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你說的威力恐怖？”
哈瑞內心很無語。
感覺還沒手雷威力大。
安迪白了一眼，自己拿起一顆啟動后直接朝那伏擊點扔了過去。
“哎，你這剛才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哈瑞貓著頭看到安迪扔的這顆軌跡并不是那棵樹，而是正對伏擊點。
他有些迷糊。
難道剛才是故意弄了顆假的迷惑人心？
讓人馬虎大意，然后對這顆真的就不管不顧了？
這想法，通是通順，但咋感覺不靠譜呢，人家有這么傻？可意外的是，下面伏擊點的人好像真的中計了，對飛過去的這東西不聞不問。
不會吧。
這也行？
哈瑞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打擊。
卡爾隨時關注著整個戰場，自然也看到了這一情況，感覺不太對勁，就算那東西威力不大，他的人也不應該直接無視。
便大喊了一聲提醒道。
他卻不知，小型毀滅者五米內才會有致命性，超過八米就沒有危險了，但卻標注了十米的殺傷力。
剩下兩米是湊數嗎？
怎么可能。
震蕩波在十米的位置作用的是神經傷害，就跟閃光彈一樣，雖無法致傷卻會引起短暫失明，而這股震蕩波則會引起暫時性的神經衰弱現象。
讓大腦陷入某種混沌狀態。
換句話說，就是會讓人暫時性癡呆。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安迪給哈瑞兩顆的原因。
“嘭！”
在距離地面三米的時候，安迪按下了遙控，毀滅者瞬間爆炸開來。
比起第一顆的默默無聞，這次爆炸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卡爾的喊聲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就是效果上，比起先前令人震撼了許多。
“毀滅者。”
卡爾雙目瞪大，彷如要爆裂出來一般，這就是那種滅掉不死軍團的武器？
好恐怖！
伏擊點的位置，那些趴著的人，早已沒了人型，只剩下一堆破破碎碎的軀干，在一灘粘乎乎的不明液體里令人作嘔。
說實話，安迪也是第一次看到毀滅者對人的效果。
感覺有些讓人受不了。
“當”
哈瑞將手里那顆丟進了箱子，媽的，他剛才居然還拿著這玩意數數。
“卡爾！”
安迪撇開眼神，讓自己盡量不要想太多，對卡爾喊了一聲。
“你確定還要繼續戰斗下去嗎？”
很有默契的，戰場上在這一聲下，忽然安靜下來。
“我們會戰到最后一刻，沒有人可以讓偉大的德意志人屈服。”卡爾很明白自己投降的結果。
“我們是為九頭蛇而戰，并非為了元首。”安迪糾正道。
卡爾微微清醒過來，張口欲言，安迪卻沒再給他這個機會。
此時機會已經成熟。
他要一舉擊破卡爾及其隊伍繼續戰斗下去的欲望。
大聲喊道：“卡爾上校，1914年6月應征入伍，先后參加了比利時戰役，凡爾登戰役，蘭斯會戰，東戰，分別獲得過一級戰功十字勛章，騎士級鐵十字勛章，銀級德意志十字勛章，1928年，獲得上校軍銜，進入諜報局擔任慕尼黑分局局長，1931年奉命進入某秘密軍事研究機構，擔任總指揮，1935年被施密特應邀加入九頭蛇，1939年開始組建特別行動隊，1943年10月進入超級士兵部隊……”
“上校，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還有你旁邊那位上尉先生，需要我也幫你闡述一下你曾經在諜報局的光榮戰績嗎？”
這些資料，是他從維爾斯的記憶里知道的。
雖然安迪沒有說任何卡爾還再為諜報局工作的話，但只要是九頭蛇成員，都能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卡爾臉色發青，原來他早就暴露了。
