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陳廣終于在三才法會召開的前夜趕到了春山師弟所說的久蔡城。
這里已經出了大夏王朝的地界,算是它的附屬王國大寒王朝的土地了。
由于是剛發現的小型秘境,所以仙盟也專門派了幾個執事來幫助久蔡城的修仙豪門來主持這次法會。
初來乍到,陳廣首先肯定要先了解情況,就算想忽悠一些弟子回去,也不能盲目去找。
畢竟這次他想篩選的不是修仙混子,而是一些在之后的秘境作戰中能拿出手的精英。
否則在一座幾百萬人的大城中,尋找到愿意和他回去的家伙很簡單。
就算修煉天賦可以憑借他們太乙宗的秘寶繞開,但是戰斗才情方面可不會因為你是個垃圾就變強。
修煉速度和戰斗時的反應能力,御敵斗法時的大心臟才是考核弟子是否杰出的要素。
陳廣還記孫師兄之所以成為內門大師兄,就是因為在筑基中期的時候參加了一個小型秘境法會,并且在秘境里利用地利環境和驚人的法術命中率以一敵三,絕境反殺了三個筑基境界的外道修士,幫他們太乙宗在東荒域西部的中小型宗門里贏得了不少聲望。
陳廣一路上見到了無數凡間武者也準備參加這次盛會,還有幾個抱著和他一樣目的的小宗門修士。
畢竟現在是三才法會期間,周邊很多大小宗門也都會過來參加。
像他這種沒人氣的小宗門只能靠自己尋找點弟子培養。
雙方友好的互相看了一眼,發現對方也是孤身一人,忍不住抱著惺惺相惜的感情互相打量一番,就匆匆離去,顯然不認為對方能在這次法會上達成招人的目標。
練氣境修士周身已經開始產生了靈韻,一看便知。
總而言之,抱著收集情報的目的,陳廣還是先來到了久蔡城中的再來酒樓,這家酒樓是東荒域有名的連鎖酒樓,據說是大宗門專門下放在凡人地界的駐點。
酒樓里熱熱鬧鬧,由于法會的緣故,便宜的客房已經人滿為患,好在陳廣還有點小錢,在付出了一枚下品靈石的代價后,小二把他迎到了天字三號房歇息。
“客官,您準備吃點什么?”
“隨便來點就好。”
坐在二樓的窗邊,陳廣倚靠自己強大的身體素質,勉強可以從周圍嘈雜的聲音中聽得一點情報。
對于吃食他不在意,能填飽肚子就行。
聽到陳廣的回話,小二明白眼前這位主也是個隨性的家伙,但是還是先去廚房端了幾碟小菜,給陳廣呈了上來。
此時陳廣已經開始收集旁邊食客們的信息。
托這家店名氣夠大的福氣,再來酒樓的食客們不是修士也是雄霸一方的武者,他們的消息渠道十分廣泛。
很快,陳廣就聽到了他想要了解的消息。
“你聽說了嗎?這次法會有三個七品仙宗都要參與進來。”
“哎,那不是沒我們什么事了?七品仙宗派出的內門弟子恐怕最低也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了。”
“好想拜進這些大宗門啊,我的宗門不過九品仙宗,隨便來個強大的仙宗吞并我們也好啊。”
“休得胡言亂語!你忘了前些日子的太乙宗?”
“那不是說他們真傳弟子偷了紫霄宗的寶物嗎?而且紫霄宗最近實力膨脹的很厲害,我看東荒域第二個六品仙宗就要誕生了。”
“他們反正最近在忙升宗的事情,這種小法會估計也不會來參加。”
聽到這里,陳廣心里大概有數,這對他來說也是個好消息,雖然這里離他們太乙宗的地界隔得很遠,不過小心無大錯。
“話說這次秘境開啟,據說只有金丹以下的修士可以進入,看來那些宗門長老不會下場博弈了。”
“現在東荒域的小秘境不都這個鳥樣嗎?怎么,最近有沒有什么出色的天才?”
那兩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次話題只指核心,陳廣連忙打起精神認真聆聽。
“天才?哪里有什么天才?不都是那些大宗門靠靈藥堆出來的嗎?”
“不過說到這天才,我又想起了我們久蔡城的江家。”
“江家二公子自幼拜入二極宗,年經輕輕就幫二極宗奪得了一次秘境斗法第一名的好成績,但是現在卻被宗門拋棄,實在讓人心寒。”
“哎,這也不怪人家二極宗,雖然江城路那小子確實有幾分本事,但是上次在秘境里太過猖狂,不做人子。結果被濤波宗的天才弟子打傷了丹田,還廢了一只手臂的經脈,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不管怎么說,江城路也是我們久蔡城的人,二極宗這樣直接把人逐出宗門太過讓人寒心。”
“不然怎么樣?養著一個丹田受挫的廢物?而且據說不是二極宗主動驅趕的江城路,而是那個江家二少主動提出的離宗。”
“再說了,江城路不過幾年前才從家里加入的二極宗,對宗門認可度又不高。二極宗培養他也不過是給自己宗門的秘境法會增加一點籌碼罷了。”
“雙方互相利用而已。”
說完這個話題,陳廣聽到兩人同時嘆息一聲陷入了沉默,顯然被這殘酷的修仙界所打擊。
不過陳廣卻是心頭狂震。
斗法過程中重傷被廢,還慘遭宗門拋棄,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江家二少不就是前世他經常看的小說里的主角模板嗎?
陳廣有種預感,這個人就是他宗門未來起飛的關鍵人物。
想到這里,他連忙招來小二,仔細詢問了一番久蔡城江家的事情。
小二摸了摸收入懷中的銀子,笑瞇了眼說道:“客官您說的是‘斷手棄徒’江城路吧?”
“嗨呀,整個久蔡城,都沒我小二不知道的東西。”
隨著店小二娓娓道來,陳廣也了解到了江家二少的近況。
據說他因為被廢后不能修煉,境界已經跌回了練氣初期,在二極宗那種七品仙宗,這種弟子是要去做雜役的。
江城路好歹也曾經是人中龍鳳,自然不甘受辱,索性脫離宗門每日在澄陽湖邊飲酒為樂,由于手臂被打折的關系,現在還吊著繃帶,被詆毀他的人戲稱為“斷手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