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忍著咕咕叫的肚子,愣是好幾天沒有吃蟲蟲,自己還是一個胖胖的大蟲蟲的樣子,圓鼓鼓的,自己原本細細的手也變得不一樣了,變得肥肥的。
阿瀾一開始被這種變化嚇得倒在地上哭了,可是后來就慢慢習慣了而且每天獨自玩得很開心就淡忘了。
可是阿瀾不知道為什么從那以后大家都會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阿瀾不明所以地還是照舊做她的工作,到處拿著掃把在地上揮來揮去。
那天她和往常沒有什么不同她照常揮舞著掃把,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從來不找自己說話的姐姐們竟然將自己圍在中心,而且對她笑,她心里感覺無比的喜悅。這是最特別的一天,她這么想。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逐漸從她們的笑容里看出了和那個曾經將自己逼到墻角的大漢的相似的神情,她想要逃走結果卻被人捏著耳朵,她的反抗都無濟于事,她想這一回自己要慘了,可是她們好像又變了臉色,說是讓自己去一個湖哪里說是采什么花送給她們,她們就會感覺到開心。
阿瀾想,那她是一定要去的,姐姐們之前捏自己的耳朵肯定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對的事情吧,她們不想當自己的朋友了,難怪自己一直沒有人陪著一起玩,現在自己去采了荷花,她們就會開心,然后自己就可以和她們當朋友了吧。
所以,阿瀾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手里也還緊緊的握著她剛采到的荷花,那是池子里最粉嫩、最碩大的一朵,她用這花想討那些姐姐們的歡心,可是花卻被湍急的水流無情地沖走了。
阿瀾急得哭了起來,晶瑩剔透的淚水緩緩融入淡藍色的碧湖水中……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沒有一個人到碧湖水邊找尋她的身影,一個都沒有,阿瀾活著的時候很安靜,就像一道影子一樣安靜著,就連她的死,也如此的安靜……
沈曉躺在床上,淚水不可抑制地從臉頰滾滾的滑落,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只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名叫阿瀾女孩的夢中,自己仿佛就是阿瀾,那個孤獨的、凄慘的而又天真善良的孩子。
看到阿瀾受人欺負,她的心都揪到了一起。她想為什么那么善良可愛的孩子會受到那樣無情的對待?為什么?僅僅只是因為她的外表招人喜愛嗎?可是她是什么都不懂的一個傻子啊!阿瀾的美貌不過是那些惡心的人為自己變態的心理和惡心的行徑找的一個下流借口罷了。
想到這里,她身側的拳頭緊緊地握住,眉頭緊蹙,唇齒輕啟,發出斷斷續續的沙啞的的嘶吼,在寂靜空蕩的房間顯得格外清晰。
小白狐其實早就醒來了,因為他感覺到枕頭上濕濡濡的,才發現阿瀾竟然是在哭泣,可是他左搖右搖怎么都叫不醒阿瀾。阿瀾看來是被困在夢里面了,看到阿瀾的臉皺成一團,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住的流淌著。
他感覺自己的心里一陣的難受。眉頭微微皺起擔憂地望著阿瀾。他只能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兒在自己旁邊哭泣,可是他卻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很討厭自己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他還記得好友司命曾經在上界的時跟他說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但當時的自己對此卻是不屑的,如今他美人在懷,往日的崢嶸歲月對于他來說早就如煙如霧般消散了,可是他卻不惱,他感覺到無比的慶幸,丟了自己上千年的修為又怎樣,不能成為戰神又怎樣,他的世界里有了阿瀾,其他的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黯然失色。
香爐里緩緩溢出裊裊的青煙,空氣漫開來一陣清甜的氣息,一室靜雅。
沈曉又做了一個夢,她夢到她的靈魂從阿瀾的身體里飄了出來了,飄到了她現代的軀體上,她醒來發現自己還在那家零食店,然后像往常一樣她完成了工作任務回到了家里,剛剛蹲下身體正在換拖鞋,自己家里的那一只蠢萌的二哈就熱情地迎了過來,在自己身邊轉圈圈,然后對著自己的臉蛋就是一陣狂舔,似乎要宣泄自己好久不見主淫的相思之情,自己被它這一只大狗子圍得只能無奈的貼在門上,但是自己卻感覺很親切內心感覺到一陣喜悅,一邊撫摸著它似做安慰,一邊露出清淺的笑意,道:“我回來啦”
可是后來,她發現大狗子好像不是她認識的大狗子了,它的身上閃耀著金色的光芒,等光芒消失,大狗子忽然變成了一個俊美健碩的男子,他把自己困在角落里,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帶著邪氣和魅惑,似水一般勾人嫵媚。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的眼神深邃而迷離,嘴角上揚起一個誘人的弧度,似在挑逗一般。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她想要趕緊逃離,可是無論她怎么用力掙脫,都掙脫不了
“啊啊啊”阿瀾嚇醒了過來,身上冷汗涔涔。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還是好好的在凌霄派的臥房里,自己還是阿瀾,還沒有回到現代變成沈曉。而且,沈曉早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時空里的阿瀾。她不是沈曉,所以她很安全的。
這么一想,她終于放下心來。
她看了看身側的小白狐正睡得香甜,不禁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摸了摸它的雪白的耳朵,道“還是小雪最好”感嘆完后,困意上涌,她倒頭重又睡著了。
等確信阿瀾睡著了,小白狐重又將自己的雪白的毛茸茸的大腦袋倚在阿瀾雪白的耳朵泛起艷麗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