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上官筎還不知道已經有一個人死死的惦記住她。
順利的結束了在聽雪閣的一天,她拖著滿身疲憊準備回將軍府那個不能被稱之為家的地方。
半路上被風雨樓送急報的人給攔下來。
“樓主!”
“緊急情報?”
“是!”
上官筎接過急報,揮揮手示意暗衛退下。
她隨即打開情報,只見上面寫到:
今日收到一份特殊的刺殺任務,買主雇傭天級殺手,刺殺當朝丞相傅恒,并已付下定金,屬下不知如何決定,請主上判斷。
喲,她這是被人監視了啊,這個人居然還知道她聽雪閣閣主的身份,著實來頭不小啊,想她上官筎接手風雨樓和聽雪閣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讓雙方的人會面過,這世人也不會把一個殺人如魔的女魔頭和妙手回春的大善人聯系在一起吧,這人倒是挑起了她的興趣,她還蠻想知道這個人是誰的。
回將軍府中換了身她在風雨樓常穿的衣服,這府中的隱衛都是她精挑細選的,由她親自教道,既會醫術又有一身好武功,更只忠于她一人。
為了防止被身邊人叛變,她在他們身上下了蠱蟲,乃是子母蠱,服用了子蠱的人一生只會聽從擁有母蠱的人調遣。
上官筎也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子蠱這種東西都是隱衛自愿服下,若非自愿她是不會強求此人留下。
隱衛是為數不多知道她所有身份的人,可這些隱衛又不會出賣她,所以那個人到底是誰呢,難不成是她想多啦?那個想刺殺傅恒的人就是單純的喜歡晴雪落,不想她嫁入丞相府?可是這時間點也未免太巧合了吧,有點解釋不通啊。
“上邪。”
“屬下在!”
“今夜我就不回將軍府了,你扮作我的模樣,我二娘今夜怕是要過來找我麻煩,你且自行看著辦吧。”
“是,師傅。”
“我說過,你們不必喚我師傅,稱呼我為小姐就好,隱衛雖是我親手調教,但我也擔待不起師傅二字,這為師者需教自家徒弟行俠仗義,坦坦蕩蕩,我只不過教了你們一點皮毛,所以謹記,日后不要喚我師傅,若再喚,便自己去風雨樓的刑閣領罰。”
“上邪謹尊師......小姐之命。”
“這才對嘛,一天到晚師傅師傅的叫的我好老一樣,我可是才二八年華呢,正直妙齡,我走啦,就拜托上邪啦。”
上官筎離開后,果然不出她所料,將軍府府中的掌權人孫小芳也就是上官筎的二娘就帶著人風風火火的闖入她那間殘破不堪的小院子。
上邪默默在心里感嘆自家小姐的料事如神,又偽裝成上官筎平時偽裝的模樣。
“上官筎!上官筎!你這個臭丫頭給老娘死出來!”
上邪唯唯諾諾的走了出來,臉上一副害怕到了極點的樣子,上官筎的易容術可是出自韓哲宇,即使隱衛只跟著學了一些皮毛,但除非是行家,不然也不可能看出點破綻。
“二娘......”
上邪開口的聲音和上官筎一模一樣,他吃了小姐研制的變聲丸,可模仿任何人的聲音。
孫小芳看著那張和蘇落那個狐貍精有著五成相似的臉還有那如出一轍的聲音,她就心里鬼火直冒。那本該屬于她的主母之位,屬于她女兒的嫡女之位,卻被雪落那個該死的女人搶走,搶走了不說,連死了都緊緊抓住了老爺的心,要不是老爺忘不掉那個死女人,這主母之位她早就拿下來,哪能被姐妹們明里暗里諷刺這么多年。
“喲,咱這將軍府嫡女還知道有我這個二娘啊,我還以為你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呢!”
孫小芳的言語中將尖酸刻薄體現的淋漓盡致,就憑那句嫡女都是陰陽怪氣的。
“筎兒不敢,二娘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上邪渾身顫抖,那副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仿佛下一秒就要隨著風散去。
這江湖絕學縮骨功,上官筎也是傳給了他們這些隱衛的,就是為了能更好的扮演將軍府中上官筎這個角色。
“哪兒敢呢,論輩分我雖是你的二娘,但你娘可是將軍夫人呢,我只不過是個側室,怎么敢吩咐嫡女做事呢!”
