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幾天,林嘉一以及包括所有在校的老師和看到監(jiān)控去過頂樓的人,都被叫去錄了口供。
學校被暫時封閉。
原本一個自殺,根本不需要動太大干個,但在頂樓查看時,看到頂樓的門鎖被撬了,還給換上了一個新鎖。
這顯然不像是一個將要自殺的人要做的事。
沈風覺得這不對勁,就差了跟清河一中有關的案子。
這一查才發(fā)現(xiàn),清河一中自殺頻發(fā),但是因為前局長的關系,和一中本身過硬的硬件與軟件,這件事就被壓了下去。
而那些自殺的人家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只是拿了學校賠償款。
清河一中的升學率奇高,作為重點模范院校,自然是不缺教委批錢下來的。
所以賠點錢息事寧人,換百年老校名聲這筆買賣不虧。
沈風本來要準備休息,但看到馬上要做筆錄的是那個心理醫(yī)生和那兩個醫(yī)生。
他于是打算要親自問她們,為什么她們那么震驚。
第一個被問的是小吳,沈風最開始沒有問關于許文煙的事,只是問了問小吳在一中工作多久了,而在結束前沈風問小吳認不認識死者。
沈風原本以為小吳應該是不認識死者的,畢竟她實習時間不長。
“警官,我之所以認識她,其實是她總是來醫(yī)務室,開安眠藥”
“安眠藥?她經(jīng)常開?”
“嗯對,她經(jīng)常來,很奇怪的一個女生,不愛說話,來的很勤,有時候會看看隔壁”
“隔壁?你們醫(yī)務室隔壁是什么地方。”
“是林老師的心理咨詢室”
“你是說,那天跟你們站在一起的林老師。”
“對”
“許文煙來的時候,還有其他地方讓你覺得奇怪嗎?”
小吳搖了搖頭,說“沒有”。
第二個被問的是白蕊,
對于問白蕊,沈風就問更為簡短了。
“認識死者嗎?”
“認識”
“怎么認識的?”
“她總是來醫(yī)務室開藥。”
“安眠藥?”
“對”
“她說了什么,讓你給開了安眠藥。”
“沒說什么,只是說壓力大,睡不著。”
沈風盯著白蕊看了會兒,就讓她走了。
最后一位,是林嘉一。
林嘉一坐在椅子上,沈風在隔壁看了會兒她,才拿著兩瓶水,進了審訊室做筆錄。
一瓶給了林嘉一,一瓶自己打開了。
林嘉一也沒有客氣,擰開就喝了一大口。
沈風盯著林嘉一,看得林嘉一直發(fā)毛。
“沈警官,你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了。”
“林小姐,聽說您才來清河一中工作幾個月”
“對,這是第三個月。”
“那您認識許文煙嗎?”
“認識。”
“哦,怎么認識的,按照您的工作,除了她來咨詢室,可是心理咨詢室的登記表上沒有記錄。”
“不是,我們不是在心理咨詢室認識的。我剛來學校那天,正好想和隔壁的白蕊姐認識認識,就去了醫(yī)務室。我和白蕊姐正聊著天,許文煙就被送到醫(yī)務室了。”
“被誰。”
“一個男生,什么垚”
“那你怎么知道她叫許文煙的。”
“她們身上有胸牌,而且白蕊姐登記的時候念到名字了”
“沒想到林小姐記性那么好。”
“沒有,她后來又來找我了。”
“什么時候?”
“半個月前的中午。”
“這么清楚嗎對大概時間。”
“很難忘記,她那天很奇怪”
“哪里奇怪”
“她好像要告訴我什么,但是又好像在害怕什么,本來要說了,但又突然不說了”
“我聽說她自殺前半月你在向?qū)W生老師詢問她?”
“對,就是因為半個月前這個事,所以我才問的。”
“我在你的電腦搜索記錄里,看到了‘清河一中’的搜索記錄。”
沈風拿出拍攝的林嘉一電腦搜索框照片。
林嘉一看了眼,
“是,我覺得奇怪,她看到了什么所以不敢說。”
“那你知道清河一中的自殺案嗎?”
“什么案?”
“我查了,很多清河一中的學生自殺,但卻被壓了下來。”
林嘉一想到了陳難,雖然陳難表姐已經(jīng)畢業(yè)將近十年了,但是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關聯(lián)呢?
“那有沒有從清河一中,畢業(yè)后很多年選擇自殺的人?”
“為什么這么問?”
林嘉一就此緘默,不再說話。
在晚上,沈風走出警局,看到林嘉一站在門口。
“我可以相信你嗎?”
林嘉一想,如果她單憑自己的力,她勢單力薄,她可以等,但是時間越久,阿難的事越不好查,所以她只能去相信這個只見過兩三面的人了,或許是唯一的希望。
沈風看著林嘉一眼中那種希望,想起自己二十出頭,或許也是滿懷希望,單在這幾年,卻只能做一個普通警察普通隊長而已。
他想幫林小姐。
“當然,林小姐你可以相信沈某。”
不知不覺,沈風對這位林小姐從用您轉(zhuǎn)變到了你。
“那好,我信你。”
林嘉一笑了笑,向沈風袒露了她的懷疑,
“沈警官,我懷疑清河一中有問題。”
“你懷疑你工作的地方。”
“這里只是我臨時工作的地方而已,我留在這里另有原因。”
(未完待續(xù))

一粒小緒
真是高估自己了,更不完了。可能會覺得他們合作太過于快,但要想想時間過得越長,拖個好久不合作,陳難的事依然沒有辦法,但要修改一下 5.2晚上10點以后更新,看能更多少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