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S市最大的南航機場,此刻正有一架飛機落地。
接機處,有一個活力四射的年輕小伙,模樣大約二十出頭,有著一頭栗棕色的短發,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全出口,生怕錯過他要接的人。
他有些旁若無人的舉著一塊牌子搖擺著,上頭“歡迎哥哥回家”那六個大字格外的引人注目。
安全出口陸陸續續有人出來,當他們看到有熟悉的親朋好友來接,皆是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
接二連三走了好些人,穆卿櫟還沒看到他哥,不免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著:“奇怪了,秦磊明明說是這趟航班的,難不成是說錯日期了?”
秦磊是他哥的私人助理以及保鏢,不管是在生意上,還是在生活中,都是他哥穆卿年最得力的幫手。
他跟穆卿年幾乎是如影隨形,這是他作為弟弟都不曾有的。
卿櫟單手舉著牌子,低頭正要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他得再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不可,這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
穆卿年并不喜歡與別人湊熱鬧,并沒有急于一時立馬走人,而是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緩緩起身從頭等艙下來。
秦磊畢恭畢敬的隨跟其后。
穆卿年突然轉身,面無表情的吩咐身后的秦磊去拿行李箱。
他往安全出口走了沒兩步,電話便響了起來。
他眉頭輕蹙了一下,神色疲倦,一臉不悅的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著小櫟的時候,眉宇間才舒展開來,帶著一絲溫柔。
“喂,小櫟。”他的語氣不急不慢,但嗓音卻格外的低沉有磁性。
秦卿櫟把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視線不往盯著安全出口。“哥,不是說這會回來嗎?怎么還沒看到你?”
穆卿年抬起手按了按眉心,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秦磊告訴他的,回頭得好好說他一頓才行。
他故意沒有告訴卿櫟,就是不想他來接自己,可倒好,有些事往往事與愿違。
他本就性子比較冷,做事喜歡低調。可卿櫟卻與他截然不同。
他依稀記得上次他接機的時候,機場引起的一陣騷動。
他帶領著一群保鏢,每人帶著一副墨鏡,手里捧著一束花,浩浩蕩蕩的站在接機處,而他自己則穿得格外正式,西裝革履的,一本正經的站在保鏢中間,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當自己看到他的時候,嘴角抽搐了一下,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轉身離開,他并不想成為焦點。
可他倒好,熱情似火的沖著他揮手,放聲大喊:“在這呢!”
見他不為所動,他竟然沖自己跑過來,一把抱住自己。
保鏢蜂擁而上,把他們倆圍在中間。這么別出心裁的接機方式,也就只有穆卿櫟想得出來。
人來人往的機場,各式各樣打量的目光,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他的臉色黑得如墨。想把他推開,他又抱得格外用力。
結果導致第二天的報紙頭條就是他們倆抱在一起的畫面。
那驚心動魄的畫面,他記憶猶新,如今一想起來,渾身不自在。
“嗯,剛要走出去。”他頗為無奈的說,真心希望這次沒有驚嚇了。
“好的,掛了。”卿櫟匆匆忙忙掐斷,把手機放回兜里,雙手把牌子舉得更高,生怕卿年沒看到。
沒一會,安全出口走出一個身形修長,輪廓精致的男人。他身穿白色襯衫,黑色的西褲,扣子扣得一絲不茍。
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不缺乏他這種穿著打扮,但他與身俱來的那種強大氣場是別人所不能比擬的,他就那么隨意一站,便是發光體,萬眾矚目。
卿櫟一眼就看到他,興高采烈的搖擺著牌子,大聲喊著:“哥……哥,我在這邊。”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卿年往聲源處望去,沒看到保鏢的身影,松了一口氣,可目光觸及到卿櫟頭頂上那塊粉紅色字體的時候,臉色沉了沉,嘴角不由的抽搐,這家伙真是夠夠的。
他一臉無語,五顏六色那個顏色不好,非要選著這么騷包的顏色。
他黑著一張臉,很是嫌棄的往他的位置走過去,不茍言笑的說:“我說過多少次了,少弄這些花里胡哨的。”
“哎呀,我這不是怕你看不到嗎?”卿櫟把牌子放下來,單手捏著,一只手摸了摸后腦勺,嬉皮笑臉的說著。
秦磊一出來,看到他們,心底的石頭落下了。他冒險把大少爺的行程告訴了小少爺,生怕他像以往一般弄一場盛大的接機場面,還好這次沒帶保鏢,看來這次小少爺并沒有坑自己。
他滿心歡喜的拉著行李箱,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他們身旁,“少爺,小少爺好。”
卿櫟還沒來得及開口,卿年便先一步說話,他的語氣清列,帶著一絲寒氣,讓人聽了不由一顫。
“明天你過去非洲一趟。”
秦磊整個人都怔住了,非洲?那邊氣候干燥炎熱,吃得更是別提了,女人雖然胸有丘壑,可他也招架不住,相比較起來,他還是更喜歡國內華麗的平行線。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欲哭無淚的說:“少爺,我錯了。”他希望他能看在他知錯能改的份上收回成命,他實在不想去非洲。
卿年對他不理不睬,直接忽視,抬步往外走。
卿櫟頗為同情的拍了一下秦磊的肩膀,隨后緊跟卿年的腳步。
“哥,你等等我。”他手上還不忘拿著牌。
秦磊這會才恍然大悟,可為時已晚。
卿年到了機場門口,便有司機迎上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他一聲,“少爺。”
卿年點了點頭,坐進后座,卿櫟緊跟著上車。
“開車。”卿年靠在座椅上,捏了捏眉心,一臉疲憊的吩咐著。
“可……”司機見秦磊還沒跟上面,剛想要說這事,可觸及到卿年凜冽的目光,立馬話鋒一轉,“是。”快速啟動車子。
秦磊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
卿櫟扭頭看向越來越模糊的秦磊,小聲道:“哥,秦磊他咋辦?”
卿年時差還沒倒過來,再加上前陣子沒日沒夜的忙,這會一坐下來,困意來襲,腦袋也跟著暈暈沉沉,剛想閉目養神會,便聽到卿櫟的聲音。
他聲音有些慵懶的說:“怎么?你想下去陪他?”
卿櫟的頭立馬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孤者自居
原諒我的不準時,有些事耽誤了,很抱歉哈,有些時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