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急沖沖趕回家時,白陌還是坐在床上,沈北走到白陌身邊。
“娃娃,你怎么了?”
白陌沒有反應,依然是木木的,一動不動。
“娃娃,你看看我,我是沈北!”
沈北的手無處安放,他不敢碰白陌,此刻的白陌像極了易碎的瓷娃娃,她的病情復發了,甚至比以前哼嚴重了。
聽到這句話,白陌好像清醒了一點,嘴里喃喃自語。
她在說著“沈北”這兩個字。
白陌突然清醒了,在聽到沈北的聲音的時候。
她想起來晴晴是她的天使,晴晴是希望她幸福的,吳奶奶也是。
她想起了沈北,對她那么好的沈北,還有孤兒院的那群孩子們。
沈北看著已經回過神的白陌,沈北一把抱住白陌,緊緊地,他知道他的娃娃回來了。
“娃娃,到底怎么了?”
白陌看著沈北,他眼里的急切,緊張……
“吳奶奶死了,她也離開我了?!卑啄暗脑捓锍錆M了無助,那個陪了她這么多年的老人,自己在她面前拼命的掩飾自己的不安,自己的無助,就是怕她傷心難過。
可是她還是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像晴晴和媽媽一樣,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個樂觀與世無爭的老人最后還是受不住親人的相繼離世。
沈北沒有說話,卻在心里暗暗得決定要找沈芊芊了,有些事還是得真正地解決了才行的。
那不久后白陌辦了休學手續,沈北每天都形影不離地跟著白陌,沒有不耐煩,只有來自心里的安心,那個自己在乎的人轉眼就能看見。
沈北工作的時候白陌就在一旁看雜志,看一些書。
她不愛去孤兒院了,對沈北越來越依賴,沈氏集團的人都知道自家老板找到了老板娘。
老板娘很小,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其實大家都知道老板娘已經十八歲了,本來是B大的大一新生,
老板去哪里都要帶著老板娘,開會的時候老板娘就在老板的辦公室里,老板會在身旁開著電腦,看著電腦屏幕里的老板娘出神,明明每天都會見到,卻好像是看不夠一樣。
老板娘不太正常,這是大家的結論,老板娘像個孩子一樣粘著老板,不見老板時不會像別的小孩子一樣哭鬧,她會默默地發呆,周圍被傷心和孤獨充滿,大家看著都替她難受,那種脫離世界的疏離感。
老板叫她“娃娃,”很像她,現在的她像個娃娃一樣,沒有感情,沒有情緒,除了在沈北面前。她有一個很冷清的名字:白陌。與世人形同陌路的陌。
所有人都發現了白陌的不正常,包括沈北。
沈北本來已經聯系了沈芊芊了的,可是,現在的白陌對沈北的依賴讓沈北開始上癮了,這是一個心里只有沈北的白陌,一個真正屬于沈北的白陌,沈北甚至認為如果可以他愿意白陌一直都是這樣的。
沈北有病,從小就有的,以前的他不愿意白陌難受,愿意讓她愛上這個世界,可是,現在的白陌看上去一點都不痛苦,她的眼里只有沈北。
沈北不愿意讓白陌好了,是自私嗎?是的。他沈北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嗎?
白陌變得越來越迷糊了,她的腦海里只有沈北,她記得沈北叫她娃娃,她記得媽媽晴晴吳奶奶,她記得她們讓她好好活著。
白陌覺得,就這樣跟在沈北身邊就很好。沒有痛苦,沒有難受。她任由自己變得木諾。
沈北和白陌坐在回家的車上,沈北的手握著白陌的手。
沈北跟白陌說著公司里的事,他告訴白陌總有一天,他會放下這一切帶白陌離開這里,去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現在沈氏是他的責任,就像除內患是沈家其他人現在的責任一樣。
白陌沒有說話,她現在越來越不愛說話了,哪怕是再沈北面前。
到了別墅。沈北像平時一樣抱著白陌下車進屋。
沈北小心翼翼的將白陌放在沙發上,沈北去給白陌接水喝,陳阿姨被沈北趕走了,他已經開始自己學習做飯,白陌比以前很不喜歡跟人說話,更害怕與人相處了,他怕陳阿姨會嚇到她。
現在的白陌是沈北的娃娃。
沈北將水杯遞給白陌,白陌接過水杯,雙手拿著,卻沒有要喝的意思,她不渴,只是不想拒絕沈北。
沈北去廚房里給白陌做飯,白陌就坐在那里,安靜得像個娃娃一樣。
沈北叫她吃飯,不管飯菜好不好不吃她都會吃完一整碗飯。
她好像已經不知道什么叫好吃的飯菜了。
吃完飯后,沈北和白陌上樓,沈北要讓白陌洗澡了。
沈北就站在浴室的外面,白陌不時會叫沈北的名字,沈北總是一聲一聲地應著。
沈北還是像以前一樣陪著白陌睡覺。白陌會緊緊地抓著沈北的手,睡著后也會不安地用力抓沈北。
清晨白陌醒來時,沈北就會叫白陌刷牙。
沈北和白陌站在一起對著鏡子,同樣的動作,同樣的速度,沈北喜歡和白陌做一切事,包括刷牙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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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白陌坐在沈北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對著沈北突然喊了一句。
沈北馬上抬起了頭,應了一聲。
“娃娃,怎么了,無聊了嗎?”沈北放下手里的筆問。
沈北忘了現在的白陌根本就不會知道什么是無聊的。
“我想晴晴了。”白陌安靜了好久,突然說。
沈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已經讓人查了吳晴晴的事,只是還么有什么確切的消息。
“娃娃,那就想吧,”
沈北走到白陌身邊,一手抱過白陌,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他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了,白陌慢慢的眼睛里出現了迷離。
沈北放開白陌,看著懷里的白陌,他想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也是很不錯的。
只是,有時候人總是會因為一些人一些事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