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府衙。
此時的府衙議事堂里,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一個消息,因為這一切的猜測都是在消息能得到確認的前提下開展的,若是得不到確認,那么這一切就是一場鬧劇。
“知府大人,張捕頭回來了。”這是一個衙役低聲的對著蘇哲天說道。
“快,讓他進來。”蘇哲天快速說道。
不一會,張捕頭進來了,帶著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模樣看上去有些疲倦,但是絲毫不影響他臉上那匆忙的神色。
“下官見過知府大人。”雖然在座坐著許多人,但是這都與他無關(guān),誰讓他在府衙任職呢?
“不必多禮,情況如何,快快說來。”
“蘇公子一語中的,矮子國的確有問題,那批糧食全都是往矮子國的幾吉鎮(zhèn)運送的,就在那里消失不見了,據(jù)下官打探到的消息,幾吉鎮(zhèn)有一個秘密的糧食基地,并且最近半年,矮子國的海軍經(jīng)常出海,對外宣稱的是出去捕魚,但是每次回來都少了幾條船,現(xiàn)在的矮子國駐海軍營起碼少了兩千多人,下官還查了一下這半年的漁民投訴記錄,這半年來經(jīng)常有漁民說在我們的海域碰見矮子國的漁船,下官匯報完畢。”張捕頭說完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
聽著張捕頭帶來的消息,蘇哲天看著他那越發(fā)疲憊的身軀道。
“一天一夜沒睡了吧,你先回去休息吧。”
張捕頭躬身道謝就先行告退了。
待張捕頭離開后,蘇哲天掃視一周,眾人皆咋沉思中。
蘇哲天先行開口道:“諸位,對于此事有何看法,不妨大膽直言。”
“依俺所言,直接開拔大軍打過去,還需要費什么話。”一名脾氣比較暴躁的軍中將領(lǐng)說道。
“哼,莽夫只會行匹夫之勇。”場中一人不屑一顧道,這是一名讀書人,乃府衙中的一名幕僚。
“俺匹夫之勇,那你有何良策,該不會是去給矮子國人講仁義廉恥吧。”這位將軍反駁道,同時暗藏了諷刺之意,一時間場面充滿了火藥味。
“矮子國謀劃已久,現(xiàn)在我方對敵方動向一概不知,就算我方將士英勇善戰(zhàn)饒幸贏了那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大光子民的性命豈是他們矮子國那些卑劣之徒能比的,更不說矮子國策劃如此之久,萬一中了他們埋伏豈不是全軍覆沒,到時定南失守,國土淪陷,那么你我皆是大光帝國的恥辱,是會被天下人唾棄的,若真如此我們還有何臉面對這天下的百姓和陛下的信任啊。”
“你這書呆子到時說的頭頭是道,那么策略呢?你倒是提出個解決之道啊,凈會說些屁話管什么用。”
“哼,提出問題解決問題這乃格物致知之理,你懂什么。”
“不若我們向鎮(zhèn)南府求援,合二府之力一舉把矮子國拿下。”另外一位將領(lǐng)提議道。
“定南,鎮(zhèn)南二府相隔千里,這一來二去起碼花費一個月的時間,這還不說需要調(diào)動其他府的兵力需要得到朝堂的批準(zhǔn),等他們到來是要給我們收尸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就在這里等死嗎?”
“就是,還不如拼一把,恁他娘的這群矮子國人。”
此刻的議事堂爭吵之聲一浪接著一浪都快把屋頂掀翻了。
“啪~”
蘇哲天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此刻的他完全不像一個斯文的讀書人,倒像一個馳騁疆場的軍人,渾身散發(fā)著煞氣,連那幾個刺頭此刻都不再做聲。
“既然你們沒什么好的建議,那就說說本官的安排。”
“第一,城防軍營警戒級別提高到甲一級別,第二,盡快查明矮子國那兩千軍力的落腳點,第三,巡邏隊每三人一小隊,全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巡查,巡查地點包括海邊海灘,一旦發(fā)現(xiàn)有異常立刻匯報,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這三點贊同誰反對。”
眾人紛紛表示此計甚妙,無人反對。
“此事本官會上奏折向陛下稟明此事,這事結(jié)束后本官自會論功請賞,若有人膽敢擾亂軍心,按叛國罪論處,其罪當(dāng)斬!”蘇哲天這一個“斬”字說的殺氣騰騰。
“此會議就此結(jié)束,都散了吧。”
待眾人都離去后,蘇哲天來到書房里。
磨好墨后,提起筆醞釀片刻,開始書寫了起來。
“臣蘇哲天蒙貴為定南知府卻不曾洞察矮子國的狼子野心..........此戰(zhàn)臣誓死與定南府共存..........還請陛下圣裁。”
蘇哲天洋洋灑灑痛斥了矮子國的種種罪行,并把這件事的始末詳細敘述一遍,從王五的吸食神仙散案一直到最后的戰(zhàn)爭預(yù)測,一點不漏,最后用蜜蠟包裝封好,走出房門,把這密信遞給等待已久的驛站官員,對他道:“快馬加鞭,十萬火急,不可耽誤。”
“是,知府大人。”
當(dāng)蘇哲天回到蘇府時,剛走進大廳就看見蘇尋坐在那吃大力郎燒餅,蘇哲天感覺到肚子有點餓了,一天沒怎么吃東西了,蘇哲天隨手拿起一塊大力郎燒餅,嗯~真香,一口下去第一感覺香脆,瞬間蔥花的香味充斥著味蕾的觸覺,蘇哲天兩口就吃完了,不一會一盤就吃完了。
蘇尋看的口瞪目呆,吐槽到:“爹,您這餓死鬼投胎呢?”
“逆子,怎么跟爹說話的,讀了這么多年的禮儀都讀狗肚子里去了?”蘇哲天睜大雙眼恨鐵不成鋼罵道。
“禮儀那簡直就是阻礙帝國進步的障礙,我要按照禮儀不就成提線木偶了嗎?人生有何樂趣可言,要知道我的夢想時成為英姿瀟灑的江湖俠客,路見不平豈不快哉!”
“癡人說夢罷了,帝國自有帝國的律法鐵條,哪輪到江湖游俠執(zhí)行正義了,像這種不知法的人城南監(jiān)獄每年不知關(guān)押了多少,你這逆子要是敢犯法老子第一個收拾你。”
“哼,我身為一個熟讀帝國法條,從小在帝國五龍旗下長大的優(yōu)秀人才,又豈會做這等知法犯法的事,我不過說笑而已。”
“料你也不敢。”
“過兩天你與你娘去探望一下外婆吧,你們都已經(jīng)十年沒見了。”蘇哲天隨意說道。
“爹,你看我像那些只玩泥巴的小屁孩嗎?”
“嗯,這一看還真像。”
“別鬧,我們是不是要和矮子國開戰(zhàn)了。”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那就好,這次就算你是我爹你也不能阻止我當(dāng)英雄。”蘇尋語氣略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