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二人回到酒肆。
白風青已經睡下,蕭亦走進書房,本想整理凌亂的書房,卻意外看到書案桌上放著的一副畫,還沒有裱起來。
瞧著畫中,畫著的是蘭花和竹子。
“就為了一幅畫,這般累著自己?”
很難相信,白風青會為了畫一幅畫就這般廢寢忘食,就為了一幅畫,值得嗎?
他將畫小心收起來,而后整理這一旁的書籍之后,便離開書房。
一個月后,也不知怎的,這個月,周圍的人看他們兩的目光異樣。
都在回避著什么,還是不是在背后說些閑話,惹人厭煩的緊。
酒肆的生意也是很一般,平日人還挺多,這個月真是一落千丈,就連紅娘館里的人都不找他倆。
蕭亦也得知是那日在醫館的事情被他們誤會,誤以為他們兩有勾搭,這才不愿意娶妻。
現如今,上個月的事情,白風青和蕭亦的名聲可算是一落千丈。
他也懶得解釋些什么,前幾年在京都之時,見他也挺喜歡呆在哪里,如今計劃著搬去京都也不錯。
而后,蕭亦在第二天,便快馬加鞭的趕到宣城慕家。
可趕到時已經是三天后。
一來便找慕老爺說搬走的事情,這次慕遠之沒有跟來,蕭亦不放心白風青一人呆在云嵐城會不安全,慕遠之的功夫是他教的,他自然是放心讓慕遠之保護白風青。
也不知怎的,走的時候,柳家姑娘,柳落柒過來,本來是來找慕遠之,卻沒看到慕遠之,反倒是看到一人鬼鬼祟祟的在慕家花園中。
“你是何人?”
柳落柒問著,這陌生人在慕府怎的沒人出來阻攔,反而任由他在府中行走。
蕭亦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十四歲的小女孩,想來她就是慕遠之心中喜歡的女孩子了。
出于好奇,蕭亦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柳落柒下意識將他的手拍下來。
“我......我可告訴你,我可是柳家大小姐,小心我讓慕哥哥將你趕出去!”
“蕭亦過來。”
慕老爺一聲呼喚,將蕭亦叫過去。
“你就是蕭亦,慕哥哥的師父?”
這個問題沒有得到回答,但柳落柒已經認定了這個就是慕遠之的師父。
云嵐城。
此刻,酒肆中,一群山寨土匪下山,意外看待酒肆,便沖進來搶東西。
慕遠之難以力敵,最終被打成重傷,而白風青逃跑時,被土匪攔截下來。
打暈后被帶走。
白風青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自己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周身只有一片黑暗。
第二天。
土匪頭子聲稱要娶被打劫上山的書生,山寨的人都在準備著成婚大典。
當晚。
洞房花燭夜,白風青被繩子綁著,身上穿著一身紅色嫁衣,款式很是簡單,像是臨時趕制做出來的。
一頭烏黑長發,全挽上去,僅用一個發冠固定著。
此刻,白風青醒來,正看眼,只有一片紅色,說不出話,手上被粗繩綁著,任憑他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繩子。
此時,耳邊傳來吱呀的開門聲,白風青停下動作,不知來的人是誰。
腳步聲漸漸靠近他,聲音沉悶,看起來是一個粗壯的大漢。
土匪頭子身穿貂皮,肥碩的肚皮就像一個孕婦懷胎九月的樣子,膚色黝黑,大臉盤子上滿是胡渣,咧著嘴,眼下黑了一圈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一般,額前,臉頰都是刀疤,裸露在外的粗臂膀有著幾道新傷口,但他卻毫不在意。
土匪頭子走帶白風青面前,掀起紅蓋頭,呈現在眼前的白風青,面容姣好,弱不經風中,眼神卻帶著殺氣,雖不足以震懾他人。
“喲,這次的人長得不錯,等爺過完癮,就放你回去見閻王!”
白風青使勁搖頭,試圖擺脫束縛。
一股強大的力量使得他倒下去,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緊緊的撕扯著紅色衣裳,一寸肌膚露出在外。
任憑他掙扎著,卻始終逃不出去。
“你別碰我,我求求你,求求你......”
白風青跪在土匪頭子面前,可笑的求著面前的惡魔,丟掉自己的尊嚴,求著一個作惡多端的惡人,
他就算是知道自己逃不走,還是想要逃走。
“小子,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土匪頭子說完,一巴掌扇到他臉頰上,整個人承受不住重力,直接摔倒在地。
白風青知道,自己不能死,蕭亦還在等著自己,不能死,清白也不能丟。
而后,一股重力將他扯到床上,強而有力的侵入他身體的每一寸,撫摸著每一個器官,滿是胡渣的刺痛感在身體上來回走動。
每一次喘息都是在無間的痛感。不知何時墊在身下的殘破衣物漸漸被汗水浸濕。
翌日。
陽光照射進喜房,土匪頭子早已離開。
床上的白風青側頭無力的看向撒進屋子里的陽光。
他的陽光,在他最黑暗的時間里,消失了,沒來得及將他救贖,他還在等著他的陽光。
蕭亦,你怎么還不出現......
此時,蕭亦才回到云嵐城中。
一來,所有人都投來一樣的眼光,看著蕭亦。
但他也沒有在意這些。
回到酒肆中,只剩滿地的一片狼藉,釀好的酒,都已經被打碎了,滿屋子都是酒香味還有此處有著鮮血的殘留下來的印記。
“小白,小白......”
白風青不會武功,他會不會出什么事情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沖上心頭。
蕭亦找遍了酒肆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人,也不見白風青的下落。
樓上也不見任何人。
“小白小白......”
不管他如何叫喚,就是得不到回應。
他失望的走出酒肆,坐在臺階上,低頭埋進懷里,久久不做聲。
此時,一位住在對面的那戶人家,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婦人走到蕭亦面前。
“蕭公子,你怎么才回來啊?你可知昨日!”
蕭亦聽著,似乎是關于這里發生的事情,像是發現了什么的,懷著半分希望抬起頭,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搖了搖頭,又言:“你走的著幾日本來都挺好的,可昨日,有一幫賊人闖進城中,擄走不少東西,那里邊的小公子受了重傷,如今還在醫館中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