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柳落柒初次遇見李書余之前,李書余便占卜到,自己會遇到貴人,后來柳落柒出現,也就間接的救下自己的妹妹。
那時他就知道,柳落柒就是那個貴人,但終究是自己將她推入危險之中,如今也該報恩,該對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才是。
說來想要知道她的生辰八字,還是因為想要看一看她的命格,隱隱約約之中,總覺得,柳落柒與旁人不同,因此還是想要知道。
夜晚,子時,暮色暗淡,京都的玩家燈火也已經進入一片幽靜和黑暗,帶著一點點的風聲。
四周一片模糊,可眼前人,卻著一身嫁衣,在一晃眼,面前出現的,卻是云國的攝政王府,南玄魄穿著一身紅色婚服,騎著黑色馬匹,一路前行,前方看不清是什么,耳邊卻隱隱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像極了娶妻的場面。
走了許久,馬停下來,南玄魄從馬背上下來,看了看,還真是結婚,而娶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走到花轎旁,踢了踢轎門。
伸手將花轎內的新娘子牽下來。
“落兒......”
穿著一身紅色嫁衣的柳落柒握了握他的手,眼前的紅蓋頭遮住視線。
“噓!今日大婚,別說話。”
聽到是柳落柒的聲音,這才放心,幸好,自己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心上人,柳落柒。
而后,南玄魄一直都是握著她的手,一點也不曾松開,走完過程,直到晚上,洞房花燭夜。
“我終于將你娶回家了。落兒。”
聽著他的這一番話語,柳落柒沒有一絲的反應,就像木頭一樣,呆呆的坐在床沿上。
南玄魄有些疑惑,難道是柳落柒太困了,坐著也睡著了?
于是,南玄魄走到柳落柒面前,將紅蓋頭掀起來。
紅蓋頭下,是柳落柒的面龐,紅唇微微咬動,目光閃爍。
南玄魄也顧不得別的,將柳落柒撲倒在床上,朱唇慢慢靠近,溫溫的濕度在慢慢靠近,氣味的融合,升溫,四周只因這一吻,變得無比燥熱,窗外的蟬鳴似乎也無法打擾兩人。
此時,腹部一陣刺痛襲來,利器刺入腰間,紅色的婚服被血染成暗紅色,他伸手捂著腹部,站起身來,目光遲疑,看著面前的柳落柒,手里還拿著那把匕首,匕首上還沾染著他的血。
“落兒,為什么?為什么!!!”
她低下頭,側臉看著自己手中的匕首,還有手上沾染的血:“你我之間的遇見,都是你預謀的,我父母的死也有你的原因!”
南玄魄搖搖頭:“不是的,不是......難道你從未喜歡過我?”
“沒有,我只是為了報仇。”
南玄魄捂著傷口,眼前的世界好像又一次模糊不清,傷口也沒有一點疼的痕跡,手上的血也漸漸消失,四周的景物也在消失,進入一片黑暗。
恍然驚醒。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額前滿是汗水,渾身燥熱卻汗流浹背,手不自覺的捂著腹部,卻沒有一點異樣。
“都是夢,都是夢......”
原本是一場美夢,卻因過往得事情而發生意外。
南玄魄知道自己與柳落柒之間在一起的希望不大,可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不是國家,不是身份,而是心得距離。
南玄魄一直都知道柳落柒想要報仇,可她不知道得是,她父母之死,有一部分是與他的父親云國的攝政王有關系。
奕朝的丞相與云國勾結,答應只要他登上皇位,成為奕朝的王,就將奕朝邊境的五座城池作為交換,而這件事情,多是由南玄魄來負責兩方之間的交涉,這件事情,他也知道。
夜晚風涼,他穿上衣服,簡單的披上一件薄薄的外衣,走出房間,騰空一躍穩穩的站在屋頂上,坐下來,瞧著另一邊手里拿著劍的牧舟,招了招手,示意牧舟過來。
不過半晌,牧舟就已經來到南玄魄面前,見著南玄魄坐著,自己也跟著坐下來。
“公子有何事?這么晚了,還不睡?”
南玄魄聽他這一番話,笑了笑:“牧舟,這么這兩年在京都下來,你話這么多了。”
牧舟道:“公子說笑了。”
南玄魄道:“見你每日都教姚兒練武,可是喜歡她?”
牧舟搖搖頭:“屬下不知什么是喜歡,但卻是是沒有像您一樣都小柒的那種感覺。”
半晌,牧舟又道:“小柒和姚兒都是朋友。”
南玄魄抬頭看了看星光,看著天色暗淡卻被月光普照,四周都亮堂許多的模樣,卻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牧舟又道:“公子,你要知道,王爺是不會讓您娶一個一點價值都沒有的人。”
李晚塵道:“我知道。”
南玄魄明白牧舟的這一番話,父親從來對他們這幾個兒子都是利用,沒有多少的親情,幾個姐姐下嫁朝臣,就為了拉攏官員,哥哥也是為他的勢力,死的死,傷的傷。
年幼時,他與母親獨自生活,若不是父親突然闖入他的生活,母親郁郁而終,自己自己也從七歲那時開始了殺人的的日子,在那樣的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攝政王,從來都沒有做到父親應盡的責任,反倒是將自己的子女當作利刃。
“牧舟,去休息吧,過幾天,他們就到京都了,這幾日好生休息,接下來的時間,有的忙的。”
“是。”
牧舟是南玄魄的侍衛,卻也從小與南玄魄一起長大,感情自是好得很。
云國使團來京都,南玄魄作為使者,提前過來,實為不妥,但他身份敏感,白日都是帶著面具出門。
今天晚上,被噩夢驚醒,卻像是給他心中種下一根刺。
幾年前,與奕朝丞相交訪之中,得知奕朝圣女是假的,他建議奕朝將真正的圣女除去,沒想到,自己的這個提議,害的她家破人亡,后來收到圣女的畫像,畫的人,卻是柳落柒。
但那時,自己已經帶著柳落柒來到云嵐城。
直到后來對她的一步步利用,一步步的將她推遠,卻陷入感情之中,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