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林內打抱不平
此時,許勝天的心里思緒紛涌,他想了很多,剛開始還打算將一切事實的真相都告訴喬峰大哥,那樣他就不會被蒙在鼓里,而且當喬峰得知一切事實的真相,那么就算仍然被整個武林冤枉,但他可以提前去改變很多事,那么就不會過得那么苦悶,一生都在為之奔波最后自絕而亡,讓人唏噓不已。不過也沒關系,有自己在,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我大哥喬峰。哼,那些人,就等著看好戲吧。
他倆雖是第一天相識,但卻如同多年的故交好友,可謂是一見如故。
一路走來,他們說了許多,尤其是談論武功的時候,喬峰的談吐不凡,他對于少林的諸多武功都曾修煉過,而且深諳其精髓,有時談論到高興之時,就比劃幾招,這也讓許勝天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喬峰在武學方面天賦極為驚人,就算是江湖里很常見的太祖長拳,他都能發揮出別人許多倍的威力,聚賢莊一役就憑此擊殺眾多江湖豪杰。
太祖長拳在喬峰手上使出來,招數變化也不多,還是那些招數,不僅沉穩厚重,氣勢逼人,而且威力驚人
“武功本沒有高低之分,只有習武之人才有強弱之別!”許勝天忍不住說道。
“哈哈,二弟說的好,武無正邪高低之分。”喬峰甚是高興。
便在這時,兩個衣衫破爛、滿臉血污模樣的乞丐疾奔上樓來,喬峰便即住口。
那兩人施展輕功,晃眼間便奔到眼前,一齊躬身,一人說道:“啟稟幫主,有兩男三女闖入‘大義分舵’,身手甚是了得,蔣舵主見他們似乎來意不善,生怕抵擋不住,命屬下請‘大仁分舵’派人救援。”
許勝天聽那二人稱喬峰為“幫主”,神態恭謹之極,心道:“看來是杏子林的事情了。”
“蔣舵主也太過小心了,好把,我去瞧瞧。”喬峰笑了笑說道。
那兩名乞丐臉露喜色,齊聲應道:“是!”便閃身到了喬峰身后站立不動。
“二弟,你和我一同前去吧?”喬峰看著許勝天,笑道。
“行,我也無事,便與大哥一同前去吧。”許勝天欣然點頭。他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心想:既然是自己的結拜大哥了,那么大哥有事,自己肯定要保他無事,不想他被人冤枉,含冤莫白!
兩名乞丐詫異的看了一眼許勝天,當即在前引路走出‘松鶴樓’,往無錫城外的郊外行去,前行幾里路后,折而向左,曲曲折折的走上了鄉下的田徑。這一帶都是極肥活的良田,四周都是良田和交叉而流的小河溝。兩人說話間,許勝天一眼望去,但見杏花開得燦爛,云蒸霞蔚,映入眼簾的是漫天紅花,心想:“這杏子林三字取得倒也貼切,確是一大片杏子樹。”
借著月光,杏子林已然在望。
喬峰與許勝天均是高手,站立于林中,均在林子周圍聽聞到了或輕或淺的呼吸聲,分明是有高手埋伏在了林內四周。
喬峰滿臉深沉,當先邁步走進杏子林,許勝天落后一步。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中年漢子聲音從杏花叢林中傳來:“我家慕容公子去洛陽城拜會你們喬幫主,豈料你們丐幫眾人都去了無錫?這算什么?我可以說這是故意逃避嗎?膽小怕事不打緊,更重要的是累得我家慕容公子白跑一趟,真是罪大惡極,豈有此理啊!”
“原來是包不同這廝,斗嘴真是厲害,熱衷于找茬。”許勝天心道。放眼望去,但見杏子林中已有五十余人分成兩撥站著。左邊當先一人約莫五十來歲,肩頭上掛著八只布袋,正是大義分舵的蔣舵主。見得喬峰進來,十分歡喜,忙搶步迎上,他身后的丐幫幫眾一齊躬身行禮,大聲道:“屬下參見幫主。”
喬峰抱拳道:“眾兄弟好。”便讓他們起身,然后把眼望向了右邊的一撥人。為首的乃是一個相貌清雅的中年丐者名叫全冠清,外號“十方秀才”,為人足智多謀,詭計多端,武功頗為不弱,是幫中地位僅次于六大長老的八袋舵主,掌管“大智分舵”。
許勝天看見此人,論起整個丐幫,便是這人最為工于心計,待會兒要是動手,首先便是要抓住這人。
這時見得全冠清等人并不上來見禮,大義分舵的蔣舵主早已按捺不住,開口道:“全冠清,你剛才口口聲聲說有要事要稟報幫主,這下子幫主上來了,你怎地還不上來見禮,莫非是要造反么?”
