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卸下了心里剛剛筑起的戒備，恍然大悟，“對哦，是有。”

　　這還是他們幾天前剛看過的家庭倫理劇。

　　一部集合了綠光滿面、橫刀奪愛、反目成仇、職場逆襲、酷炫回歸、惡人打臉、圣母原諒等一系列狗血元素的家庭倫理劇。

　　“姐姐，你有喜歡的人嗎？我是說，對戀人的那種喜歡。”

　　郎心的眼中浮現了深深的困惑，“其實，姐姐也不清楚……以前，我都是一個人生活，沒人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任何人……”

　　郎心套著寬大的睡袍，倚在門邊，身形嬌小，微仰的小臉上除了困惑外也透著冷漠。

　　這是她骨子里自帶的冷意與漠然，寧飛總能在她身上看到。

　　雖然這幾年，她變了很多，會笑會撒嬌會無賴，但是眼波流轉的不經意間，總會透出些涼意與木然。

　　而這一刻，寧飛能更清晰地感知到她隱藏在冷漠下的偌大的孤寂。

　　她好像也經歷過什么難堪的事情，黑暗的記憶像是疤痕一般烙在她的靈魂上，讓她難以變得溫暖。

　　冷漠成了她最大的保護色。

　　“……親情和友情都是我在不久前才擁有的。在看到兄長的心愿前，愛情，從不存在于我的認知范圍內。所以，我也不清楚。”

　　“那就是沒有喜歡的人。喜歡一個人，即便是在不知道任何關于愛情的信息下，也能清晰地感知到。”

　　“我看電視里那么說的。”寧飛放下心來，又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

　　“每天你都是和我一起看電視的，為什么你能學到那么多？”

　　“呃……因為姐姐看到一半就會睡著，錯過了很多。”

　　“那以后我都不睡了，”郎心剛說完，就沒忍住打了哈欠，“我現在先去睡了。”

　　“好的。姐姐，晚安。”

　　寧飛望著郎心的背影，直到她進了臥室，關上了房門，他也還是望著那個方向，眸含笑意。

　　他已經接受她曾是一個海王的事實，但是，只要她的心里現在沒有人，就好。

　　慢慢地，她能看到他的。

　　郎心進了房間后，又喚了幾聲系統，卻還是沒有受到系統的回應。

　　她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系統雖然煩人，但也還算敬業，從沒這樣無故失蹤過。

　　有小脾氣的時候會偶爾屏蔽她，但這幾天她也沒氣過它呀。

　　郎心睡了一覺醒來，又多次嘗試呼喚系統。

　　【兒砸！系統！】

　　直到晚上，她才得到了系統的回應。

　　【宿主，怎么了？】

　　【你昨天晚上怎么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應。】

　　系統沉默了許久……

　　【我也不清楚。我好像是又宕機了一樣。】

　　【又？】郎心立刻捕捉到了關鍵詞，【你以前也宕機過？】

　　【嗯。】系統的聲音有些低落，不情愿地應了一聲，【我那么高級，不知道為什么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以前什么時候？我怎么從沒發現過？】

　　【在前三個世界都有發生過。但都是一瞬間的事情，這次不知道為什么格外的久。】

　　【都有發生過？比如……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