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木拿起寫好的紙,走出門外,貼在門上。
孫杰走到沉默地孫倩身邊,看著低頭的孫倩,孫杰恢復(fù)了邪魅的微笑,仿佛剛才面對白棠木不是他一般,穩(wěn)重又放蕩不羈。
優(yōu)雅地坐在孫倩的身邊,孫倩身體一抖。
遞給孫倩一杯奶茶。
“吶!白哥給你的,喝吧。”
孫杰輕佻地說了一句。
他的面目,一直掩藏著輕浮之下,他不愿讓幾個真心人之外了解他的想法,也不愿意表達(dá)自己的感情。
孫家不比白家,人口單薄,競爭十分激烈,雖然沒有兄弟反目,卻也提防任何人。從小就得學(xué)會掩藏自己的內(nèi)心。
“嗯!”
低聲應(yīng)了一聲。
兩人細(xì)細(xì)喝著奶茶。
白棠木走回來,看著坐在一邊安靜的兩人,微微笑了笑,不自覺,轉(zhuǎn)頭看了眼略顯疲憊的高小蘭。
高小蘭仿佛感受到了白棠木的目光,抬起頭。
兩人對視了一眼。
白棠木點了點頭,移開視線,繼續(xù)走回吧臺后。
網(wǎng)吧安靜了下來,只有那“五顏六色”不時地驚呼聲。
“我愿在黑暗中默默地守護(hù)你,直到黎明的光照在你的臉上……”
白棠木地口袋中,手機(jī)振動不已,一段手機(jī)鈴聲響起。
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喂!”
“我是白棠木。”
“需要我回來嗎?”
“沒事,我能解決。”
“嗯!有需要叫我。”
“好的!謝謝!”
“呵呵,滾!”
一個好幾年沒打過的電話號碼,短短地幾句話,卻令白棠木被人算計,有些陰沉地心情變得愉悅。
這時,
“叮鈴鈴……”
網(wǎng)吧門再次被打開。
一個鐵塔般的身體站到了門前,肌肉高高隆起,仿佛微微一使勁,就能撐破身上的短袖,樸素地衣服有些破舊,穿著個布鞋,身上還背著一個背包,手里提著鼓鼓囊囊地編織袋。
強(qiáng)壯健碩的身體遮擋了大片陽光。
來人緩緩走進(jìn)來。
孫杰抬頭一看,立刻驚喜地大聲叫到。
“猛子!”
身體如彈簧一樣彈起,張開雙手,沖向來人。
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身上名牌服裝。
被叫做猛子的年輕人一手擋住了孫杰,一動沒動。
“我身上臟!”
不善表達(dá)的猛子,如果其他人可能被這樣阻攔,可能會十分生氣,對于孫杰來說,可是毫不介意。
“去你的!”
孫杰毫不猶豫地脫下外套扔在地上,一把抱住了猛子。
孫杰知道,不脫掉這顯得干凈華麗的衣服,面前的家伙可是永遠(yuǎn)也不會讓自己擁抱的。
“碰碰……”
孫杰劇烈地拍打著猛子的后輩,被猛子微微一用勁,立刻大聲喊痛,脫離了猛子的懷抱,捂著自己的腰。
“啊!我的腰……猛子,你丫故意的吧!阿,好疼……”
孫杰躺在沙發(fā)上,痛苦的喊著。
“你那邊?”
“呵,小杰和猛子在呢。”
白棠木抬頭看著兩人,開心的笑著回著電話。
“就差你了,我們凈門四少就齊了。諸葛,什么時候回來聚聚?”
“呵呵,那行吧,他們在就沒事了,我先掛了,還忙,有空找你。”
“行。拜拜!”
“拜拜!”