這時全冠清走了上來,道:“今日看來,果然是有人要造反,但卻不是我全某人,而是他喬峰。”接著一揮手,身后便有弟子吹響了丐幫中用于集合的哨子。
“哼!全冠清,你是在找死嗎?遇見丐幫幫主不跪,反而膽敢在此大放厥詞。”許勝天看著全冠清,不屑地冷哼一聲,俊秀的面龐上此時已布滿了寒霜,不待全冠清有所反應。直接運轉著體內的仙力,一股無形的力道透體而出,將遠處正滿臉陰沉的全冠清直接禁錮住,并迅速吸扯過來,讓他落在身側,不再搭理全冠清。
“大哥,這等小人,你稍后便知他的真實面目,現在讓他先安靜會。”許勝天輕聲對著喬峰說。
“嗯,也罷,二弟,暫且如此”喬峰稍微沉思片刻,便開口低語。
擒龍功乃是江湖上少有的隔空攝物之奇功,并且它的攻擊力極大,可以無視所取物品的重量,隨意取來攻擊敵人,使對手防不勝防。總而言之,使用此功的人修為越高,則施展出的威力卻是越大。
擒龍功是丐幫失傳百年的絕技,也就只有喬峰一人練成,這些人的見識雖然不凡,但卻沒人敢去肯定,畢竟丐幫的絕學,豈會在他人手上使出來。
恐怕只有王語嫣熟讀各派武學秘笈,能看出各家武功招式,但這會兒她的心思全在表哥慕容復身上,但是對周圍的外物卻絲毫不感興趣!
這時就看到一名頭發斑白的長老冷聲道:“慕容公子根本沒有先訂約,我們來無錫礙著他了?”
包不同手搖折扇,嘿嘿笑道:“我又不是慕容公子,更不是喬幫主,怎么知道他們訂約了否?你這老兒說話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呀!”
許勝天對著樹林冷哼道:“非也,非也,這是那只牲口在放屁啊,一派胡言不說,還強詞奪理,不可理喻,簡直是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哈哈哈...”話聲剛落,樹林里一片靜寂,接著便轟然大笑。
喬峰一笑,大踏步走進林去。許勝天跟在身后不遠處,但見杏子林兩方人馬相對而立。包不同身后站著三個少女。還有小白臉段譽赫然也在其內。
“呃~非也……”包不同的口頭禪被許勝天搶了,他不由得結巴了一下,瞧了許勝天一眼。
包不同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慕容公子,豈容別人不敬?可他不知道慕容復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杏林中站在包不同對面的是一群衣衫襤褸的化子,當先一人眼見喬峰到來,臉有喜色,立刻搶步迎上,他身后的丐幫幫群一齊躬身行禮,大聲道:“屬下參見幫主。”
喬峰抱拳道:“眾兄弟好。”
包三先生仍然一般的神情囂張,說道:“嗯,這位是丐幫的喬幫主么?兄弟包不同,你一定聽到過我的名頭了。”
喬峰道:“原來是包三先生,久仰大名。”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有什么英名?在江湖里倒是有臭名呢。我包不同的一張嘴專門惹是生非,出口傷人。喬幫主,你不在洛陽等我家慕容公子,隨便來江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非也非也,想必你便是嘴上缺德的包不同吧,你的臭名我大哥倒是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隨地放屁,果真臭不可聞!”看著囂張至極的包不同,許勝天微笑道。
喬峰聽到二弟接話,也任由自己的二弟胡鬧了。許勝天話音剛落,眾丐轟然大笑。
丐幫眾人更是對許勝天大有好感,都忍俊不禁,甚至有人叫好道:“這位公子說的不錯,這姓包的當真豈有此理,隨便放屁,真是惡心。”
包不同簡直無語了,對旁邊的風波惡使了個眼色,于是乎,風波惡手提單刀,躍了過來,神情鄭重的拱手朗聲道:“今天是我們姑蘇慕容世家跟丐幫的矛盾,外人最好別攙和,否則后果自負。”
“大膽狂徒,幫主大人大量能忍你,老子忍不了了,且讓老子來教訓你!”這時場中呼呼風響,一個長臂的長老右手持著一個麻袋,左手握拳襲來。
包不同熱衷于斗嘴,不喜打架,風波惡卻是無架不歡,他提著單刀躍過來,迎面沖過去。一陣激斗,兩人打得如火如荼,一時分不出個勝負,周圍的人都圍在杏子里林觀戰。許勝天見風波惡身形瘦小,約莫三十二歲年紀,面頰凹陷,留著兩撇鼠尾須,眉毛下垂,容貌十分丑陋。這風波惡居然能和這位丐幫四老之一的長臂老者惡斗百余招而不落敗,心下也暗暗稱奇。
“說得那么重要,我且看看你們這事合理不?該管的時候,我也得管一下。”許勝天悠然笑道,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兩位女子,長得甚是美麗,尤其是王語嫣,可謂是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許勝天的目光在王語嫣臉上停留片刻便移開了,繼續看著場中的情況。

萌新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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