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了睡眼,說的毫不委婉,語氣略硬。轉眼瞬間,竟是在幾個女孩中看見了造謠我的那個女孩,記得她叫唐子禾。
我們的眼神撞上那一刻,我腦中閃過幾種沒邏輯的幻想。
她的臉色變得凌厲,毫不遲疑之后站了出來:
“這不是……呵,呵。”她輕蔑地笑一聲,
“但凡走過的地能不有聲音嗎?這個時間還不起來,關我們什么事,你一個閑話最多的人,還有什么理由說我,可真奇怪。”
“就是她啊,長這樣了?”
我不知道在她們眼中我的期待值在哪個位置,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值得高興的事。不過,按她這個邏輯,又造謠上癮的話,接她提的虛有事沒有意義。
“你是豬嗎?”我反質問。
有點熟悉。
……
“哈?”唐子禾顯然不屑,
“這罵人的詞還真老土。”
“……不,我沒有罵你,我是在很認真的問,從生物角度的質問,你們是豬嗎?”
她們一行人皺了眉,撇著嘴看著我,似生氣似疑惑。
“不是?那為什么走的這么慢,是太胖了,還是小腦不發達了?弄出的動靜像是用手來走路,發出不應該有這樣頻率的動靜。如果不是,那用什么嘴來探尋下樓的方向?是找不到嗎?那兒,往那走,不客氣。還有,我的說的話你聽不懂,這難道不是你的問題?”
……
我不知道在說什么,只是把腦袋里的東西說了出來。期間想喘氣來著,可感覺氣勢上來了,就硬生生的一下子說完。
我心虛的往后瞥了一眼,孟心她們其實知道我出去了,又聽見我的聲音出來看一眼,抱著好奇的心在門框往外探,還沒想要走過來。
“婊子,找打嗎?”
唐子禾雖說著要打人,但是她的手沒有抬超過肩膀,我就賭她不會動手吧,畢竟這里有很多雙眼睛。
“打?你不是一開始是要給我講道理的嗎?現在你就說說,在走廊上吵的理由。”
“我樂意。”
唐子禾一臉得意,在一旁的幾個女孩叉著腰捏著鼻子哼氣,她們想欺負的原因相當于我再怎么說也是一個人。
“算了,我也知道你講不了理。”
我知道多說無益,看戲的人也多,準備回去了,更多的是真怕被打。
反正我不會真的出手,那不是我的強項,更不是解決問題的正確處理方法。
萬一,真沒人幫我怎么辦。
……
我很明白,我方才的那一番話該有的結果,所以我不敢轉身回頭,生怕被幾個人蒙著頭被打的鼻青臉腫。
“這眼神真討打。”
一個女孩說著暗示著帶頭的唐子禾給我點教訓。
不明白這種情緒的煽動的作用在哪兒,但她真的受了影響,要打我。
可我,很輕松的拽住了,她似乎沒有什么力氣。
……
這樣的場景下,給我的壓力,是其他人不能完全體會到的。周圍的那些眼神和跟前的一堆人,讓我太過不理智。
我莫名其妙產生一種氣鼓鼓的情緒,從內心涌起氣憤,討厭對不考慮別人感受和自以為是的人的程度,我拽出她的手,想給她厲害。
好在天氣還算平常,她穿的不厚,我直接扒開她袖子,往她的手腕上邊一些咬了下去,施了力卻也還控制著。
她慌了般拍打我的頭,孟心和小九她們終于踏出了那道門,她們來制止,不是拉住我而是打那些揚言要打我的人。
場面自然就亂了些,趁亂踹幾腳那幾個女孩的也有,我就看見了小九和小尼這樣做了,心里肯定暗暗的對這幾個女孩不滿。
但誰也沒狠下手,不過是拉開之后一些言語上的爭論。
我下口咬了以后就清醒了,本來就有很多人看著,然后勸架的人也多了。雖有一種釋放情緒了感覺,但同時也意識到了,是我沖動了。
最近到哪兒都有這樣的情緒,無意或是有意。
唐子禾應該覺得恥辱,想她此刻應該特別想找個人傾訴或是泄氣。
給老師講這件事是我最怕的,都要已經大三,快收尾了,打心里不希望有個處分或是警告。
…………
“去告唄,就等著你告。”小九放狠話,撅起嘴,毫不在意的模樣。
但愿小九的激將法有用,如果要面子的人就不會去,我希望唐子禾和其他的女孩都是要面子的人,或者有我一樣顧慮的人,二者其一都好。
“告?以為我就這樣?你等著。”唐子禾說著,憤然離開。
我松了口氣,看來是賭贏了。沒想小尼竟然,指了我說:
“哦,忘了說。這個人有點精神疾病,時好時壞的,建議先去打一針。”
……
“我沒有。”我心想。
……
聽的人可不少,主要是給唐子禾她們說的。用她們原先造的謠而反擊回去,其他人雖然莫名其妙,但唐子禾一定聽得懂。
這里的人是被她們今天吵醒的,一人一言一語成了鬧哄哄的場面,唐子禾不好受,很快走掉,她后面的女孩們也都走了。
我猜測,當她們再路過我的寢室門前,也許會下意識的走快些。
其他人大快人心的散了,孟心夸著我和以前的不一樣,但更多的是談論唐子禾的難堪。
這一場的看客或參與者基本都把早起的煩悶撒了出來,好似唯有我還堵著。
見唐子禾走時,竟抬不起頭,心里忽地驚了一下。
難道剛剛,我是仗著人多在欺負她嗎?用了大家的壓力,而取得的一次小勝?
……
我想不明白,當局者自然看不透徹,我就打了個電話給寧苑,訴了這件事情。
當別人見過自己混蛋一面之后,便再不會來找麻煩,亦是不敢。這是用刺保護了自己,也刺了別人。
……
“你想多了,這個情況不一樣。你沒有任何錯,從起點你們兩個就不一樣。她被教訓是有原因的。”
“那她今后會不會變得被人欺負?你也說了,這是一個教訓,但是我覺得有些偏。”
“看別人怎么想,如果因為這次你立了威信,而她肯定挫了銳氣。呀哎,也不一定吧。”
寧苑沒給出準確的答案,我卻有意無意的開始關注在這之后的唐子禾。
只能說唐子禾好幾天是一個人,身邊沒有了之前跟著的姑娘,也不見她的那個男朋友。偶見的兩次都捏了一下被我咬過的地方,想她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