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卿固不疑有他,溫婉道,“此等小事,何足掛齒!”
“區(qū)區(qū)一方帕子而已,壁君便莫要客氣了。”
“唉~”
壁君側(cè)臉嗔了一眼公子卿固,小女兒神態(tài)自然流露。
“公子卿固說的是哪里話,這再小的恩惠也是恩惠呀,這些道理我還是懂的!”
公子卿固頷首,沒有過多糾纏的打算。
“如此,便就此別……”
他這是要走!
眼看著公子卿固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壁君不經(jīng)意地脫口而出,“公子這是要去何處?”
公子卿固只當是壁君熱心慣了,隨口一問。
“家翁病了些時日了,日前前往郊外的莊上休養(yǎng),家中阿姊得了空也去莊上陪著阿翁,我不放心,便要去看一看。”
自己看上的人果然沒錯,壁君一聽,忍不住在心里夸贊公子卿固孝心感人。
心下一動,她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獻公可好些了?”
“早就聽聞獻公病著,沒想到都這么些時日了,還沒好利索,真是讓人跟著憂心……”
說著說著,壁君的小臉兒說變就變了,愁眉上了頭,心情凝重。
此情此景,一下子戳中了公子卿固的內(nèi)心。
是啊……壁君說的對,眼下阿翁的身子,是他最憂心不過的事情了。
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經(jīng)歷,他不想在阿翁的身上重復(fù)上演。
阿母已經(jīng)走了,他不能再沒有阿翁。
“已然大好了!”
公子卿固接著道,“壁君對阿翁的關(guān)心,卿固感激在心,也一定將之帶到,一定!”
壁君嘆了一口氣,捧著心口道,“我與聘婷君一見如故,情同姊妹,阿姊家人便是我的家人,家人病了,我這個阿妹自然是要去親自探望一下的。”
公子卿固一愣,什么時候阿姊同壁君互稱姐妹了?
先前聽到阿姊提起過壁君幾次,都是因著孫都尉的差事,估計應(yīng)該沒少麻煩人家。
公子卿固走神之際,壁君趁勝追擊,完全不給他拒絕自己的機會。
她又東張又西望的,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公子卿固的身后,成功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公子卿固出門,怎的不帶幾個奴人出來?”
公子卿固憋悶地很,本就想一個人溜達溜達,靜一靜,散散心。
途中又臨時決定,想要去看看莊上走一遭,也就無所謂,帶奴人不帶奴人的了。
“這……”
“說來話長”,公子卿固一言以概之,“出門匆忙,沒來得及。”
壁君會心一笑,“巧了不是。”
“擇日不如撞日,我且跟公子走上一趟,既可以盡盡心意,去看看獻公與聘婷。若是用的上的話,我身后又有現(xiàn)成的奴人啊,馬車甚的,公子就不必再去別處尋了。”
“公子看著可妥當?”
不得不說,壁君的考量,確實比自己考量的周全。
這一舉兩得的事,公子卿固誠然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來的,再者,別人的一片好心,他也不好說出什么婉拒的話來。
“如此這般,便有勞壁君隨我來了!”
妥了!
壁君嘴角微微上揚,從來沒有人能逃脫她的手掌心。
他公子卿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