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花小區!
劉阿姨家!
何春花不清楚張泉靈他們的能耐,所以在聽到這個地址的時候,沒有多余想法。
但是李正他們知道的可就多多了,此時一聽到這個消息,哪里還猜不出來張泉靈他們的目的?
這是拿不到何春花手里的靈石,現在直奔劉阿姨家去了呀!
李正與王二狗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苦笑。
感情忙活到現在,繞了小半個吳東市,最后又回到了原點。
所以說跑來跑去的,最后到底是圖啥啊?
沒辦法,兩人急匆匆又下樓,上車直奔富麗花小區。
原本何春花還在酒店門口給那位小哥塞護膚品,此時一看兩人下來,手招了半天,愣是沒能攔住兩人。
她在路邊氣惱道:“走這么急干啥?我還想搭個順風車呢……算了,打的就打的吧,也不差那倆錢。”
……
路上,李正給劉阿姨那邊打了個電話,得知對方還在林中海家等消息。
李正說道:“劉阿姨,你給家里去個電話,那些人已經往你家去了。”
“去我家?”
劉阿姨驚訝了一瞬,緊接著又淡定了下來:“去就去唄,我人在這,我老公在棋牌室給那些老頭老太輸錢玩,沒輸夠兩百塊錢是不可能回去的。
那些人就算找到我家去,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李正眨眨眼睛,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那就是張泉靈他們在林中海家的時候,其實就跟他們要找的目標擦肩而過了!
這鬼使神差地,他們竟然又掌握了主動權?
當機立斷,李正對劉阿姨說道:“你給叔叔打個電話,讓他今天多輸點,大不了往后休息幾天,就當加班了!”
“嘿~你小子說的這是人話么?”
劉阿姨笑罵一句道:“行了行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沒有我消息,不準回家。”
說完,劉阿姨那邊掛斷了電話。
車內,短暫的沉默之后,李正兩人爆發出一陣爆笑。
陰差陽錯地,自己把人送到了對方面前。
又鬼使神差地,對方錯過了正主,現在即將撲個空。
這感覺,對王二狗來說,簡直比當面狠狠揍了一頓張泉靈還要舒爽。
一時間,王二狗神清氣爽,感覺自己之前被張泉靈假扮民警騙過去的那種不快已經消失一空。
趁著這個機會,李正問道:“二狗師兄,這個鶴靈宗跟你們靈鶴宗是什么關系啊?”
笑聲漸歇,王二狗臉色陰沉了許多,咬著牙道:“那就是一幫白眼狼,打著我們靈鶴宗的旗號,在外面攪風攪雨。”
鶴靈宗宗主夏瑙,曾經是靈鶴宗內一位長老,德高望重。
十五年前,王馭天接任宗主之位時,夏瑙心有不服,帶著一幫心腹偷了一套完整的傳承功法判門而出,自立鶴靈宗。
從此靈鶴宗與鶴靈宗所有弟子之間,可以說水火不容!
而張泉靈就是夏瑙的徒弟之一,因為鶴靈宗不被道門所承認,所以夏瑙并不是任何一個道門新秀群內的人。
數年前,王二狗與張泉靈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當時雙方都有要事在身,所以沒有更多的接觸。
這一次初一接觸,王二狗甚至都沒能認出對方。
不過很顯然,張泉靈其實是認出王二狗了的,而且要不是她現在還有事要做,只怕是當場就能跟王二狗打起來。
“我不否認,鶴靈宗雖然不是道門之人,但是平時在對待普通人方面,其實跟道門的路子相近。
更多的還是以利引導,而不是暴力執行。
僅這一點來說,鶴靈宗確實比某些野路子的宗門強很多。
我估計,這次吳東市之所以能這么平靜,也跟張泉靈他們有一定的關系。”
王二狗平靜說著,“但這不代表我跟她再見面時,就會放過她!
當初夏瑙那個老賤人偷我靈鶴宗一套完整的傳承,要不是我家老頭子顧著以前的幾分顏面,早就帶著靈鶴宗所有弟子給他們推平了!”
從夏瑙偷走靈鶴宗一套傳承的時候起,這兩家宗門就已經注定了勢不兩立的局面,門下弟子見了面,大多也是直接出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對方狗腦子打出來再說。
不為別的,就為自家宗門的立場!
當然,各家高層還是顧著面子的,不會出現以大欺小,倚老賣老的事情,否則傳出去,兩家都不好做人。
王二狗不管是從輩分,還是年紀上來說,跟張泉靈都是同輩,所以也不存在違規的說法。
只要他下手有點分寸,不鬧地太嚴重,一般來說門下這種沖突,都變成默認的規矩了。
李正說道:“我也不講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結這種屁話,反正我是無腦支持師兄你的,只要你需要,我絕對挺你到底!”
上次在荒九,大陣突然發動,那么危險的情況下,王二狗還想著救自己一起出去。
僅這一個舉動,李正覺得自己就欠了王二狗半條命。
有恩咱就報,屁股要坐穩。
“你啊……”
王二狗白了李正一眼,說道:“你別跟我添亂,我就當你是在幫我了。”
“……”
這話讓李正感覺有點受傷。
自己身手菜,但是自己拳拳之心,天地可鑒啊!
再說了,前幾天在澤西市遇到那三人組,自己臨時出動,令刀疤臉分心,使得王二狗能夠少去一面威脅。
這種臨場反應,還是值得夸贊的好不好?
李正幽怨地看著王二狗。
“行吧行吧。”
王二狗被李正眼神惡心到了,只好妥協道:“到時候你幫我拖住那個星機閣的二逼就行了,那二逼技藝普普通通,遮掩何春花氣機的手段被我破了,估計會虛弱幾天。
你就幫我看著他,免得他臨時給我出什么幺蛾子,順便把你那法寶借我一半。
你那剪刀是真的牛批,不認主拿在手里一劍下去居然也有凝神期的威力。”
“沒問題!”
李正振奮精神,滿口子答應。
雖說只是拖住一個虛弱的對手,但是李正深知每一個修行者的底牌都不容小視。
比如他自己,他的底牌之一就是剪刀雙刃凝聚真元的攻擊。
沒有灌注真元的剪刀雙刃都有凝神初期修行者全力一擊的威力,要是灌注了真元的話,不說其他。
就澤西市三人組那個刀疤臉用來防御的白色盾牌,切開就跟切豆腐沒什么兩樣。
在李正滿懷期待和激動的眼神中,兩人終于來到了富麗花小區門口。
此時已經快要深夜,小區內大多數人家燈光都已熄滅,只有少數夜班下班或是夜貓子家里還亮著節能燈的幽幽熒光。
李正從車里下來,把手機收好,他剛剛聯系過劉阿姨那邊,劉阿姨的老公非常聽話的在棋牌室里“加班”,沒有回來。
然而他抬頭看向劉阿姨家所在樓層,那里代表著劉阿姨家的窗戶,亮著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