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轉折,好在沒有什么大的風險,并沒有異種或者一些組織發起攻擊,只是路上遇到了金冠雕群遷徙,好在幾位仙人境釋放出強大修為氣機,才讓金冠雕群安安穩穩的穿過艦隊,并未生出事端。
金冠雕是異種之一,地球本土物種,為適應風災時期的惡劣環境,其進化出了堅硬至極的羽毛以及龐大的體型。
幼年金冠雕展翅便有兩米左右,身高能達到50-110厘米,成年金冠雕更是展翅達十幾米的的身長,身高近四米左右,可謂是天空霸主級的異種,其本身便有堪比筑基境體修的防御能力,一個族群的金冠雕王普遍都有元嬰境實力。
關鍵在金冠雕不像其他猛禽類異種,金冠雕是群居生物,一個金冠雕族群大約有上百只。
不過生物進化是平衡的,金冠雕天生兇猛異常,群居,但是能誕生出靈智的極其稀少,而艦隊所遇見的這群金冠雕,雖然頭鳥實力堪比元嬰境巔峰,卻并未開啟靈智,所以相對于其他異種來說,金冠雕還是比較好處理的。
聽坐鎮潛龍的司空顯說,他曾經遇見過一尊仙人境的金冠雕王,不,應該不能說是金冠雕了,黑金冠雕,已經再次產生了變異,開啟了靈智,且會擁有控制一些元素的能力,實力強橫,平時只有尋常成鳥體型大小,一旦戰斗體型會迅速增大,上百米的體長,足可以遮天蔽日,而且其自己族群有上萬只金冠雕,其中的有足足六只飛升境,已然開啟靈智,而且其下管轄的雕群更是多達十幾個,儼然形成了一個金冠雕王國。
不過好在金冠雕一只在西邊以及南邊穿梭遷徙,很少襲擊人類,所以聯邦對于這些異種并未趕盡殺絕,而且最后那只仙人境的金冠雕王與聯邦一位高階星神結契,其族群便保留了下來。
如果一尊仙人境星神和一尊仙人境的金冠雕王對上,那么恭喜你可以寫遺書等死了,其速度之快瞬間便能掠過萬里,雙翅能切割開空間,同樣是仙人境,但戰力完全可以等同一尊仙人境圓滿的星神或者辟地境星神。
姜慶甲心里泛起了一點小心思,想著自己要是有一天能夠有一頭仙人境的金冠雕當小弟,那多威風,能打能抗還能騎,完全是完美小弟啊。
不過當他看見那只元嬰境的金冠雕王,天雷擊頂就當沒事一樣,甚至還能吸收雷電精華,讓他的小心思迅速壓了下去。
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筑基境大圓滿,在這尊金冠雕王面前自己可能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還想什么仙人境的。
要么說姜虞和姜慶甲是雙胞胎呢,兩人此刻心思都一模一樣,姜虞眼中甚至泛起了小星星,而且看她的樣子并沒有想到自己的體型夠不夠人家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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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江州,姜慶甲和姜虞邀請祝游、項藉去自己家里坐坐,祝游和項藉以要收集任務資料為由婉拒,分開時,項藉和祝游各拿出了一個琉璃瓶送于他們,道是送于姜慶甲父母。
回到家中,姜媽媽已經做好了一大桌菜,姜爸爸也從公司請假回來看一家人團聚。
吃飯期間父母一直問在那邊好不好,嚴不嚴,有沒有什么危險,囑咐兩人不要惹事,好好修行。
姜虞可能是吃的有些忘乎所以,隨口將途中遇襲的事情說出,讓姜媽媽一陣臉色蒼白,姜爸爸也一臉擔心。
不過好在最后姜虞說自己和姜慶甲完全不用檢測,直接被道院收為嫡系,讓姜家父母樂開喚,一直念叨:“兩孩子出息了”。
在看到一大堆琳瑯滿目的丹藥和一些法寶后,姜爸爸和姜媽媽更是震驚,雖說兩人并未接觸修行,但對于一些丹藥和一些法寶靈器什么還是可以辨別。
其中一顆粉紅色丹藥讓姜媽媽眼睛發光。
駐顏丹,網絡上都能查找出來,最低品階的駐顏丹需要近四十萬星元,而且還是有錢不一定能買的到。
而且眼前這幾顆駐顏丹更是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光暈,完完全全就是頂尖丹藥,如果這放到市面上,那絕對漲幅十倍左右。
