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柳落柒,搖了搖頭。
“你真不愧是柳落柒,不喜歡就拒絕,爽快。”
“但你之前讓我靠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和他一起去京都,但如今我這番做法,會不會泡湯。”
她抿緊嘴,良久又言:“我覺得靠近他有點懸......”
“你但凡在他說喜歡你的時候,不說話,不回應,他都會覺得自己還有機會,那也就意味著,你還可以把他當靠山。”
“所以呢?”這些事情,她也是后知后覺才發現這些事情,只是,現在那里還能后悔。
蕭亦坐起身,捻起桌上的茶水,倒入自己的杯子里,八分滿,又給柳落柒倒上一杯茶,而后,抿了一口,又躺在搖椅上。
言道:“你又有十幾日不去尋他,想來他會以為,你是為了甩開他。”
柳落柒皺了皺眉頭,道:“那我又該如何?”
看著茶水,泛著的淡淡泥土色的,卻又清澈的茶水,心中愈加煩悶。
解藥研究不出來,去京都又不能自己一個人去,生怕路上會出現些什么別的意外。
“小柒,莫慌”蕭亦滿不在乎的說著,似乎這事與他毫無干系,但這件事情是他給柳落柒出的主意,也該給她出出主意:“他什么時候走啊?”
“好像是十月中旬,只不過現在已經是已是九月下旬了,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此時門外。
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的出現,傳入站在柜前的姚兒耳中,馬蹄聲漸漸減弱,消失,酒肆門口,就已經出現了紅檀香木所制的馬車,棗紅色的馬在前面拉著馬車,宮墻色的馬車停下來。
姚兒好奇的回頭看著馬車,瞧一瞧是何人。
此時,小唐跳下馬車,將馬車背后的凳子拿到下車的簾子前,放好,又繞到對面,一只腳踏上馬車板,掀起簾子。
“公子,到了。”
而后,馬車內,一聲溫柔的男聲說著:“好。”
而后,只見那人伸出修長的手指,掀起擋住額頭的那一點點簾子,另一只手提起衣角,以防自己踩到。
而后,那一身墨綠色的少年走下馬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撫弄了自己額前的碎發,而后才轉過頭,看著酒肆門口站著的姚兒。
示意的禮貌性笑了笑。
姚兒見著眼前的人,不正是前段時間,經常來北余樓找柳落柒的李公子嗎?
姚兒雖然不知道李晚塵是怎么找到這里的,但這個人卻一直死纏爛打的追著柳落柒,因此,姚兒并不喜歡他。
“公子有何事,需要什么酒?”
姚兒言語中帶著一絲的不屑,和無所謂的態度,顯然不想招待這位公子哥。
小唐聽著姚兒這樣的語氣,心中不知何時生出一絲火氣,怎么來這里一趟,還被人甩臉色了!
“你這姑娘,怎么說話的!”
李晚塵回頭,瞪了一眼小唐,小唐下意識的低頭,沒再說話,就這樣退到李晚塵身后。
李晚塵看著面前的姚兒,言道:“姑娘,想問一下,小柒姑娘今日可還在這酒肆中?”
姚兒看著李晚塵,眼中有著一絲疑惑,他怎么知道小柒在這里?
前幾日,柳落柒和姚兒出去置辦一些入秋的衣物時,李晚塵恰好看到她們,卻沒有上前打擾,只是暗中跟著她二人,才知道,柳落柒如今住在著酒肆里。
打聽一番才知道,柳落柒現在住在酒肆中,與老板關系很好。
想、聯想到柳落柒曾說過的來云嵐城尋親,想來是找到了,這才沒有回驛館中,也忘了向他自己解釋些什么。
當然,這也是他自己聯想得到的答案。
“公子先在此等著,我去看看她在不在。”
說著,姚兒就要離開,李晚塵突然喚著姚兒。
“姑娘!”
姚兒回頭,看著他們。
此時,小唐從馬車中拿出那支楓葉樹枝,遞到李晚塵手中。
“姑娘,這個代我送給小柒。”
說著就將它放在姚兒手中,姚兒看著,樣子還算不錯,便收了下來。
“好,我會拿給她的。”
說完,她一只手拿著楓葉樹枝,一只手提著裙擺,踩著穩穩當當的步子,踏過幾層臺階,走進酒肆中。
樹枝上,僅僅只有手臂的長度,攀附著一片搖搖欲墜的楓葉,有的已經泛紅,有的橙紅色中帶著點點的黑斑,已經接近枯萎。
姚兒小心翼翼的拿著樹枝,生怕它的葉子突然掉落,慢步走到二人面前。
她緩緩的將手中的樹枝放在大理石圓桌之上。
“小柒,屋外有一位年輕的公子在找你,瞧!這個可是那位公子送過來的。”
姚兒伸手拉著她起身,又言:“小柒,那人我在北余樓常常見到他來,所以打了個幌子,說是來看看你在不在,你若是不想去見的話,我就隨便打發他離開。”
其實姚兒并不想讓柳落柒見到李晚塵,見到別人對著柳落柒獻殷情,她就忍不住的在心中生出一絲醋意,心中就只想將那人趕走。
柳落柒看著楓葉,想著,誰會送自己楓葉。
南玄魄,不可能,他哪會如此,可自己來到這里認識的人也不多,難道是五皇子李晚塵!!!
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驛館的院子里,確實是有一棵樹,紅楓樹,當時在驛館里的時候,楓葉還是呈現著金色,還伴隨著一點點的枯葉的綠色。
想來已經過了差不多二十天,葉子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夕陽紅了。
那人,想來就是李晚塵沒錯了,只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這里的,又為什么突然找上門。
“走吧,去見一見這位公子。”
這正好是一個機會,還省的她自己去找李晚塵,如今他來了,也好與他說說自己為何沒有去找他的原因。
聽到這番話,姚兒心中瞬間像是驟停了一般,就連呼吸都成了一種痛感。
她愣了愣,挽著柳落柒的手,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當真要去見那人?”
此刻,姚兒多希望,門口的人,已經走了,走的遠遠的,再也不會回來。

臺月
明明早就寫好了的,然后去做漢服,一做就忘記了,現在發有人不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