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說無極仙尊會來嗎?”負責接待無極仙尊的南極仙翁大弟子清河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家師尊旁邊。
“無極說了會來就一定會來的,臭小子,給我起來,站好,別丟了我的臉。”南極拿起手里的拂塵就給了清河一下。
天之角的無極殿
“朱雀,你給我準備好衣服了嗎?”無極一向是個懶蟲,能不動就不動,反正身邊人都會為她準備好。
“玲瓏,你動作快點!”朱雀捧著一件大紅色的袍子朝無極跑過來,邊跑邊囑咐玲瓏給她束發。
“啊,好麻煩啊,還要梳妝,早知道我就不答應南極那個臭小子了。”
無極認命的穿上鳳棲袍,坐在梳妝鏡面前任由玲瓏給她挽發。
一個時辰后,玲瓏叫醒了無極。
“師尊,完成了。”
“哦,完成了就好,再搞不定我都不想去參加南極的壽宴了。走吧,你們都跟我去參加壽宴。”她揮揮手,示意眾人跟上。
壽宴
“仙翁,好聽的賀壽詞我就不說了,反正這些年你也聽厭了。喏。”桃芝將自己帶來的賀壽禮奉上。
南極命弟子收好壽禮。
桃芝算來的最早的一個,她入席之后眾仙才緩緩而來。
像平時見不到的鮫人一族也來了,主要就是沖著無極仙尊的名頭而來,平時跟南極有點小隔應的人也都腆著臉來了。
誰不想見無極仙尊呢,那可是十萬年前的戰神,她與清澤仙尊聯手將魔族妖族鎮壓,直到現在那兩族跟仙界都是和平相處。
“魔尊莫弦到!”
傳令者的一聲呼喊,讓略微吵鬧的壽宴安靜了下來。
“南極!”
莫弦走到南極身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摟住他的肩膀。
“你咋來了?你還好意思來啊?”
南極嫌棄的打掉莫弦摟住他肩膀的手。
“別啊,我給你帶了壽禮的。”
南極立刻離莫弦三米遠。
“你可別,你這壽禮我要不起,你看看你上次給我送的什么魔族十大美人,不僅浪費我的糧食還浪費我時間。”
“這次我保證不一樣,這次我給你帶的可是我魔族萬年難得的魔筍。”
莫弦身后的人立刻奉上一個由魔晶打造的盒子。
“你那勞什么子的魔筍給我我也沒什么用啊,我是修的是仙術不是你家魔術。”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啊,對不住對不住,我給忘了。”莫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身后跟著的魔使已經見怪不怪,自家老大在南極仙人面前就跟個狗腿子一樣,完全沒點身為魔尊的自覺性。不過他們也就敢在心里嘀咕嘀咕,可沒人會不要小命在魔尊面前說出來,而且也沒人敢,就自家老大那暴脾氣。
“你不是說無極仙尊會來嗎?她在哪兒呢,我都十萬年沒見過她了。”
莫弦四處東張西望,尋找無極仙尊的身影。
“以我對無極的了解,她啊估計還在路上慢慢走著呢,看著吧,一會最后一個到的就是她。”
“行吧,那我先去坐著,嘿嘿。”
莫弦帶著自家手下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眼巴巴的盯著門口。
而另一邊的無極等人
“師尊,你真就這個樣子走過去啊?”雖然跟隨師尊的時間也不短了,朱雀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她家師尊這個拖延癥是越來越嚴重了。
“等你走到南極仙翁的府邸的時候,人家的壽宴恐怕是早就結束了。”玲瓏也幫著朱雀說話。
“哎呦,我都十萬年沒出來活動過了,你們就讓我四處走走嘛。要不這樣,你們先去,把壽禮給南極帶去,這樣也不會說我失了禮節。”對于朱雀等人的嘮叨,無極習以為常,不清楚的人還以為她才是那個做徒弟的,委實她與朱雀他們相處的樣子不像師徒反而更像是老友一般。
“行吧,那我先帶著饕鬄他們先去了,你也別光顧著游覽啊,記得早點到。”
說完朱雀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這群孩子就是悶太久了,想去跟著熱鬧熱鬧,她又不是不知道。
無極就像一個剛剛飛升上來的小仙一樣,這里看看那里看看,十萬年未曾出門,這仙界都不太一樣了。
若不是遇上了瓶頸,無法突破她才不愿意出關呢,雖然她性子活潑了些但卻是個喜靜的主。
無極跟隨著記憶走,試圖將四周的事物與記憶中的場景對上,可總感覺忘了點什么。
當她走到一座仙山的時候,發現這座山竟布上了仙陣。
無極不由自主的伸手觸碰這個仙陣,并沒有出現她所想象的反彈,卻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溫和縈繞在她的指尖。
這個仙陣在向她示好。
無極掐算了一下時間,也沒有細細去想那么多,便喚了片云朝南極的壽宴趕去。
她并沒有注意到當她離開后,那座不知名的仙山面前出現了一個清冽的身影。
“無極,你終于出關了。”
駕云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到了南極的仙府,看著眼前的兩條路,無極莞爾一笑。
當初便與南極說過,若要迎接她去參加他的壽宴,一定要鋪一條琉璃月石路,這小子居然沒有忘。
見無極傻立在路前,一個好心的仙君便喚他的仙童帶她一起。
“這位仙子,我家仙君讓我問問你是不是不知道路怎么走,若是不知道的話,便與我家仙人一同上去便好。”
小童極為客氣,但她還是沒錯過他嘴角閃過的一絲嘲諷,現在的孩子還是心性不夠好啊。
“多謝童子,我還是識路的,替我謝謝你家仙君。”無極客客氣氣的回了他一句。
那仙童見她拒絕與他家仙君一同前往,不屑的笑了笑。
“仙君,您看看,我剛剛就說讓你不要多此一舉吧,人家根本不領情。”
榭然拿著扇子敲了敲自家小童的頭:“你以為人人都跟那些仙子一樣啊,見到你家仙君我就想往懷里鉆。”
“那還不是仙君您長得好看。”
聽見二人的交談,無極才細細打量起來了對面的仙君。
儒雅至極的打扮卻偏偏有著一雙桃花眼,笑與不笑都仿佛是在對你放電一般。
倒是長得還算不錯,與.....與?與誰相比呢?為什么她想不起來了那個人的名字?
