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五將窗子扒開一條縫隙,看到頂遠(yuǎn)處的樹上,突兀地冒出來一個小黑點(diǎn)。
看顏色,看身形,應(yīng)該是祁央沒錯了。
“阿樂,他應(yīng)該是聽不見了。”
趙小五努努嘴,點(diǎn)了點(diǎn)小黑點(diǎn)的方向。
阿樂透過窗子看了眼小黑點(diǎn),正如趙小五所言,祁央果真沒甚動靜,一動不動的。
“老婆婆怕是快回來了,阿樂,我長話短說,你仔細(xì)聽著。”
阿樂崩了崩弦兒,神情立馬認(rèn)真嚴(yán)肅了起來,“好!”。
因?yàn)樗溃酉聛淼臅r刻,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驚心動魄。
“一會兒,我們找個機(jī)會,把方才那個婆婆捆了起來。”
“只是她話太多,保不準(zhǔn)出去了會亂說,眼下最麻煩的是,該怎么堵住她的嘴。”
阿樂接著趙小五的話道,“總之,把人控制住了,姑娘便盡管跑,去找等你的人,你們走的越遠(yuǎn)越好。”
“傻丫頭,別說喪氣的話,我怎么能不管你的死活呢?”
“等等!”
趙小五眼睛一亮,“我們控制不住她的嘴巴,但是總有辦法可以控制她的眼睛和耳朵!”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這么聰明呢?
“你過來!”
“……”
老婆婆拖著肥胖的身子,吭哧吭哧地從后面走了出來,嘴里不斷抱怨著。
“這是甚么鬼地方?”
“又臟又亂就罷了,竟然還叫一個上了年紀(jì)的人爬上爬下的,要不是看在泉的份兒上!!”
糟糕了……
老婦人捂住嘴巴,大意了,一不小心沒兜住,把心里話全給吐嚕出去了……
老婦人小心地看看趙小五,又看看阿樂。
小奴仆正悉心照料著榻上的病美人,哪有心思聽她的動靜。
“嗯哼……”
沒人理。
“嗯——哼——”
聲音大了一些,然而還是沒人聽到。
婆婆有些氣餒,正當(dāng)她要放棄的時候,阿樂似乎才冷不丁地發(fā)現(xiàn)她。
“呀!!”
阿樂忙從老婆婆手里接過了診箱,恍然道,“原是婆婆回來了,瞧我眼拙的,頂是個沒有眼力的了。”
老婆婆撇撇嘴,表示認(rèn)同的不能再認(rèn)同。
阿樂一把將老婆婆扯過榻前,“婆婆,快些吧!!”
“我家姑娘方才腹疼難忍,我才幫著她揉了揉的,就等著您開些靈丹妙藥呢!”
如此恭維,哪個人能受得了,老婆婆早就被阿樂夸地飄了起來。
“婆婆我一出手,你看有沒有!”
老婆婆說完,便將手搭在了趙小五的腹部。
摸來摸去,纖細(xì)的小腰身有些涼涼颼颼的,明明已經(jīng)六月天了,體溫竟還這樣低。
“這是宮寒嘞!”
老婆婆見多識廣,對付婦人家的疑難雜癥,還是有些手段的。
“女子家家,最是要珍視自己的身體,我們不比男人有雄途偉業(yè),傳宗接代才是我們的正經(jīng)任務(wù)哩……”
“可是能治?!”
阿樂順著老婆婆的話,說了下去,手中卻摸摸索索地從袖子里套出來一件布頭子。
“自然是能!婆婆我都親自下場了,自然是手到擒來!”
“這樣,小君你聽我的,日常里,春捂秋動,增加每日操練時長,飲食上,以蜜水吊烏雞湯,日日飲上幾碗——”
話還沒說完,老婆婆便只覺得眼前一黑,頭頂一痛,忽忽悠悠便栽了下去。
眼睛一閉,不省了人事。
“快!”
“阿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