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影并非被困于兒女情長,他的眼界也并非止于當下。
是,他被一步步逼迫于此處,他卻心甘情愿地享受著與眼前心之所系的每一刻。
可眼下手上的碩鼠不答應了。
入冬了,農作、動物物紛紛進入了冬眠期,本就貧瘠的家庭,人尚且還不夠填飽肚子餓的不行的,更別提養拿什么喂養什么雞狗的了。
算起來,他也有一陣子去山上行獵沒什么收獲了。
每一次兩手空空的回來,只會讓他更擔憂貧苦老百姓的生活。
吃不起喝不上的日子,如今他也體驗著,吃糠咽菜的苦楚,他也比那些個在王宮里只會裝聾作啞的人更有體會。
即使在這樣艱苦卓絕的條件下,竟然還有吃的比人舒服的大老鼠。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公子影想了想,將強有力的證據扔進對面祁央的懷里。
哎呦——
疼死祁央了。
“我的老阿母呦,公子這是賞的祁央什么玩意兒,黑天瞎火怪嚇人的。”
祁央拎近些,打量了打量,“這不是老鼠嗎?”
他一眼便看出了問題所在,“公子是有很長時間沒有打牙祭了,是瞧上這鼠子身上的厚肉了么?”
公子影點點頭,“不錯,這身子肉來歷不明,我確實瞧上了。”
“祁央,你身手好,親去暗地里查查,最近一段時間平羅是不是來了什么人,沒得竟便宜了這些個遁地的。”
祁央一路跟隨公子影從沭陽城來到這個一名不聞的小地方,他早就把方圓幾里摸了個遍,難道真的出現了什么異常不成?
“諾!祁央這便去辦,免得夜長夢多。”
倆人擔心的并非是空穴來風,若真是有心之人,趁著沭陽城力不從心之際,以狼子野心屯兵備糧……
真是如此,平羅……可就不會消停了……
“還有一件事,怕是與眼下的事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祁央,你看看這個,你可還認不認得?”
公子影將玉牌交于祁央手中。
“嘶……”
祁央抽了一口氣,“這東西我看著眼熟的很,似乎在哪兒見過!”
“等等!”
祁央突然想到,“這物件,我以前似乎在舞弄姑娘脖子上見過,對,我們之前還唱了一出釣魚的戲碼,不就是為了把黑衣人給引出來嗎?”
“沒錯,今日它既然到了我們手里”,公子影頓了頓,“這便說明黑衣人一早便與我們交了手的。”
“他雖這么長時間沒露面,但是想必一定是記掛著我們的,他雖在暗處,但是少不得要行些雞鳴狗盜之事。”
“你想法子去把這白玉當了,我就不怕他不現身,到時候,引了他去別處,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來頭。”
讓誰去合適呢?
這個人一定不是是趙小五,她可不能自投了羅網,自己送上門去。
對了,他!!!
“公子,我想到一個好的人選,我說與公子……”
“……”
“小心行事,打不過便跑,聽到沒有祁央?”
祁央眨了眨眼睛,拍拍自己胸脯,“公子,您忘了沭陽城里是誰跑的最快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