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縣丞坐在堂上,向婠坐在他的左下方。堂下站著虞秋和一個跪著的少年。
縣丞一敲驚堂木,瞪著雙眼,大聲喊到:“庶子!汝可知罪!”
少年沒經歷過大風大浪,早已經被這場面嚇的渾身發抖,:“回,回稟大人,小的,小的知罪。大人,我母親病危,急需用錢,大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虞秋聽了少年的解釋,心中一軟。拱手彎腰道:“大人,錢財已經追了回來,這少年尚且年幼,家中還有病母,學生不想追究于他,望大人恕罪。”
縣丞看虞秋謙遜又不卑不亢的模樣,暗中點了點頭。
“也罷,既然你已不愿追究,此事便就此作罷,只是此等風氣不可長,需小懲大誡”
轉頭又對少年道:“你雖年少,可仍需辨善惡,明是非,雖事出有因,然處境再難,仍需堅守原則,勿行君子不為之事。你可記否?”
少年:“小人,小人記得。”
“既然犯錯,當有懲罰,便罰五大板,以儆效尤!退堂!”
堂后,縣丞對著向婠說道:“小姑奶奶,這你可還滿意?”
“將就吧,我出去一趟,不用派人跟著我。”
少年家中
“傻書生?你怎么在這?”
“你是,小乞丐?”
“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
二人門口偶遇,便一同前去少年家中。少年正一瘸一拐的端著給母親剛煎得藥走進屋去,屋中傳出聲音
“阿然啊,母親的病已經拖了夠久了,母親不能在拖累你了,雖然你還小,可你已經可以賺錢,養活自己了。”
“阿然,母親知道咱們家已經沒有錢了,阿然要記住,你父親活著的時候,咳,一輩子都正直,他也在你小的時候教導過你行無愧于心之事,咳咳咳,阿然要守住你父親留下來最寶貴的東西。”
阿然將藥放在旁邊已經覆蓋層泥垢的桌子上,跪到床邊,紅著眼睛,顫聲說:
“母親,阿然沒辦法了,阿然不能看著你這樣,母親,阿然對不起父親,可是阿然沒辦法了,阿然只能這樣。”
“阿然,母親知道這是因為你愛母親,母親沒有怪你,咳咳,可你要答應母親,以后不要在這么做了,母親會傷心的。”
“阿然,阿然答應母親。”
門外的二人聽到這里,心里也酸酸的,二人對視一眼,一同走進屋去。
阿然聽見聲音回頭看見二人,防備的說:“是我得罪了你們,有什么沖我一個人來!”
二人對視一眼,向婠說道:“我們不是來報復你的,我這里有些銀子,留給你娘治病。”
虞秋也抬手:“我這里也有一些”
阿然楞了一下,雙手接過來:“謝謝你們,我,對不起。”
向婠抱起雙手:“別想太多,是借給你的!以后要還的!但我不是你能見的人,一路通過科考來見我!一定要還的!”
阿然紅著眼眶:“我一定會還的!謝謝你們。”
二人做完了要做的事,又一同出門。
門外,向婠笑著看虞秋。
“想不到你這個傻書生人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