白棠木掛斷電話,內(nèi)心感覺一陣溫暖。
兄弟,不是在你最輝煌的時候來跟著你,而是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
收起手機(jī),走出去。
“我身上可不干凈的很。”
白棠木看著猛子,調(diào)笑的說道。
猛子憨憨地笑了起來,放下身上的東西,一把抱住白棠木。
“哥,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輕點,我也撐不住你的力氣。”
白棠木笑著拍了拍猛子的后背,輕聲說道。
“呵呵!”
猛子呵呵一笑。
見過面,白棠木將猛子的東西放進(jìn)里屋,坐在沙發(fā)上。
三人相視一眼,開心的笑了起來。
良久過后,孫杰對著猛子問道。
“猛子,這幾年很苦吧!”
“呵呵,還好,大家對我都挺好的。”
猛子摸了摸腦袋,憨聲說道。
白棠木點了點頭。
“回來就好,唉!”
“你們蒙家的成人禮太不人道了,就應(yīng)該廢除了,我跟你說……”
孫杰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的見解。
猛子原名蒙猛,蒙家也是世家,猛子是蒙家繼承人之一,蒙家每個男性成人禮都要去家族密地試煉,一年與人廝殺對戰(zhàn),過程殘酷慘烈,一年后一個人去野外生存,磨煉性子。
每個世家都有不同地試煉方法。
比如白家,在家族開辟地空間內(nèi)獨自承受“殺神劍”的殺氣洗禮。孫家,自幼扔進(jìn)軍中生活十年。
白棠木微笑著看著孫杰一個人說著,這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白棠木有三個死黨,孫杰,蒙猛,諸葛。三人個性不同,卻相交甚深。
孫杰是個話癆,猛子不善言辭,白棠木懶的說,諸葛嚴(yán)謹(jǐn)像個老學(xué)究。
每次聚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孫杰一個人在說著,其他三人聽著,不時說上一句而已。
看著猛子,白棠木內(nèi)心唏噓不已,一晃,十年就過去了。
猛然間,白棠木盯著猛子的胳膊瞳孔一縮。
抬起頭,伸手按在孫杰的胳膊上,盯著猛子,認(rèn)真的問道。
“猛子,將你歷練的事情跟我說說。”
突然間被人打斷,本來要發(fā)些脾氣的孫杰,轉(zhuǎn)頭看著白棠木嚴(yán)肅的面孔,立刻安靜了下來。
孫杰臉色漸漸認(rèn)真起來。
四人之中,諸葛高深莫測,修為卻不高,猛子修為高,卻心底善良,孫杰自己知道自己事情,沒心沒肺,白棠木平時懶散,卻極為可靠。
“嗯?”
猛子聞言,有些為難的看著盯著自己的二人,吞吞吐吐地說道。
“不用了吧!”
孫杰頓時覺得,其中更是有了問題。
“猛子,你能來我這,我很開心,我知道你們想幫我。”
白棠木看了眼猛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低著頭,頓了頓,緩緩說道。
“可是,你拿我們當(dāng)兄弟,兄弟也不能不把你當(dāng)回事,那不地道,更不是人干的事。”
半起身,拿起茶壺,卻沒有倒水。
“怎么說呢,你叫我聲哥,哥就得照顧好你,要是我自己的弟弟都照顧不好,我白棠木啊!活著,也是白活了!”
“白家,現(xiàn)在因為我的事情一直再查,但我不介意,停一停,讓他們?nèi)枂柶渌耍业男值苓@幾年過得怎么樣!”
緩緩倒下茶水,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說道,就像在聊著家常一般。
“當(dāng)然了,小杰閑著也是閑著不是!”
白棠木放下茶壺,轉(zhuǎn)頭對孫杰笑著說道。
孫杰沒有了輕浮的樣子,反而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那是,我就時間多。”
說完,兩人齊齊看向猛子。
猛子憋紅了臉,半天才羞愧的說道。
“哥,我學(xué)藝不精,被人教訓(xùn)了一次。”
白棠木眼中青光一閃而過,而后更加平靜了起來,忽的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越笑越大聲,最后癲狂的笑著。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白棠木笑的前仰后合,雙手不斷地鼓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