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裁云歸主(一)
當麻陳君與小侍童董靖打道回府的時候,眾人也對麻陳君手上的東西很是好奇,紛紛聚了過來。等麻陳君緩緩解開白布,露出了裁云劍的真容后,何子中最先跪下,然后御前侍衛賈明珠、師圖額也跟著跪下了,其他隨從也紛紛跪下,哭聲一片,成固愣了一會也跟著跪了。
這把傳奇的寶劍,是由傳說中的孔宣寶劍分鑄而成的兩把寶劍中的其中一把,是墨克公國的創始人麻宋君的佩劍,國家的標志,無上的國劍。
魔法紀年3894年古月國創始人奈賽、吉伯從巫族祭師手中奪取了圣像國的政權,開啟了君主世襲制的封建王朝。古月國自建國前后初期,主要只是殺巫族政權的掌握者。而那些投降的的巫族平民或者武力值較低的親屬,也就是這批巫族遺民,得到天子奈賽仁慈的赦免。因為本身古月聯盟推崇理宗思想,甚至將其作為工具,聯絡贏取各個部落普通民眾的支持。所以慎殺是當時新政權的一個理念,故而初期堅持的是同化改造的策略。
但是隨著一些歷史事件的發生,陸續出現過幾次大規模捕殺巫族的熱潮。第一件事是圣像宮地牢事件,傳說挖出很多尸骨,導致民眾激憤,到處砍殺已經投降的巫族遺民;第二件事是巫族遺民復辟事件,雖然政變失敗,但召喚出了帝江獸,造成了惡劣的影響,初期大量不知情的理民與圣像人在渡江時被帝江獸襲擊喪命,最終導致夏江無法航渡,南北理宗斷絕聯系,之后天子不得已下令大規模的官方的捕殺與迫害熱潮;第三件事是殘存的巫族遺民與部分古月聯盟部落出現領地爭端,發展成內亂,最后導致所有留在古月國的巫族遺民被流放。
這批巫族遺民被流放的目的地便是當時的蠻荒之地烏利弗爾,這部分流放巫族之后利用強大的巫術迅速統治了當地的土著野人與其他時期流放過來的流民。因為懼怕古月人發現而前來追殺,他們把根據地建在了烏利弗爾中心深處,在加上當時還有重目雕的威脅,古月人一直未干涉過此地。當然了這部分巫族雖然帶來了部分理宗文化科技,對烏利弗爾的發展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但是同時也帶著圣像國時期的陋習來了,比如人牲祭祀、奴隸制等等。他們對烏利弗爾其他民族實行的是非人道的殘暴統治,這也為這支民族的悲劇命運埋下了伏筆。
而后魔法紀年5123年吉伯氏篡權,對奈賽天子一族趕盡殺絕,一部分奈賽遺族逃至烏利弗爾。這些流民因被剝奪姓氏,涂畫覆蓋的形象似烏利弗爾的弗字而改姓弗,自稱平面者,因日出之時聚合,因而秘密成立地平線王朝。初期他們受到世仇巫族追殺,后扭轉局勢,打敗巫族,在二十九年后統一各邦,建立烏利弗爾國。被打敗的流放巫族,大部分逃往阿宋地區,而后被追殺又逃入魔晶谷,與東遷巫族合并;另外還有一小部分逃入墨克公國生活過一段時期,墨克公國的君主麻齊君,不愿收留,遂驅逐之。這些巫族遺民,后來來到提奧公國,起初被接納,后來又被婉言遣送至安松公國。再后來,他們在安松公國作亂,全部被裝進豬籠,丟入麥河淹死了。只有少部分存活,最終輾轉進入魔晶谷,稱為最后一支與東遷巫族合并的巫族。之后便誕生了未巫部族,成為埃弗國十大部族之一。
跟裁云劍相關的巫族,便是沿著河間地區自西向東遷徙逃難的這支流放巫族。
傳說,這群巫族遺民離開墨克公國的時候,麻齊君手持裁云劍驅趕他們。他們隨即立下了詛咒,裁云劍成為不祥之劍的傳言便傳開了。而后不久,百年竹麥戰爭爆發,麻齊君持裁云劍,哭訴求助于成元君。成元君感念兄弟邦誼,當即拿出鏤月劍,與裁云劍交叉指向西方,以示鼎立支持,決然參戰。然而似乎真的受到詛咒一般,裁云劍的持有者麻齊君最終戰死沙場。而后一百多年間的繼承者們或戰死、或病死、或死于謀殺,一直傳到麻氏最后一員麻夷君也戰死了,不詳之劍的傳聞被進一步證實。提奧公國成清君念其世代邦誼,將自己的小兒子梁過繼過去,轉交裁云劍給他,封為代君鎮守麻城,是為麻梁君,不過最后麻梁君也戰死了。因為不祥的傳聞,而后整合而成的帝奧國,開了數次朝會才決定將裁云劍從國旗上刪除,采用巨麥加鏤月劍的國旗。
月歷戰爭期間,各國君主不再自稱為君,而各封各的王,以天子自居。而麻梁君的后代,那些代君們,沒有一位活過三十歲的。這把劍一直傳到麻陳君,才“終結”了詛咒,并沒有英年早逝。世人斷言,麻陳君受到月神庇護,因而不受其擾。但是,在背盟戰爭期間,麻陳君將其贈與好友,帝奧國王牌雄獅軍團賀家軍主帥時任大將軍之職的賀飛廉。怎料賀元帥于高基遭遇戰中不幸陣亡,而裁云劍也隨之遺失。至于裁云劍是如何落入烏利弗爾國的,又是如何傳到弗沙親王的,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是命運的暗示吧,麻陳君才是裁云劍真正的終結者,它最終還是要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眾人的哭聲,把開山王吵醒了,見到裁云劍,激動得想要坐起來,但是被麻陳君制止了。開山王忍不住不斷地撫摸裁云劍,感慨萬千,也忍不住嘆氣。對于每一個帝奧人來講,裁云劍是他們的圣物,但是它的“詛咒”傳聞,亦是伴隨著帝奧國的悲劇一直流傳下來。麻氏一族以及后來的歷屆“代君”,都不得善終,大部分都沒能活過三十歲。對于這失而復得的圣物,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
開山王問麻陳君:“丞相,此裁云劍,爾將如何處置?”
麻陳君答曰:“本君決定今后一直帶在身邊!”
開山王既吃驚又不覺得意外,點了點頭,又摸了一下裁云劍,陷入了沉思。
“陛下,裁云乃是弗沙親王所贈。”麻陳君在這個時候解釋道。
眾人大驚,隨即紛紛小聲贊嘆弗沙的高風亮節,就連開山王也微微點了一下頭。成固亦感到意外,好奇地盯著麻陳君望了許久。
而后麻陳君轉過頭去看了成固一眼,然后又望向其他人,吩咐道:“爾等先出去吧,本君與陛下有機要事商談。”
“喏!”眾人應允著,陸陸續續退出營帳,成固也在何子中的攙扶下退了出去。出去的時候,成固還回頭望了麻陳君一眼,但麻陳君特地避開了他的目光,讓成固有些許失望。
末了,麻陳君叫住董靖:“董靖,爾先等等。”等其他人都出去后,繼續吩咐道,“爾去外面監視顏國營動向。”
“喏!”董靖應道,然后最后一個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