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鐘山大殿之上六堂之主齊聚,一人身著黑衣垂首而立,向上位眾人做著匯報……
“吧嗒……吧嗒……”手指輕敲扶手的的聲音在這略顯空曠的大殿上格外清晰,將黑衣人的匯報打斷:“也就是說你們只知道昨晚有人在鐘山外圍交手,,除此之外誰與誰動的手、動手之人是何方勢力、他們動手的目的,你一概不知”
空曠的大殿中嚴肅的聲音帶著一絲回響,威嚴的氣息好似一座大山當頭壓下,垂首而立黑衣人一時間冷汗淋漓,如此氣勢逼人言辭犀利地責問讓黑衣人慌了心神,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既然不出聲,那便是默認了瀆職的罪過,自己去堂口領罰吧”聲音平穩(wěn)嚴肅感受不出半分情緒,卻讓黑衣人瞬間白了臉色,瀆職那可是要挨上一百無情棍的,盡管修行之人體魄遠超常人,但這特制無情棍挨上一百下一條命也去了十之五六了。
見得童柯如此言行,眾人不覺微微皺眉。
“童師弟,稍安勿躁,敢在我鐘山腳下如此放肆,來者怕是修為不低,幾個小輩探查不到有用的線索亦不足為怪”玄業(yè)道人雖有不悅,但依舊言語緩和的將童柯怒火壓下。
聞得玄業(yè)道人為自己開脫,黑衣人不勝感激,不過卻又有些忐忑道:“掌門真人容稟,其實……其實也并不是毫無線索,只是弟子才疏學淺,不知此物用途才未敢提起”言罷黑衣人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枚通體渾圓的暗淡石珠。
聞言眾人的目光聚集到那顆小小石珠之上,可盡管在座的六位都是當世大能可卻都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
正在眾人苦苦思索之際,正襟危坐的楚云伸手一招,石珠便到了楚云手中,不斷端詳著手中的石珠,楚云不禁眉頭一皺。
望得此景玄業(yè)道人問道:“楚師弟識的此物”
楚云望著手中這枚石珠,神識探查一番不禁眉頭深皺:“這石珠看似黯淡無光,但神識探查之下卻是一層不弱的封印壓制著內(nèi)部一團暴躁的雷霆之力,而且這雷霆之力與劣徒所用那湮雷珠頗為相似”
“哦、即是如此那便將其喚來,或許能有更多的線索”循聲望去一中年女子身材高挑,鵝蛋臉,細眉如畫,眉宇間雖見風霜,依舊難掩風華,想來年輕之時亦是眾多男子傾慕得對象。
聞得此言楚云不由得眉頭更深:“韓師姐,劣徒此時亦是不知去向,原以為是貪玩晚歸,沒想到竟與此事有關”能被楚云稱為師姐亦非尋常人物,此女子正是鐘山內(nèi)事堂主韓秋雨。
楚云此言一出一眾高層無不驚訝,一個修為淺薄的鐘山弟子究竟有什么特殊之處,惹的如此高手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鐘山動手。
玄業(yè)道人思索片刻道:“即是門內(nèi)弟子牽扯其中,宗門絕不會坐視不理,州政司派出人手遍尋失蹤弟子下落,執(zhí)法堂,內(nèi)事堂配合派出人手,至于傳法堂這枚石珠還需要你門下弟子深入分析,揪出來犯之敵”
搖搖晃晃中悠悠轉醒,昏黃的光團在眼前搖啊搖,眼前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胸口處劇痛襲來,大腦也好像灌入了漿糊昏昏沉沉無法思考,掙扎著想起身卻是提不起半分力氣,筋疲力盡中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轉醒,胸口處劇痛依舊,只是大腦的昏沉減輕了許多,身體也恢復了些許力氣,掙扎了好一會才勉強起身,此時的楚敬逸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船棚之內(nèi),床前小桌之上一張圓嘟嘟的稚嫩小臉留著口水伏案睡得正香,或許是自己的動作有些大,此時那臉蛋圓嘟嘟的小女孩也是揉著眼睛撅著小嘴醒了過來,望著這可愛的小家伙,楚敬逸鬼使神差的伸手在那圓嘟嘟的小臉上捏了捏,這一捏直接把小家伙給搞懵了,眨巴著大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大聲喊道:“爺爺,爺爺他醒了,他醒了”
不一會一位老者,掀開門簾走了進來,看了眼坐起身來的楚敬逸,不禁感嘆道:“你這命是真大呀,救下你的時候就只有一口氣吊著,沒想到昏睡了些許時日,如此嚴重的貫穿傷竟然能夠自我恢復”
聽得此言楚敬逸明白應該是這位老者救了自己,勉力坐起施禮道:“多謝老人家搭救之恩”
老者聞言憨厚的笑道:“小老兒只是將你打撈上船略做包扎,至于你身上這身上這傷勢全是你自行痊愈的”
老者略作沉吟問道:“少俠不是一般人吧,如此嚴重的貫穿傷普通人怕是命喪當場了吧”
楚敬逸聞言不禁一愣,面對著對自己有救命之人的老者楚敬逸著實沒法說謊,但又不敢隨意透露自己的來歷,一時之間就不知該如何作答。
老者也看出了楚敬逸的難處笑道:“少俠重傷在身不宜過多活動,還是躺下休息吧”
說完話轉身帶著小女孩走了出去,楚敬逸剛欲閉眼休息,忽然船棚的簾子掀開,小女孩跑了進來,在楚敬逸詫異的眼神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楚敬逸的臉上捏了捏,鼻音濃厚的哼了一聲轉身跑出船棚。
“小敏,你又調皮”
聽著船棚外老者訓斥這小女孩的聲音,楚敬逸一臉無奈,隨即搖頭苦笑好一個有趣的小女孩。
“江呀嘛、江水呦、清幽幽,浪打烏篷呦、泛漁舟,岸翠,那個鳥兒,那個啼不住呦、逐浪的男兒、爭先游……”
楚敬逸撩開船簾,一截夕陽的余輝闖進船塢,老者悠揚的小調余音裊裊,回蕩在山林之間,清風拂過,波光瀲滟中小女孩晃著著腳丫坐在船舷上,拍著小手滿眼崇拜的望著搖槳高歌的老者,好一副美不勝收的畫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