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聞之,一躍而起。
他怎么可以起得比馬恩慧還要晚?
難免又會遭來兩枚白眼的攻擊與一頓嘲諷的斗爭。
他迅速跳下床...手忙腳亂,乒乒乓乓的。
"你這兒是在打仗嗎?鬧哄哄的..."馬恩慧領著碧玉,俏皮地推開房門。卻立馬驚慌嬌怯"啊"的一聲尖叫,她連忙偏過頭去,順道用袖口舞出了個扇形簾幕,及時遮住了碧玉的視線。
碧玉跟在馬恩慧后頭兒,身子尚在門外,未及看到房內景象。身形嬌小的她,好奇地墊高了后腳跟兒,又縱身跳了兩下,還是沒能瞅到。她又是靈活地左右移動,又是蹲低了身子,試圖躲開馬恩慧衣袖的遮擋。這小不點兒的模樣,頗為俏皮喜氣兒。
朱允炆方才一跳下床,寬衣解帶之迅猛,宛如「金蟬脫殼」般快速,剎那間便僅余一條黃色內著褲,未及注意也無暇顧及他的身旁,還有個貼身侍女幻云。
他的曲線盡顯,肌肉線條分明,峰巒起伏的凹凸有致。厚實的背膀與腰身,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形。
飽滿的胸膛,鼓著兩塊堅挺的胸肌,宛如宮殿展開雙翼的檐角,又似巍峨參天傲立的牌樓。而胸肌之下,鑲崁著的八塊腹肌,宛如撐起宮殿檐角的頂梁柱。再其下的腰間,頂著的人魚線,仿佛是撐起這整座宮殿堅實的地基。
朱允炆尚未及整冠著裝,馬恩慧便已推門而入,她這才含羞帶怯,臉紅心跳,"啊"的一聲尖叫。
洞房花燭不過夜!
他倆兒雖已完婚,但卻有名無實。
無怪乎馬恩慧依然狀如,青澀少女般的矜持。
馬恩慧推著碧玉,一塊兒退出了房間,隨即往房內喝道:"幻云,妳也出來!"
她這是吃味兒?還是...?
古代侍女幫主子寬衣解帶,沐浴更衣,這是自然不過的事兒了。幻云當然也早已習以為常。
只是朱允炆和馬恩慧的骨子里,可還是穿越時空過來附身的現代人呢!他們倆兒當然不習慣!
馬恩慧支開了幻云和碧玉,在房門外嬌嗔怒道:"你這匹大惡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膽敢當眾更衣,成何體統?還是在三個黃花大閨女的面前表演,你這癡漢,變態暴露狂!"
"冤枉啊!我怎知妳和碧玉會無端闖進來?妳們倆兒才是偷窺狂呢!喔不~已經不算是偷窺了,而是堂而皇之闖入!竟還有臉說我?"朱允炆一臉無辜,又好氣又好笑,吃了個悶虧被非禮窺視,卻還被馬恩慧得了便宜又賣乖。
"那是我...我不小心誤闖的!"馬恩慧的眼神向上飄移,像是做了壞事的少女,雖屬無意,卻是已然看到不該看的~使壞了。
她一時理屈語塞,隨之一股濃郁的醋味兒,往房內潑灑,"那幻云呢?你該不會之前,都與她如此親昵,這般相處對待的吧?"
"天地良心啊!方才我也是不小心...忘了她的存在的!"
"你那是習慣成自然,習以為常的自在吧?"
"我是聽她說碧玉前去喚醒妳,我才急著更衣,府內妳還不熟,先期需要我這個東宮導游。"
"你這只大懶蟲,竟然睡到方才!我都已梳妝打扮好,你卻正要卸甲?要是你的天敵~燕王朱棣~此時殺過來了,你不就剛好死在床上?還想保住皇位?"馬恩慧悶哼了一聲。小嘴噘得恨天高,兩側嘴角拉得老低,彎成了不可能的一條曲線。上噘下扯得很過分,粉嫩的櫻桃小嘴,仿佛就要撕裂開來了。
"哎唷~沒這么嚴重吧?再說~洞房花燭夜!晚起是情有可原的!"
"你還貧嘴!還不是你昨兒個鬧騰了一整晚的?"
"我是哪兒鬧妳了?我可是堅壁清野,秋毫無犯耶!"
"可是你...你都不讓我睡覺啊?"
"冤枉啊~那叫做...久別勝新婚啊!所以話匣子才會聊不完的。疑?不對!咱們昨晚既是久別,也是新婚。"
這小倆口子是在「斗爭」?還是在打情罵俏?
折騰了好一陣子...
這對冤孽才前往母妃的寢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