把手頭的資金收攏一下,賺的都是你的。”
東方雅歌:我沒有不高興,真的。
東方曦:大哥越來越可怕了,瑟瑟發抖中……
剛從臺上下來的純煦看到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問:“怎么了?”
“最近不要亂花錢。”東方晨叮囑道。
純煦:我什么時候亂花錢了???
清了清嗓子,東方雅歌解釋:“剛才我們討論賺錢的事,晨說萬國大賽正式賽的時候可以大賺一筆。”
純煦活了小二十年,前八年在物質上沒有什么煩惱,后十幾年一直在外奔波,但也從來沒有為錢犯過愁,著實不明白東方雅歌那有點小奸詐的神情如何理解。
“就是……”東方曦湊到純煦耳邊小聲說。
聽完東方曦的悄悄話,純煦一陣無語:“好的,我知道了。”
關于賺錢的話題終于告一段落,東方雅歌這才想起正事:“你的對手是誰?”
之前也說了,今天開始的是擂臺排名賽,也就是說,今天進行的是淘汰賽的最后一場,勝者就能進入最終選拔,與錦繡榜一決雌雄。
東方曦勾住純煦的脖子,朝他擠眉弄眼:“你之前可都是一招制勝,這次也不要讓我失望。”
“是不要讓你輸吧,曦。”東方雅歌也算是看透他了。
“我看好你哦。”
對戰表一更新,東方晨一眼就看到了純煦的對手:“衛天勤,不是世家子弟,在老生中聲望不低,善用刀,據說是宗階高級。”
“紀千雨……”
東方曦啞然:“你對自己的對手漠不關心,反而關心別人的?你和這個叫長孫霽的關系很好嗎?”
“東方,不喜歡紀家人。”
上次東方晨提過一次,純煦回頭就找了芷汀芷蘭詢問東方家和紀家的恩怨。了解了前因后果,純煦開始留意紀家,加之芷汀芷蘭的描述中那位鄭暉給他一種不和諧感,都讓他對紀家格外重視。
“是那個白衣繡銀花鳥紋武衫的人嗎?”東方雅歌看著那人走向擂臺,問。
東方晨點頭:“宗階巔峰。”
純煦神色微頓:“長孫能贏嗎?”據他觀察,長孫霽的實力也不過宗階高級,而且是剛剛晉升,紀千雨據說已經突破宗階巔峰兩年了。
武擂第一場,紀千雨對長孫霽。
長孫霽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年看起來文質彬彬,從外表上和自己一樣極具欺騙性,完全看不出來是修武者。但當他閉上眼細細感受時,能感覺到一股純正的劍氣以及,壓抑在劍氣深處的飄搖和暴虐。
回想起那個自稱父母同僚的男人說的話,他說,東方雅歌才是真正的滿月公主。
從記事起,父母就讓自己記住他們的身份,他一直做的很好,也一直鍛煉自己,從未讓父母失望。對洛琳瑯,他早就知道了她的存在,也準備好像父母那般為了使命而活。
但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打亂了他們的生活。
長孫霽能看出父母對那個男人雖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和隱隱的排斥,仍是信任他的,所以在父母將決定權交給自己時,自己才決定留下,也打破了之前不會代表御凌國參加比賽的話。
他還記得那個男人說過的,東方雅歌與紀家的恩怨。
“錚——”的一聲,長孫霽拔劍擋住了紀千雨的第一波攻勢。
“小子,已經開始了……”
眼角余光掃到一抹寒光,紀千雨馬上后退三尺,長孫霽的長劍卻緊追不舍,同時左手反手甩出短劍再斷紀千雨的退路。
紀千雨眼中閃過一道狠戾的光,身體向后一傾躲過身后襲來的短劍,同時手腕一翻,接住正面而來的長劍。
“他居然是用長短雙手劍。”純煦訝然。
武修中最常見的武器就是劍,其中又以長劍居多,少數使用雙手劍,修長短劍卻很少見。長短劍對使用者的要求很高,需要主手主攻副手佯攻制造機會雙線攻擊,同時利用長劍和短劍的長度差來迷惑對手。
就是東方雅歌也有一瞬間的訝異:“這倒是沒想到。”
身為煉器師的東方曦也發表意見:“我覺得他那兩把劍的材料也有些特別,那短劍好像并不完全是由他的劍氣控制。”
“不是鑄劍材料特別,是養劍材料有些特殊。”東方雅歌說,“應該是用加了混沌子母果原液煉制特殊御劍油,他主手是長劍,估計長劍用的母果,短劍用的子果。”
東方晨漠然道:“能打到這里,他選拔賽的名額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不過是排名賽,暴露自己的實力實在不明智。”
東方曦無奈:“哥你是對這小子有多看不順眼啊,這都要懟一下。”
東方雅歌卻挑眉:“有嗎?我倒是覺得晨的心情很好。”
“算他識時務。”
東方曦:我覺得我被排斥了,但我沒證據。
擂臺上刀光劍影,長孫霽寸步不讓,完全是豁出去打法,拼著被紀千雨重傷也要給他留下一道傷口。紀千雨被長孫霽這種近乎不要命的打法逼得窩火,眼中的暴戾越來越重。
突然,紀千雨持劍的右手金光一閃,數道銀灰色的金屬質地的尖刺刺向長孫霽,長孫霽來不及防備只得急忙側身,尖刺險險擦過長孫霽的心臟刺穿了長孫霽左肩。
“小子,抓住你了……”紀千雨收緊尖刺,長孫霽猛地吐了口血。
臺下的老生見終于有能制住這個囂張的新生,頓時覺得揚眉吐氣了,甚至有人喊著“快認輸吧”。
“嗯?”紀千雨瞇起眼,看著站起來的長孫霽,“小子,我勸你認輸。”
“呵……”長孫霽略顯稚嫩的聲音中滿是嘲諷,“勸?還是威脅?紀家,果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找死!”紀千雨不再掩飾自己的怒意,正要用出殺招,長孫霽卻比他動作更快一步。
只見長孫霽雙臂伸展,快速在空中畫了一對同心圓,在同心圓的圓周上生出數十道劍氣,這些劍氣環繞于長孫霽周身,以極快的速度運轉,瞬間將紀千雨的尖刺絞成粉末。
而長孫霽瞅準時機后撤散步,騰空而起,數十道劍氣在劍主的指引下悉數向紀千雨飛去,直面這些劍氣的紀千雨臉色瞬間白了,倉促間一邊揮舞著手里的劍阻擋那些劍氣,一邊后退。
長孫霽手中的長短雙劍合二為一,發出一道強力劍氣直劈紀千雨。
紀千雨本就被奇襲的劍氣搞得方寸大亂,最后一道強力劍氣更是直接將紀千雨掃下擂臺。
背后火辣辣的痛感襲來,紀千雨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直到——
“獲勝者,長孫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