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行,悠閑自在。
無聊的一天終于即將過去。
午夜十二點。
嗡嗡作響地公交車緩緩行來……
“噗嗤~~~”
車門打開,白棠木徑直走了上去,沒有猶豫。
看了眼司機,點了點頭。
司機僵硬地轉過脖子,“咯吱咯吱”聲響起,仿佛生銹的機器。
司機咧嘴一笑,沒有說話。
“辛苦了!”
白棠木仿佛早已習以為常一般,點了點頭,沒有介意。
看向車內,掃眼望去,各種各樣的人坐在車上,醫生,護士,學生,老人,小孩不一而足。
不大的車內卻是足足坐了一百三十一號人。
而這些人,都是低著頭,趴在座位上,好像睡著了。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忽然,白棠木腰間的鈴鐺鈴聲大作。
“嗯?”
白棠木眉頭一皺,手掌一翻,“門”字令牌憑空浮現在手掌之上,如冰塊遇熱一般,緩緩化成流水狀,變得扁平,凝結成為了一本無名書。
低頭定睛一看,無名書自動翻開。
“一百三十?”
白棠木嘀咕一句,接著面色一變,收起了懶散,嚴肅起來。
白棠木緩步向著車內部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車內的人。
走到車中間,便聞到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
白棠木再次鄒起眉頭。
抬頭看向車末尾,那名靠在別人肩膀上熟睡的女人。
并不是十分漂亮,卻是五官端正,淡妝濃抹總相宜,齊肩短發遮住了微紅的臉蛋,別有一番風味。
干練的小皮靴配上黑色的絲襪顯得成熟知性,格外地氣質優雅。
慢慢走到那人身邊,伸手穿過絲滑地黑發,輕碰那人的額頭,手掌中一抹溫熱傳遞而來。
“活人!”
鄒著眉頭看著女人,縮回手,有些無奈,也有些厭煩地看了眼醉酒的女人。
白棠木每年總會碰到那么幾個人稀里糊涂地跑到這輛公交車上。
最討厭的就是醉酒的人。
手指輕動,一道青色光芒包圍著女人,緩緩飄起來,跟著白棠木轉身離開。
走到車門口,將書一拋,書本一變化成令牌對著刷卡機貼了一下,化成一道流光,飛回白棠木身邊,緩緩消散。
下車,對著司機擺了擺手。
司機點了點頭,“嘎吱嘎吱”回過頭,關上門,公交車發動,嗡嗡離去,沒有多遠,憑空消失……
看著不遠處消失的汽車,回過頭,有些頭疼的看著靠在站臺旁熟睡的女人。
“真是麻煩!”
白棠木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不僅要管“死人”,還要顧著“活人”。什么破差事,真是夠了……”
捏了捏眉心,無奈的走到女人身邊,伸出手……
聞著刺鼻的酒味,白棠木很想朝著女人那張暈紅地臉蛋上一巴掌呼過去。
最終還是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推了推女人的肩膀。
“喂!死豬!喂喂!死豬,醒醒!起床了,醒醒……”
叫了好一會兒……
“嗯~~~”
女人朦膿地睜開眼睛,呆滯地看著面前的白棠木。
“喂!我說,你是白癡嗎?你就這么傻不拉幾地躺在大街上睡覺嗎?你不怕有危險的?趕緊的,麻溜……”
白棠木一見女人醒了過來,絮絮叨叨地不斷地訓斥著。
女人嘴巴一張一合之間,不斷抖動著,一臉懵懵懂懂地看著白棠木,過了好一會兒。
“啊啊啊~~~”
女人突然一把兩手抱著自己,靠在站臺上,一段比海豚音還高八度地高音從張大的嘴巴中飆出,劃破寂靜的夜空。
白棠木耳朵“嗡”地一聲,仿佛被舉重冠軍用大錘狠狠擊打在了后腦勺一般,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
仍舊沒有效果的白棠木,忍“痛”拿開一只手,飛快地捂住女人的嘴巴。
“唔唔唔………”
“呼~~~”
白棠木深深吐了一口氣,仿佛溺水的人終于吸到了氧氣,劫后余生般慶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可那“美麗”地聲音依舊不肯放過白棠木,不斷地在白棠木的腦?;仨憽?p> 恨恨地抬起頭,一眼就看見女人用殺人般地眼神盯著自己,繼而白棠木也是惱火地瞪著女人。
過了良久,白棠木緩過勁來,這才開口。
“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一命,你丫居然想“害”我?”
憤怒的看著女人,對著她怒目而視,大聲的說道。
“唔唔唔……”
女人激烈地“唔唔”道。
“你說什么?你還敢罵我?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
白棠木氣憤地指著女人。
女人“十分大方”地賞了白棠木一個大大的“衛生眼”,指了指被白棠木捂住的嘴巴。
“???你說什么?大聲點,我聽不懂!喂!你會不會說話?。繂“蛦幔堪?!真可憐?!?p> 白棠木一手抓著女人小巧玲瓏地兩只手按在女人的肚子上,一邊偏過頭,耳朵對著女人,故作疑惑地說道,內心忿忿不平地想到。
“我就是在報復!丫的。長得好看了不起啊!呸!哪里好看了,我肯定是最近太忙了,眼神不好,可能眼睛出問題了,明天要去醫院看看眼科”
“砰~~~”
“嗯哼!嗷嗷嗷~~~”
一聲悶響,女人憤怒的一腳踢了過去,好巧不巧……
劇烈的疼痛令白棠木忘卻了所有事情,仿佛置身于仙境,兩位帶著翅膀的天使在向他招手。
“哼!”
女人先是氣憤,接著看見白棠木地姿勢羞赧不已,有些尷尬又有些惱怒。
“誰叫你……剛才對我……那樣的。”
“我……”
一偏頭,瞪了眼女人,“寶貝”的疼痛令白棠木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女人見白棠木還是在彎著腰,不由得走了過去……
“喂喂喂!別過來,你想干什么?”
白棠木連忙擺手,害怕的連連后退,對著女人大聲的喊到。
女人尷尬的站在原地,看著白棠木。
“那個,我就是想問問你怎么樣了,要不要去……”
“不需要,你別過來就行了!”
白棠木果斷的對著女人拒絕道。
傳出去自己可怎么混!”
白棠木暗暗嘀咕道。
“斯~~~呼~~~”
感覺到疼痛減弱后,白棠木勉勉強強動了動腳,慢慢挪到站臺凳子上,坐了下來。
“早點回家去吧!我沒事了!”
對著女人擺了擺手,白棠木感到渾身無力,虛弱的說道。
“你真沒事嗎?要不要我幫忙?”
女人見白棠木一頭冷汗,虛弱的樣子,同情心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別了您嘞,你能幫我什么!走吧!”
白棠木白了眼女人,無語的說道。
“這……”
女人一噎。
轉頭一想,好像自己真的幫不上什么忙,最后出于愧疚,一咬牙,脫口而出道。
“要不我幫你看看?”
說完女人就后悔了,自己說的是什么話,丟死人了。
“別!我怕你了去?!?p> 白棠木沒好氣的看著女人說道。
“呀!你說什么呢!”
女人羞惱地走過去拍打了一下白棠木地肩膀。
“嘶~~~”
白棠木身體一動,立刻又是隱隱作痛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對著女人求饒道。
“我說,大姐,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好不好?下次我再也不管別人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