不光如此,還有其他丹藥也是如此高的品階,洗髓丹、培元丹、聚靈丹……等等,隨便一顆在社會上都能引起震動,單是這些丹藥的價值就能讓一個人瞬間躋身江州富豪行列。
更別說那些對人體有益處的小物件啊,法寶靈器什么的。
換句話說,就現在的這些東西能夠建立一個市值最少百億的公司,加上那些法寶、靈器,江州地界首富頭銜都能拿下來。
而姜虞的財力已經不能以市值多少的公司來計算了,如果她愿意,完全可以創立一個規模不小的修行者組織。
顯然,姜慶甲和姜虞并未認識到這些,反而是姜家父母兩個普通人極為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和能量到底有多大。
“虞兒、慶甲,你們不會是道院組織你們去搶劫修行者組織去了吧”姜爸爸問道。
姜慶甲苦笑:“爸,就不說別的,但凡一個修行者組織,不管大小,人家都會有高階修行者甚至星神坐鎮,就憑一群最多筑基境的娃娃,怎么可能搶的過人家,再說了,就算搶到了,也輪不到我們拿啊,這些真的都是道院老師和同學送的”。
“娃他爸,你說這東西要是給人賣的話,值多少錢”說著姜媽媽拿起一塊碧綠色的玉佩,期內熒光閃爍。
“少說千萬星元”姜爸爸道。
“這些我們不能要”姜家父母反應過來以后,將東西往兩人跟前一推。
雖然姜爸爸緊緊盯著一方印章,姜媽媽緊緊盯著品象極好的駐顏丹。
“爸、媽你們就拿著吧,這些東西對我們基本沒什么用,我這還有好多呢”姜虞悄咪咪的對父母說道,姜慶甲則迅速布了一個隔離法陣,將四周窗簾拉下。
“你們看,這都是我老師和師兄師姐送的”姜虞將小洞天打開,五光十色、琳瑯滿目。
姜媽媽頓時有些站不穩,姜慶甲手疾眼快,將母親扶著。
姜爸爸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不過趕緊道:“快些收回去”。
姜虞點了點頭,紅光一閃,小洞天頓時關閉。
“孩子啊,這些東西可不能讓外人瞧見,不然容易招惹是非啊”姜爸爸此刻面色有些凝重。
姜虞十分乖巧的道:“我知道的,不過你放心,我老師擔心我出問題,在我身上設下很多禁制,甚至還分了一絲神念給我呢,只要在聯邦,我要遇到危險,老師立馬就會知道”。
姜家父母點了點頭,這才松了口氣。
終于在最后勸說下,二老最終收下了這些東西,在姜慶甲和姜虞兄妹兩的護持下,先后吃下洗髓丹、培元丹和駐顏丹,姜慶甲還出手給二老梳理了一下氣機。
肉眼可見,兩人年輕了十幾歲,如果一家人走在一起,這等形象都會被人認為是兄妹幾個。
姜慶甲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和姜虞會如此優秀了。
但從相貌來說,兩人完完全全繼承了父母的強大基因。
“爸媽年輕時候,肯定是校花校草級別的,追他們的人絕對不止這個數”姜慶甲悄悄傳音給姜虞,伸手比劃了一個二。
姜虞認真的道:“我覺得不止,應該是這個數”。
兩根手指交叉形成了一個十字。
“你說他們兩是誰追的誰”?姜慶甲好奇問道。
姜虞眼珠子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應該是爸爸追的媽媽”。
“我覺得不是,爸爸那會可是生物工程學院的高材生”。
“媽媽還是金融院的高材生呢”。
“……”。
兄妹倆暗地各抒己見,爭鋒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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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正當空之時,橋下接頭。
一個身穿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高架橋下。
不用說,又是姜慶甲,除了他以外,沒有誰會將潛行硬生生實行成老鼠覓食。
在仔細觀察了四周后,姜慶甲像后打了打手勢,兩個人影出現在他身后。
祝游好歹是個溫和性子,此刻也只有無語。
項藉一臉漆黑,眉目中蘊含煞氣,看樣子極為惱怒,但也不好意思說什么。
“那個,姜師兄……,我們如此是不是有些不雅”?祝游斟酌了一下用詞問道。
