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拿了兩個冠軍,高興壞了吧?”溯北風雖然說不上吃味,但那語氣怎么聽都讓人覺得賤賤的。
東方雅歌慢悠悠地開口:“要高興也是軒轅正和和那些官員高興,和我沒什么關系。我只關心那些手腳不干凈的人。”
“喂,你有把握嗎?咱們這邊能算上戰力的可只有咱們三個……”
“只有你,撐住了。”
“什么?!”溯北風大叫,“神女,你做個人吧!”
東方雅歌:“你都叫我神女了,我還怎么做人?”
“現在是糾結稱號的時候嗎?我一個人怎么可能干得過他們一群!”溯北風崩潰地大喊,“小心我撂挑子不干啊!”
“晨就在我旁邊,你要和他聊聊嗎?”東方雅歌問。
溯北風:“我#@!¥%&*……”
東方雅歌那邊半天沒聲音了,溯北風還以為是她良心發現了,剛要說話,東方雅歌嚴肅的聲音傳來:“喂,夜磐國那個小王子在你身邊嗎?”
“你說鐫兒?不在。”
“趕緊讓他去霧里看花的落英間,就在元碩國駐地附近。”
“啊?”
“快點,晚了有他后悔的!”
東方雅歌語氣里的急促和嚴肅不似作偽,溯北風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趕緊讓凌鐫去了。
這時,在東方雅歌說的地方,正上演一場狗血的戲碼。
凌嘉佑原形畢露:“木憐傾,你說你堅持個什么勁兒,你爹都答應的事兒,你自己非要等那個早不知道死哪兒去的短命鬼。機會本殿也給你了,可誰叫你沒能得個魁首回來?所以,你也別怪本殿先生米煮成熟飯了。”
墻角的木憐傾瑟縮著,滿臉通紅,雙手緊緊揪著衣襟,一看就是被下毒了。
凌嘉佑也不著急,好整以暇地喝著酒,他對自己下的藥太有信心了,即便木憐傾現在誓死不從,時間到了一樣會在藥性的作用下主動取悅自己。
木憐傾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即使當初家族逼自己嫁給凌嘉佑時她都沒有這般無助,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堅持不下去了要怎么辦,自裁嗎?
可是,她才確定宣哥哥還活著,她舍不得啊。
若不自裁,她感覺的到,那強大的藥性灼燒她得五臟六腑,真的被凌嘉佑得逞了她以后要如何面對宣哥哥。
宣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意志即將崩潰的前一刻,她似乎看見了一個冷峻的身影,不是記憶中那個總是無奈的小哥哥,是那個在擂臺上披荊斬棘的陌生氣息,卻帶給自己相同的安全感。
一滴淚自眼角無聲滑落:宣哥哥,你終于來了。
緊繃的心弦的一松,在凌鐫走近的時候,木憐傾就靠了過去,她被藥性折騰得已經沒了力氣,只是聽憑本能往凌鐫身上蹭——這樣她才稍微舒服一些。
凌鐫身體僵硬,尷尬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亂動。
凌嘉佑已經被他打暈了,因為自知要做的事有些見不得人,凌嘉佑是偷偷找借口單獨帶木憐傾出來的,周圍也沒有守衛。
推開門的那一刻,凌鐫無疑是憤怒的,可木憐傾現在這個樣子,凌鐫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木憐傾已經失去理智,貼貼已經不能滿足,她口中發出無意識的聲音,想要更多讓自己更舒服:“宣哥哥…難受…舒服……”
凌鐫本想直接送她回去,可木憐傾攀附在他身上,怎么薅都薅不下來,她現在這個狀態放她自己帶著隨時會爆體而亡,加上凌鐫自己心底那點不可言說的心思,他將木憐傾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溯北風早就在凌鐫走后聽東方雅歌說了經過,此時正在凌鐫房門口等著呢。
這人可沒為人師表的端方和自覺,見凌鐫抱著木憐傾回來,對方還一直在自己那弟子身上亂蹭,挪揄道:“喲,艷福不淺啊。”
凌鐫抱著木憐傾僵硬地說:“請師傅為她解毒。”
“解不了。”溯北風說得十分干脆。
“師傅……”凌鐫的聲音依舊暗啞,有股和平時不同的別扭。
溯北風翻了個白眼:“本座還能騙你不成,趕緊進去,沒見人家姑娘都急成什么樣了。還裝什么正人君子。”
“師傅!”這下凌鐫是真的惱了。
“沒騙你,真沒轍。”溯北風嘆氣,“這毒法術解不了的,你趕緊的,別讓人家姑娘多受罪。”
說完,溯北風也不看徒弟笑話了,轉身走人。
凌鐫站在原地,雙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還在做心理斗爭。
但他懷里的木憐傾已經等不了了,摟著凌鐫扭來扭去,口中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深吸一口氣,凌鐫終于下定決心,一腳踢開房門。
等門關上,禁制同時開啟,隔絕了門內一切。
另一頭,離開了的溯北風在暗處看到徒弟開竅,終于滿意了。
溯北風賤兮兮地再次聯系了東方雅歌:“喂,神女啊,他倆已經進去了。”
東方雅歌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初十萬大山下那個張狂的聲音的主人本質上是個這么八卦看熱鬧的人。
“那是你徒弟,親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喚起了溯北風那為數不多的正經,他假模假樣地咳了幾聲:“話說,神女,有個事我不太明白。前幾天你們御凌國那誰出事的時候你沒發現,這次怎么快就發現了?”
“我猜上次是有人指使他做的,順便幫他蒙蔽了天機;而這次恐怕是他自己私做主張,加上發現曉寒輕的事情之后,我便將神識覆蓋整個錦華城,這才偶然發現了這兩人的關系,剛好救了她。”
溯北風摸著下巴:“這也合該那女娃娃運氣好了。”
“前期布局基本完成了,”東方雅歌說,“抱歉,即使是我和阿拂這樣的大妖也不能幫你太多。”
沒想到東方雅歌會突然說這種話,溯北風竟然十分不習慣:“你這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東方雅歌:沒聽出你哪里不好意思了。
“你放心,我溯氏一族皮厚得很,可沒那么容易翹辮子。”
“我有布局,你到時以拖延時間為第一位。”
“啊,”溯北風有些為難,“這可不符合我溯氏一族的作風。”
“難不成你真想以一敵百?”
溯北風:……不想,可我也怕這么干了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
沒等到溯北風的話,東方雅歌接著說:“暫時先這么定下,如果有意外,我會盡力調整。”
溯北風:寶寶心里苦,但寶寶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