“無極。”一個清冽的聲音一直在她腦海中響起來。
是誰,那個人是誰,誰在叫她?
無極突然捂住腦袋,她是不是把誰忘記了?那個人是誰?
榭然見無極神色不對勁,拿著扇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仙子?仙子?你沒事吧?”
聽見有人喚她,無極突然從掙扎中解脫出來,抬眼對榭然道了句謝謝,便朝著琉璃月石路走過去。
剩下榭然一人呆呆的立在原地,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漫天的星河都藏在了那雙眼睛里面,這是他見過最美的一雙眼睛。
“仙君,我們趕緊走吧,不然就要趕不上南極仙翁的壽宴了。我們還是駕云去吧,您明明可以駕云卻偏偏要選擇爬連樓梯。”
仙童的提醒讓榭然回了神,掐了個決便上去了。
另一邊奉命等著無極仙尊的清河見一位仙子朝這邊走了過來。
正準備抬腳爬樓梯的無極被攔住了。
“這位仙子,請出示您的壽帖,還有這條琉璃月石路是我家師尊為無極仙尊準備的。”
“壽帖?”無極摸了摸身上,她記得她把壽帖給朱雀他們了。
“仙子該不會沒有壽帖吧?若您沒有壽帖恕清河沒法放您上去。”清河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我請回。
“母后,你看看那個小仙子,居然想走琉璃月石路,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出聲的是天帝長女宜秀,之所以出聲是因為她向來以自己的容貌為榮,被譽為仙界第一美人,今日居然看見一個小小的沒有仙階的仙子比自己還美。
聽見自家女兒的嘀咕,天后晨露命腳下的鳳凰停住,剛剛飛升的小仙她都見過,從未見過比自家女兒還美的。
那個人,怎么那么眼熟?
晨露感受到腳下的鳳凰似有點瑟瑟發抖,那個身著紅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但不管她是什么人,也不能讓她天后的位置受到威脅。
“鳳凰,走。”
腳下的鳳凰沒有聽她的命令前進,反而是往下飛,匍匐在地上不敢動。
“這是鳳凰一族?”無極看著匍匐在地上的鳳凰皺了皺眉頭,這怎么能跟當初的鳳凰一族相比呢,鳳族可是出了命的戰斗種族,如今竟然淪為別人的坐騎。
清河見天后的坐騎全匍匐在地上,料想到肯定是天后在此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天后就出現了。
“清河見過天后。”
宜秀見清河旁邊的沒有任何動作,本就不滿的她更為不滿了:“你這個剛剛飛升不就的小仙見了天后為何不行禮?”
無極回過神來,打量了眼前的女子,華服傍身,頭上插滿了華麗的頭飾,簡直是要閃瞎她的眼,如今的審美都是這個樣子了嗎?
“天后?我不是記得天后命喚卿玉嗎?”
“大膽!竟然敢提前任天后的名字!那個叛徒不配被稱為天后!”
宜秀惱羞成怒,竟一道仙術朝無極打過來,她輕輕揮了揮衣袖,那道宜秀自以為最厲害的而她認為小孩子過家家的仙術便破了。
“如今的天帝還是宜修?”
“我父尊之名豈是你一個沒階品的小仙能直呼的!”
“看來我閉關這些年,仙界變了啊。我若像你口中的天后行禮,不知你家天后能否承受住呢。”
晨露當初便是跟在卿玉身邊,她仔仔細細的端詳無極一遍,花容失色。
“是晨露有眼不識泰山,竟冒犯無極仙尊!望仙尊念在小女年幼無知的情況下不要重罰小女。宜秀!跪下!還不給無極仙尊道歉!”
晨露身邊的宜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一把拉住跪在地上。
清河當場石化。
“無,無極,無極仙尊。是清河眼拙,望仙尊恕罪。”清河也跪在地上。
無極看著眼前的人頭都大了,這就是她為什么不想來參加壽宴的原因之一,現在的這些孩子動不動就下跪。
“都起來吧,清河是吧?帶我上去吧。”無極率先踏上琉璃月石路,順手解除那些鳳凰身上的禁制,“卿玉的后人不應該淪為坐騎,你們都散去吧。”
清河趕緊跟上她的步伐,而一旁的天后看見無極的那個舉動也敢怒不敢言。
你等著吧!無極!總有一天我會像趕走卿玉一樣的趕走你!晨露的眼里閃過憤恨與不甘,但更多的還是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