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尷尬,就像公子影臉上的緋紅一般,濃密的不像話。
公子影替趙小五掩了掩衾被,“你冷不冷?”
“方才,你……好冷……”
該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咳咳!!”
趙小五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唉,別說,癥狀好像真的減輕了一些,沒有方才那么致命地疼了。
“眼下,好多了……”
看著在屋子里來回踱著步子的公子影,趙小五心里有自己的盤算。
她基本可以斷定,自己中毒的事,與公子影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因為,一個人的心急與彷徨,在關(guān)鍵時刻是騙不了人的。
尤其是,公子影已經(jīng)表現(xiàn)地如此明顯了。
“怎么還不來……”
“嘖!”
趙小五剛想說不用那么心急,就聽見門外一陣喧嘩,吵吵嚷嚷,聽不太清。
趙小五看了一眼公子影的方向,奇怪的是,公子影竟然沒有一點點驚訝,反而是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
“祁央,少同他講些廢話,將人直接給我抬了進(jìn)來!”
“諾!!”
只見,沒一會,一行幾個身材壯碩的漢子,嘿呦嘿呦地抬了一個精瘦精瘦的小老頭兒進(jìn)來了。
小老頭雖然四肢被幾個漢子團(tuán)團(tuán)困住了,但是還剩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巧口,小嘴兒不饒人地叭叭個不停。
“莽夫,你們都是莽夫,有你們這么對待老年人的嗎?”
“一個個,小小的年紀(jì),竟然連丁點的尊師重道的理都不懂!”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快放我下來,聽到?jīng)]有!”
“趁老夫沒發(fā)火之前,趕緊地將我請下來,不然……”
老頭兒小眼兒一瞪,撇著小胡子道,“不然,老夫讓你們一個個,手生芥,口生瘡,眼歪嘴斜,不能人道……”
在場的幾個人,無一不胯下一激靈。
說不害怕,肯定是假的,畢竟是關(guān)乎子孫后代的大事。
也不看看自己肩膀扛著的老頭兒是誰?
這可是遂國鼎鼎有名的,毒王谷毒王是也。
此人最善于用毒,也最善于解毒,天底下沒有他不認(rèn)識的毒藥。
當(dāng)然,這都是傳聞,就是不知道,這傳聞中的評論里面,帶不帶水分了。
“老毒物,你就別嚇?biāo)麄兞耍惶焯斓囊矝]個正形。”
“好好請你來,你不來,非得抱著、扛著,你才動彈……”
祁央說完,順手拍了老頭兒一下,惹得老頭兒吹胡子瞪眼的。
“唉,怎么還齜牙咧嘴的,我跟你說,你好好給我表現(xiàn),我們公子還在這兒呢!”
一聽正主都在了,老頭兒干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哭訴。
得,這下連祁央也沒了招兒了,怎么跟狗皮狗藥似的,怎么揭都揭不下來。
另一邊事情緊急,趙小五情況不明朗,公子影哪有那么多的時間,來等著老頭兒哭夠了,鬧夠了?
于是,公子影走到老頭兒跟前,“別想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若你再不乖乖住了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嘗遍人間疾苦!”
老頭兒被公子影的氣場嚇得一哆嗦,知道正主不是開玩笑的,忙吸吸鼻頭,立馬就止住了唧唧歪歪。
趙小五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演技,真的是已經(jīng)到了收放自如,出神入化的境地。
“還不放老夫下來,一個個的,連這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
祁央使了個眼色,幾個大漢一會意,便將老頭兒放在了地上。
“哎呦,哎呦……你們輕點啊倒是!”
“一點兒也不最老愛幼!”
公子影對著祁央挑了一下眉毛,示意他自己的忍耐快到了頭了。
“哎呀,你行了,羅里吧嗦的……”
祁央一把扯住老頭兒的衣領(lǐng)子到趙小五跟前,“趕緊給看看,姑娘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