說著說著就伸手往上邪身上掐,這嘴里說著一套,手上卻是另一套動作。
這惡毒的女人下手可真是夠狠的,若不是他習武,早就對一般尋常人的手勁感受不到痛楚,換做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怕是下一秒就哭起來,不過他現在扮演的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疼!二娘!我疼!我錯了!求二娘放過我!誰來救救我啊!啊!”
上邪將梨花帶雨表現的那叫一個傳神,這聲音要多凄慘有多凄慘,那小眼神兒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孫小芳見已經掐出了青紫色,這才松手。
上邪也暗地里松了口氣,這般青紫,倒是少不了要上點藥了。
“你錯了?那你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筎兒......筎兒不知道,還請二娘明示。”
“明示?我倒是想明示你啊!我近幾日丟了只翡翠鐲子,我將府中翻了個地朝天都沒找到,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偷偷拿了我的鐲子,你若坦白交代,我就放過你,若是死不承認被我找到了那只鐲子,你就等著家法伺候吧!”
孫小芳一副明里我可特別大度的樣子,暗地里卻是打著陰狠毒辣的主意。
真當他沒看見她孫小芳派人將一只鐲子埋在老桃樹下面啊,這群人當他們這些隱衛是瞎子不成,不過這戲他還要好好的陪她唱下去呢。
“二娘你不要誣陷我,我雖日子過的清貧了些,卻斷然是不會做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上邪一臉的坦蕩蕩,他可沒錯過孫小芳嘴角閃過的一絲笑意,這既然是已經被安排好戲,他肯定要順著她的路走下去啊,不然就對不起她給的戲本子。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她就知道這個小賤人和她那個死女人一個性子,沒做過的事堅決不會承認。
可惜啊,這可由不得她做沒做過,只要她說她做了,那她就一定做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忘了這個將軍府是誰在做主。
她要乘著這個機會吧她趕出去,這個小賤人馬上就要過十六歲生辰,過了十六歲生辰她就要嫁給南王為妃,她怎么可能舍得將這個平步青云的機會拱手讓給她。
隨便找個理由把她趕出將軍府,然后等將軍問起來就說她離家出走了,以將軍的脾氣,定不會去尋她。
“來人!給我搜院!”
下人開始搜查。
上邪滿臉的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不一會兒,就有下人來報。
“夫人,老桃樹下有泥土翻新的痕跡!”
在雪落去世后,孫小芳就不許下人稱她為二夫人,若有人膽敢叫一句二夫人,她可是會家法伺候。
聽見下人說老桃樹下有泥土翻新的痕跡,孫小芳一臉計謀得逞,立刻就跟著下人去了老桃樹。
作為當事人的上邪自然也是要跟去的。
下人很快就就將泥土刨開,然后一只翡翠鐲子就赤裸裸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物證都已經找到了,上官筎你還有什么想解釋的!”
“不!不是我做的,二娘你要相信我!筎兒絕對不是那種人!二娘你相信我!”
上邪一臉的不敢相信,他的表情孫小芳都盡收眼底,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不要再說了,我們將軍府中向來奉承光明磊落,不行偷盜之事,今日我便以將軍的名義將你逐出將軍府!將軍府中容不下你這樣偷雞摸狗的人。來人!”
“在!”
“將嫡小姐,不對,不是嫡小姐,是這個叫上官筎的平民給我丟出去,還有她那些破破爛爛的東西也給我丟出去,從此以后我們將軍府中沒有一個叫上官筎的嫡小姐!”
“是!”
下人奉命行事,雖然他們也很是于心不忍,但是他們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夫人是個情緒多變的主,只可惜了這嫡小姐啊。
上邪被下人架著就往外拖。
“二娘!二娘不要啊!我求求你不要!”
任憑他怎么喊叫,孫小芳都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撲通一聲,他就被扔到大門外,隨之被扔出的還有他的行囊。
當的一聲,大門就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