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是刺耳的,從耳邊呼嘯而過,尤其是在靜謐又幽森的竹林里。皎潔的月光照耀著這方圓十里的竹林,打在飄落的竹葉上,不知是月光太亮眼,還是沾在葉子上的鮮血太醇厚,讓這葉上的血珠顯得尤其亮眼。
在竹林的深處,好似有幾個影子向著月光的方向緩緩邁步,月光打在她們的影子上,她們越走越遠,漸漸地影子越拉越長,但是清晰可見的是那劍上還滴著鮮血······
三個時辰前,皇城郊外有一座城府坐落在山谷里,而今天這里即將展開一場廝殺。
“來了,來了,大主管來了,快站好!”靈靈一位小女奴,“快、快、快點,還磨蹭什么呢?”無間這里的女掌事。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男子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大步流星地走來,后面跟著一胖一瘦的男子,看樣子是小跟班。中年男子名煥吳黑,是奴營的大主管,在他底下還有兩位女掌事,一位便是無間,另一位便是王玉蝶,這兩位女掌事可不是吃素的,一個心狠手辣從不留活口,一個表面溫柔可人暗地里卻是用毒高手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都楞著干什么呢?”那胖子衩要大喊,這時只見那瘦子一巴掌呼過去,疼的胖子一邊捂著臉一邊責怪瘦子,“你干嘛打我!”瘦子瞪了他一眼,“你沒看見主子還沒有坐下呢嘛!”胖子和瘦子在干瞪眼的同時,吳黑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向無間招了招手,“秉大主管,女奴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無間向吳黑弓了弓身子,“那就開始吧!”
“你們都給我豎起耳朵聽著,今天是你們最后的考核,如果過了就可以留下,沒過那這世上便不會在留你。”無間一臉傲嬌。這底下,一下子就沸騰了。
“請問無掌事,你這是什么意思?”說話的人是人稱“一劍亡”的清花姑娘是三年前來到奴營的,“意思就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她們死!”無間瞪了一眼清花,“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互相殘殺!”清花一臉的不可置信。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無間冷笑。
“哎,我說你們怎么那么多廢話!”胖子插話。
瘦子一劑當頭棒過去,“你干嘛又打我”胖子這回生氣了。
“老大要說話你沒看見嗎?”
“你說他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清花壓低聲音問在一旁的小蛇姑娘,小蛇姑娘也是三年前到這的,此外還有依依、北默這兩位姑娘。
“暫時還不清楚他們在搞什么鬼,先看看。”小蛇姑娘看起來若有所思的樣子。
底下的女奴徹底不淡定了,鬧哄哄的。“都給我安靜。”在一旁的無間發話了,這下誰都不敢有所動作了。
“聽著,等會念到名字的人就進屋里頭拿一件指定的武器,拿到相同武器的為一組,在天亮之前同一組里面只能剩下一個人,如果超過一個人的話,你們都得死,分配武器結束后,以鈴聲響為準才開始。都聽明白了嗎?”吳黑叼著草漫不經心地說著,似乎他并不在乎這里女奴的生死。
有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出言“你們還有人性嗎?在這么殘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們說對不對?”那丫頭還一臉驕傲地轉頭呼吁姐妹們,吳黑一個眼神,無間一刀下去,滿地都是血。
“呼···”嚇得她們連連后退,“這就是你們的下場,還有誰?”無間不屑地說著。
“你·····”清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小蛇攔下了,“不要輕舉妄動,保住性命重要”“可是她們·····”清花很不甘心。“我們還是想好怎么做打算吧”依依也出言阻止清花,“對,我們現在要冷靜下來”連平時不愛說話的北默姑娘都開口了。清花就算想做點什么也不行了。
女奴們陸陸續續進去拿武器,有的是劍,有的是弓箭,有的是敕繩,有的是鐵鏈,有的是大刀·····總之幾乎所有的武器都集聚了。
“清花,依依,雀鳥,水尋·····”“到我們了,希望我們不要拿一樣的武器。”清花在感嘆。“放心就算拿一樣的我也不會對你下手的。”依依微笑地看著清花。
“清花和依依怎么進去這么還不出來,會不會出了什么事?”北默看起來有點擔心,“不會地,既然他們說了是考核,就不會動手。”小蛇一臉淡定。
“出來了!”北默笑著,“小蛇、北默看我們拿的不一樣,太好了。”清花高興地說著。
“嗯!”小蛇。“切,什么嘛,看起來你們不是很高興啊!”清花撇了撇嘴。
依依和北默笑了笑,“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們走吧!”小蛇和依依,北默先走了。“哎,你們等等我啊!”清花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在這山谷里都布滿了女奴的痕跡,“叮、叮、叮······”鈴聲響了。
“開始了”清花站在山頭上觀望著,她轉向小蛇她們,“我們不用下去嗎?”
