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兒姑娘的手還是這般巧啊!聲聲悅耳。”
“彈得再好,喜歡的人,也聽不到。”頓了頓,姚兒又言:“也不知,小柒在外邊如何了?”
蕭亦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放心,你們這少東家頂多就是嚇唬嚇唬她,不會做什么真正傷害她的事情的。”
“為何?”
姚兒感到有些疑惑,為何蕭亦會這般認為,在她眼中,南玄魄是個殺人手都不沾血的人物。
就像那前不久,中秋的那女子一樣,如今也消失不見,不用想都知道,她定然是已經喪生了的。
“我那日去救那丫頭,那個叫牧舟的小子還特意將她放走,明顯就是要救她,想來,也是你們少東家的命令,不然他哪會輕易放小柒走啊!”
“那為何她后面就不知所蹤了?”
姚兒暈倒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北余樓中,也沒有人也沒有人敢再提與中秋那日相關的事情,她也就不知道,柳落柒究竟是去了何處。
蕭亦搖搖頭,道:“不知,我那時也下水找過她了,但就是找不到人,許是被什么人給救走了。我本來是要去下游找小柒,沒想到,被那小子給設計抓到我,后面你也知道。”
姚兒與蕭亦這幾日倒是過得自在,北余樓的人好好酒好肉的伺候著他們兩,也不會讓兩人挨餓受凍,還經量滿足他們的要求。
就這樣的態度,何姚兒這幾日與他說的柳落柒的事情,蕭亦就能猜的出來,這從未謀面的少東家,必定是在準備嚇唬嚇唬柳落柒。
不然,他早就逃出去了,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
夜晚,天色已經暗下來,暮色的天空中,就只有那么幾顆星星在閃爍著。
酒肆里。
柳落柒還沒有離開,她坐在后院的椅子上,腦海里浮現著與姚兒相處的時光。
與女子而言,頭發是多么的重要,與蕭亦而言,酒肆的書房,就是他的命。
自己卻這般害了他們。
“我該怎么辦,沒有那么多的錢,與李晚塵借錢的話,她也開不了口。
頓時,腦海中冒出一個詞“苦肉計!”
“南玄魄,我就不信,你從未對我動過心,我這條命就不信還不值兩千兩......”
她雖不知,南玄魄究竟要做些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對南玄魄還有利用的價值就這條命,賭上,贏了,三個人都可以安然無恙,輸了,憑她的醫術,也可以讓自己不會重傷死去。
第二天。
她從酒肆走出來,身上的衣服還是她昨日所穿的衣服,可衣服上,卻沾染了血跡,很是明顯,右手手腕上的麒麟銀鐲也從手腕上消失,右手上的手絹還包裹著手上的傷痕。
面容很是憔悴,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
她慢步走向北余樓的方向。
一步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
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走了多久,等著午時的陽光從頭頂照射下來的時候,才走到北余樓門口。
看著自己最熟悉的北余樓,如今卻是有些厭惡,不知是厭惡這個地方,還是厭惡這里的人。
臉上一片淡然的模樣,就這樣,越過那些姑娘,直接的走了進去。
“小柒回來了。”
“是小柒吧,怎么會這么憔悴?”
“這是怎么了。被少東家拋棄了?”
那些人在背后悄悄的議論著消失了十來天的柳落柒,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就是沒人敢當著面議論,如今見到柳落柒回來,自然成了這些人茶余飯后的論點。
柳落柒停下腳步,看了一旁看熱鬧的人一眼。
而后,牧舟從偏門走進大廳里,直接走到柳落柒面前。
“小柒,走吧,公子還在等你。”
她點了點頭,而后跟著牧舟,在眾人的目光中離開。
雪園門前,柳落柒拽住牧舟的衣角。
牧舟被她著一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柳落柒。
“怎么了?”
牧舟的這一聲問候,直擊人心,她感受得到,牧舟的關心。
“牧舟,等會兒,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出了生命危險的事情之后,你帶著姚兒和蕭亦離開,行嗎?”
“好。”
牧舟沒有一絲顧慮的回答,讓她知道,牧舟是如今她可以相信的人。
牧舟眼中,柳落柒是一個很好的女子,值得更好的人一生相伴,蕭亦曾救過他的命,如今也是時候報恩了,姚兒是柳落柒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哪有不救朋友的道理。
“多謝。”
說完,她越過牧舟,獨自推開雪園的門,看著院子里只有南玄魄一人。
卻還是邁出步伐,走進雪園,她知道,自己躲不過去。
牧舟也跟在柳落柒身后,隨著她走進雪園,而后,將門關上。
南玄魄見到趕來的柳落柒,眼中就像是看到一件遺失已久的玩物,重新找回來似得,眼里,只有她一人。
“既然來了,就先坐下吧......”
南玄魄伸出手,為她倒上新的茶,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柳落柒也沒有拒絕,坐到他對面,看著那茶,卻遲遲不愿喝上一口茶。
南玄魄戲謔的說著:“怎么!怕我給你下毒,還是放情毒!”
她抬眼看了看南玄魄,還是這張,總能讓她回想起的,最熟悉的臉。
而后,抬起左手,捻起茶杯,送到嘴邊,輕抿一口,而后又放下來。
南玄魄直接接過她手中的茶,自己把它一飲而盡。
“南玄魄,今日我不是來與你浪費時間的,他們在哪里?”
柳落柒不愿在過多等待,等的時間越長,她就越害怕,后面她會作出什么舉動。
“你急什么,放心,只要有錢,我可以放他們離開。”
在柳落柒的記憶中,南玄魄根被就沒有這么的在意金錢,怎么對她,一開口就是兩千兩。
自己對他,到底又什么利用價值,他竟然要這樣逼自己。
“我不想過多的說什么,你放了他們,我替你辦一件事。”
可柳落柒并不知,南玄魄壓根就不在意她說的這句話,若是他想讓她幫自己做什么,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根本沒必要浪費時間,去答應她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