“咦,祝師兄何出此言,我輩修士需要時時刻刻保持高度警惕,以確保在意外發生之時能夠即可應對,保持巔峰狀態,確保一擊必中”姜慶甲鄭重其事的道。
項藉眉頭跳了跳,努力的壓抑著:“可是,方圓二點五公里除了我們三個,一個人影都沒有,而且,這地方不是你挑的嘛”。
“……額,來談正事,祝師兄你可否說一下有關于這四名罪犯的信息,我們來制定一下計劃”姜慶甲立刻看向祝游,一臉迫切,甚至身體稍稍的往祝游身邊靠了靠。
項藉著實被這人整的有點無語,就連祝游此刻心底都在暗想:“找他參與此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過最終三人還是在高架橋底下吹著冷風在商量一系列抓捕對策。
項藉是什么樣的人,姜慶甲在內絕大多數的弟子都會認為霸氣絕倫、強悍無雙是形容這位大師兄的,所有事情只要在他跟前,無外乎一條路。
一拳打碎。
但是在制定一系列計劃后,姜慶甲徹底被顛覆了。
思維縝密至極、心細如發,一環套一環,揮手間便是一場極其嚴密的布局。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這還是一個身高兩米的武夫擁有的腦子嗎”?姜慶甲暗自感嘆道。
他突然想到了舊元時期那位被人傳頌千年的霸王。
武、羽之神勇,千古無二。
力拔山兮氣蓋世。
文、一生七十余場大小戰役只嘗最后一敗,兵家四形之一,與孫吳并肩。
“你不會是項羽轉世吧”?姜慶甲問向項藉。
真在細化各項計劃的祝游和項藉一愣,項藉皺了皺眉頭。
“嘶……,等等,我縷縷,你叫項藉,和舊元霸王同名,我妹妹呢叫姜虞,和虞姬……很像,你喜歡我妹妹,然后霸王別姬……呸,你兩不會都是轉世吧”姜慶甲越想越覺得可能。
就連祝游此刻看向項藉都有些目光奇異。
項藉低頭一想,心里也開始打鼓。
三人短暫的沉默了起來,直到相互分開時,三人內心都被姜慶甲的話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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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告知,凡人于舊元時代身死,能否轉世到新元時代再續前緣”?
項藉盯著那投射在空中的屏幕,等待著回答。
我欲乘風遨游天地:
“洗洗睡吧你,一介凡人,輪回幾世真靈消耗不起啊”。
好想談甜甜的戀愛:
“不可能噠,樓上說真靈消耗是其一,其二,幽冥輪回之路早就崩潰啦親,怎么可能還會有輪回呢親”。
打穿三十三重天:
“萌新求教,雖然幽冥輪回路崩潰了,不是還有陰曹地府管制輪回嘛”?
沒理想的閑余:
“呵呵,陰曹是那方面的不清楚嘛,人家針對的都是高端客戶好吧,天庭的下屬機構,一個凡人怎么可能會讓他們輪回,地府十尊閻魔手下掌十八層地獄是為了啥……呵呵”。
XXX:……
搖了搖腦袋,項藉自嘲一笑道:“怎么能相信那個二貨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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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慶甲慢悠悠的往家的路上走著,腦子里奇怪的想法堵都不不住,一會兒想著自己的妹妹是不是虞姬,一會又想著項藉低頭叫自己姐夫的樣子。
當回到家中時,父母已經睡下,姜虞抱著一大堆零食看著電視。
“干嘛去了,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姜虞眼睛一斜,看著姜慶甲道。
姜慶甲笑道:“沒什么啊,出去轉了轉,多看看家鄉風景,畢竟以后正式修煉,回來的機會不會多啊”。
姜虞咔嚓咔嚓的吃著薯片:“是么,出去看風景還得穿著夜行衣像做賊一樣啊”。
“……額,你個小丫頭片子還不休息,這都幾點了都”姜慶甲一手摁住姜虞腦袋。
“不敢睡,剛剛有人來過,不過被法陣打退了”姜虞放下零食無所謂的道。
姜慶甲表情陰沉凝重,隨即感受了一下,自己離開時布置的陣法有被激活。