“不用,她們會自然找上門來的。”小蛇她凝望著另一座山谷的頂端。心里嘀咕著“好戲,現在才開始。”
“沒錯,我們得保持體力,她們可不是好對付,畢竟跟我們一樣是一個訓練營出來的。”依依她很清楚這是一場持久戰。
“說曹操,曹操到!”北默她的聽力極好。
“看她們在那!”雀鳥對領頭的水尋說,“我們并不想偷襲,正面對抗吧!”水尋發話了。
“你確定是正面對抗?你們八個對我們四個。”清花毫不示弱。
“誰不知道你們四個是我們營里,武功最高的,怕是再多八個也不是你們的對手。”水尋倒是不怕的樣子。
“你倒是太抬舉我們了。”依依不想再跟她們廢話。而此時水尋心里想的是“你們以為你們逃得過主管他們的手掌心嗎?一會兒,就有你們受的了,看你們還能囂張多久!”
“開始吧!”水尋剛說完就向清花一劍刺過來,清花一個側身便讓她落了個空,其他的人也都開始嘗試著向小蛇她們發起進功,起出小蛇還能讓她們幾招,可后來她們招招致命,于是小蛇為了自保只能將她們打翻在地上,并且打斷她們的手肘讓她們不能持劍,小蛇使用的是敕繩雖然是不會致人死命的武器,但是一直以來小蛇都有一個規矩,從不殺人見血。
依依這邊就有點吃虧了,依依拿到的武器是竹簫,雖然內有短比首配置,但是也比不過削鐵如泥的長劍,所以,依依應付起來還是有點吃力的,不過好在依依輕功好,可以瞬間避開她們的劍。
北默使用的是弓箭,但是在這么短的距離內有功夫也施展不開啊,北默只能是一直躲避,等待機會一箭穿心。北默從來到奴營開始就只對弓箭感興趣,經過三年時間的沉淀已經練就百發百中的本領了。
“你這么還拔劍?”水尋似乎有點被清花惹毛了,“對付你們,還用不著我拔劍!”清花只是用劍鞘檔住水尋的每一招,
“你敢小瞧我?”
“不要戀戰,速戰速決。”北默用弓打掉那些嘍啰的劍,回頭對清花說。
因為在之前的一次任務中由于清花的失誤害得依依受了重傷,自從那一次以后清花劍下再也沒有留過活口。
這邊依依一直在躲避她們的劍,小蛇看見了一繩子抽過去,她們手中的劍被打掉了,依依趁機出招,依依這邊總算解決了。她回過頭對小蛇微笑示意。
北默終于找到機會下手了,只見她使輕功在半空中,一只腳勾竹子,轉過身來對準她們一箭雙雕。
清花拔劍,只見她朝左邊一劍那人瞬間倒下,劍尖直指水尋,水尋催動內力可惜不是對手,手中的劍斷成兩截,整個人被震出五米以外。
水尋捂著胸口,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小跟班說,“還不快撤!”
誰知還沒有邁出一步,從竹林后面飛來一陣亂劍,“小心,有暗箭。”清花說著就是一陣檔箭,小蛇也意識到了,她們利用內功將那些箭回敬給放暗箭的人,北默在空中一箭可以放出三箭。
亂箭平息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北默下來以后,對清花她們說。
本來水尋就受了傷,對于亂箭就更是錯不及防了,她們都被射中了。水尋還在掙扎著似乎有什么話要說,小蛇她們便走到她面前。
“你上當了!”小蛇似乎知道什么一樣,水尋都這樣子了還能笑得出來,“我現在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沒有人能逃出這里······”她還沒有說完,便吐血身亡了。
“喂,你這人怎么不將話說完啊?”清花一臉郁悶。
依依蹲下身子探了一下水尋的脈搏,對著清花她們搖了搖頭,于是用手一抹,水尋就閉上了眼睛。
這時北默回來了,“是死士,看印跡,是上頭派的”
小蛇擰著眉頭,若有所思。
“他們究竟是有什么目的,讓我們自相殘殺還不夠嗎?還暗中派殺手,·····”依依也很不解,“莫非······”北默和清花一同說。

晨太爺
這是一個由偶然的夢境催發的靈感而產生的故事。靈感有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它有可能會曇花一現,所以心動不如行動,反正我是這樣告訴我自己的。希望,你們能喜歡,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寫長篇小說。感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