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菲菲經過藥物及心理干預兩方介入,情緒漸漸平緩,但依舊有些擔驚受怕。
心病還需心藥醫,照片的事一日不解決,她就一日沒法恢復正常。
席夏天過來長州是申請了年假,如今,一個星期已過,他也得回京搬磚了。
“哥,真不好意思,你來了這么久都沒帶你四處走走看看。”席春天的外傷已經恢復,剩下的則是內養,說話的中氣不說十足,但也有六七成了。
席夏天對這些無所謂,他本就是為了春天而來,微笑回道,“傻丫頭,兄妹兩不說這些,以后別做讓我擔心的事就行了。”
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盛滿了柔和的光,雖然不是對著她,宋云韻卻覺得他一笑,自己恍若也被溫柔以待了,癡癡地望著那俊逸的男人。
“我叫的車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給我電話,知道嗎?”
“恩,哥你慢走。”
人已離去,席春天喚回了宋云韻失魂狀態,席夏天的魅力,她又怎么不知道,內心嘆了口氣,“小云,我哥已經有女朋友了。”
宋云韻小小的愛慕才剛冒頭就被人折掉了,說不難受是假的,似在試探地回問,“七姐,他們不是還沒結婚嗎?”
一個星期的相處,他的一切都讓她著迷,好聽的聲線,俊朗的外表,最吸引人的是處事時的男子氣魄,運籌帷幄的自信。
這是第一個讓她忍不住追逐的人,所以有一絲希望都不想放棄。
席春天的婚戀用詞比較正,大嫂雖然還只是女朋友,但是夏天說已經遞交申請上去了。
“小云,不遠了的。”
“那就是還沒有,七姐,我想試試,我想去京城,你幫我和夏天哥說說行不。”
席春天被問住了,“小云,我哥已經打了結婚申請報告了,批下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所以我才說不遠了。”
“報告?”宋云韻疑惑地看著席春天。
連另外邊床的金菲菲也被吸引了過來。
席春天全盤坦誠而出,“我哥是京城部隊的,所以結婚程序復雜些,要先打報告,然后等審查,批準下來就能領證了。”
軍婚……宋云韻瞬間心冷了,破壞這個是要犯罪的。
而且軍人的感情不同于兒戲,既然肯結婚了,就是認定了對方,自己再怎么使勁都是插不進去的。
好難過,她的初戀還沒來得及開展就胎死腹中了。
“別難過啦,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小云這么漂亮優秀,還愁找不到心上人嗎?”席春天連番安慰著慘淡的宋云韻。
嗚嗚嗚……宋云韻抱著金菲菲裝可憐,求同情,那模樣有點逗。
逗到金菲菲都難得揚起了嘴角。
江七七走進來只聽到最后那句,我哥哥是軍人。
“春兒家不是打工的嗎?”
另外兩人看見江七爺來了,理好神色,齊聲叫道,“七爺。”
江七七淡漠地恩了一聲。
“小七,來坐。”席春天瞧見他來了,牽著他的手坐一塊。
自從戀愛后,她猶如解鎖了新技能般,臉皮特別厚了,格外的膩歪江七七。
江七七呢也如此,每天就是盼著與她見面,兩人真可謂是干柴烈火,配對了。
“哎,本以為我也能如此了,誰知道是一場空空愛戀。”宋云韻羨慕地感嘆道。
金菲菲也羨慕,也高興,七姐這樣的人兒值得擁有一切美好的東西。
江七七和她聊了下家常,握著她的手掌繼續追問剛才的話題。
“是打工呀,為人民服務不是打工嗎?”理所當然的語氣。
江七七頭疼了,認識這么久,好像從未細問過席春天的家庭。
“春兒的家庭不好明說的嗎?”
席春天離了他的肩膀,納悶地看過去,“沒什么不能說的呀,你又不問,總不能讓我沒事湊你面前嘰嘰歪歪一堆嘛。”
……江七七深刻理解到何謂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了。
“那給我說說你家具體情況。”
“哦……說住在院里的一家人吧,爺爺奶奶尚在人世,我爸呢是老二,上頭有一個哥哥,然后伯伯和我爸各有一兒一女,夏天哥是我這一輩中的老大,我排行老二;伯伯家的孩子是龍鳳胎,排行三四。”
“七姐,老四是不是叫席冬天啊。”宋云韻突然冒出一句。
“恩,對,我們四人的名字是以四季來命名的,因為春天不適合男孩子,所以我和哥的名字換了個順序。”
宋云韻得到答案后,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名字取得夠隨意啊……
“還有呢?”江七七出聲讓她繼續。
“哦~我家都投身部隊,所以也算是打工的吧。”
吼吼,一家!也就是爺爺奶奶都是,那不就是根紅苗正的紅家庭!
而且席夏天那份氣度,看著不像還在基層啊。
“那你呢?和我說獸醫?”江七七郁悶了。
“我沒有說呀,是你自己定義的。”
“不過我也是醫生啦,軍醫。”
噗……七爺為自己的IQ想吐血了。
“那你爸這個教官?”
“哦,還是教官,只不過是部隊的呀。”
MD……他覺得搞了個大烏龍。
“我哥是在研究國防方面的,秋天是文藝兵,別小瞧哦,她是C位;冬天則是往網絡安全方面發展。”
“我娘,”想到曾娘親的河東獅吼,席春天打了個冷顫,“伯伯和嬸嬸就不多說了,都是在部隊的就對了。”
“春兒你家在京城哪個位置?”
“王府井大街。”
轟……王府井六百平米的面積,那不亞于長州市中心六千平的面積。
“七姐外公可是叫席國慶?”宋云韻又冒了一句出來。
“恩。”
宋云韻現在的震驚比江七七還多了。
屋內的人除了金菲菲,臉色都是在力持鎮定。
春兒(七姐)這背景不簡單啊……
江七七苦笑了下,看來自己還需要春兒罩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