“應該和項師兄、祝師兄有關吧,而且,還和這件事有關吧”說著姜虞手指于空中一點,一方藍色光幕出現,有關于修行者犯罪的信息出現在光幕之上。
姜慶甲坐下道:“家里暫時交給你了,看來我們到了江州時就已經被他們發現了,這幾天不要讓爸媽去上班了,等事情徹底解決,爸媽要問起,你想想辦法,家里我會再布置幾重防御陣法”。
“沒問題,出去的話小心點”姜虞點了點頭。
“讓誰小心點,我還是項師兄”姜慶甲忽然轉移話題。
“當然是你們了,哎呀哥,談正事呢”姜虞一陣羞惱,拿起零食就朝姜慶甲砸了過去。
果不其然,在天快亮的時候,祝游打了電話過來,稱遭受修行者的襲擊。
兩人正修煉之時,突然間遇到襲擊,項藉和祝游迅速反應過來追了出去,在一處空曠之地中,三個金丹境修行者出現將圍攻兩人,結果因為低估兩人戰力,被祝游和項藉接連重傷,兩人逃遁,祝游正準備追蹤之時,忽然發現兩人好像憑空消失一般,其中一個金丹初期的罪犯未能成功撤離被兩人當場活捉。
就在項藉剛想問話至極,結果那個金丹境罪犯立刻自斷心脈,前前后后不過幾息時間。
項藉和祝游立刻便通知姜慶甲過來。
“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了,這才是第一天”項藉說道。
“我家也有人去過,必須盡快解決”姜慶甲緊緊盯著那具自斷心脈的金丹境尸體。
隨后在處理完一切后,三人便離開,祝游一把火點燃,尸體燃燒了起來。
凌晨六點,第一縷陽光破開東方天幕之時,那具正在燃燒的金丹境尸體竟然動了動,而且身上火焰突然間就熄滅,仿佛被吞進了體內,而且身上的燒傷也完全愈合。
仿佛是適應新生一般,活動了一下身子,仔細打探了一下四周,發展并唯有人后,金丹境修行者的氣機忽然間就消失,人還在那,但除了肉眼之外,一切可觀測手段都沒辦法“看”到這個人,隨后這個金丹境修行者便快速離開。
“他活了”姜慶甲睜開眼睛道:“不過有些奇怪”。
“什么情況”?祝游疑問。
“他活了,卻不是他,靈魂變了”。
“奪舍”?
“不是,是靈消失了,后邊又有靈填補了空缺,他整個人的身體、魂都只是一個皮囊而已”。
原來在之前,眾人便已得知此次任務的四個罪犯有一種死而復生的能力,所以在離開之時,姜慶甲召喚了一尊陰魂前輩,請他幫忙盯著那具尸體,隨時監視。
姜慶甲起初也是有如此打算,準備召喚太陰靈法學院的陰魂師長幫忙除掉幾個罪犯,但奈何最后才發現,這些陰魂只有在學院的特殊陣法下才能保持一定實力,而在其他地方,就如一個普通陰魂一樣,沒有任何能力。
“而且,我還感覺到,他復活期間,有強大力量將他從這個空間分離了,等他活過來時候力量……消失了”姜慶甲眉頭緊皺。
“強大力量,這幾人身后還有更高的修行者”?
“不是,不是修行者的力量,是……靈魂本身的力量,不對,是有東西借助靈魂發揮的力量,是陣法”姜慶甲肯定的點了點頭。
“在靈魂上刻畫陣法?聞所未聞,靈魂本身無形無相,除了幽冥神祇有這等能力外,就連十方閻魔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能力”祝游有些震驚。
“我也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神祇的操作,等等我問問老師”說著便呼叫起了紂懸。
只不過在呼叫好幾次后,始終無人接聽,姜慶甲只好作罷。
“我們先回去商量商量吧,有前輩幫我們監視,這下主動權在我們手里,所以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他們不斷復活”祝游想了想道。
隨后三人便一起來到了姜慶甲家中。
姜家父母對待兩人極為熱情,而且因為祝游的長相,還將祝游認成了女孩子。
“這是你師兄和師姐啊,來來來快請進”當姜慶甲待著兩人回家時,正好遇見父母在聽姜虞說一些奇聞趣事。
姜媽媽看到身材高大的項藉和樣貌十分俊美的祝游有些吃驚。
更是感嘆祝游“好水靈的閨女啊”。
姜慶甲聽聞立刻笑了出來,項藉如此嚴肅之人也是一笑。
姜虞趕緊跑過來道:“媽你說什么呢,人家祝師兄是男孩子”。
兩人趕緊像姜家父母行禮。
“伯母好”。
“真是男孩子啊”姜媽媽看著祝游說道。
終于項藉也忍不住笑了出了聲,祝游一陣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