恐怕這次的撤離根本就是針對他的一個局，他猜到了對方的目標是自己，可沒猜到竟是以這樣的方式。
“繼續攻擊。”
“砰”
“砰”
可戰場上只傳來零星的幾個槍聲。
“記住這些開槍的人，他們同樣是間諜。”這時候安迪再次喊道。
在九頭蛇的戰斗部隊，什么人都可以加入，但唯有一種人是禁忌，那就是諜報局的人，施密特永遠也不會招收諜報局的人進入自己的戰斗部隊。
當初安迪能從特工轉入特別行動隊，很大一個原因就是他拿到了血清，否則，就只有像布里這類直屬服務部的特工才有可能。
像尼奧那種，有過諜報局歷史的，一輩子都只能在情報部混。
槍聲再次停了。
卡爾神色有些難看，他知道自己完了。
“你是誰？”如今，這是他唯一想知道的。
“羅恩佐拉。”安迪道。
“羅恩博士。”
“是博士他們。”
“這么說卡爾真的是間諜了。”
卡爾的隊伍里再次亂了起來，甚至有人直接將槍支對準了剛才開槍的人。
羅恩在超級部隊里名聲很好，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是羅恩研究出了超級士兵血清。
“果然是你。”卡爾之前就猜到這個人可能是羅恩了。
這也是他為什么篤定羅恩會在隊伍里，因為他很清楚，要收編自己的隊伍，羅恩非親自出面不可。
“我們能見一面嗎？”
“不能。”安迪拒絕道，見面不就穿幫了？
同時下令道：“殺！”
他這個命令不僅是對自己這邊的人，還有卡爾的隊伍。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再次傳來。
安迪仰頭靠在車后，自己在九頭蛇折騰這么久，總算沒白費功夫。
哈瑞也靠在一旁，外面的戰斗已經用不著他們了。
“為什么不一開始就揭穿他們？”哈瑞疑惑道，這樣戰斗多輕松。
“你覺得是卡爾的身份讓我們贏了這場戰斗嗎？”安迪瞟了他一眼道。
哈瑞納悶：“不是嗎？”
“是他們。”
安迪看了看如同打了雞血的九頭蛇隊員們。
“還有它。”
然后又看向金屬箱里的毀滅者。
“卡爾的身份只是一個引子，而真正讓他們有勇氣反抗的是這兩樣，沒有九頭蛇的人引起共鳴，沒有震懾人心的毀滅者，卡爾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將我剛才說的反駁掉。”
“什么？”
“我們才是間諜。”
“他好像沒用到這一招。”哈瑞不解。
“因為他還想在我的身邊留下諜報局的種子，所以，不能讓我們將他們全滅了。”安迪很清楚卡爾的心思。
當他拿出毀滅者的時候，卡爾就已經敗了。
“啊，還有間諜？”
“不然呢，換你會束手待擒？”安迪翻了翻白眼，起身向外走去，戰斗已經結束了，卡爾的人在內外夾攻下，只堅持了不到一分鐘。
便全軍覆沒。
哈瑞連忙追上，偷瞄了一眼遠處原先卡爾隊伍的成員，小聲道：“那怎么辦？要不要我挨個審問一下？”
“不用，我已經知道了。”安迪朝卡爾的尸體走去。
“博士。”卡爾隊伍的九頭蛇成員來到安迪面前站成一列。
安迪停了下來。
想了想道：“赫瓦爾格已經覆滅，施密特先生也犧牲了，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了。”
這些人中有人道：“我們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但卡爾說施密特先生最后的命令是讓我們護送博士離開。”
“施密特先生確實發出了這樣的命令，但卡爾利用了你們，你們應該前往我們的駐地，而不是在這里。”安迪微微點頭，沒想到卡爾的消息還挺靈通的。
“我們很抱歉。”
“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九頭蛇也并沒有結束，你們愿意繼續為九頭蛇戰斗嗎？”
“九頭蛇萬歲。”一人喊道。
“九頭蛇萬歲。”所有人都跟隨著喊了起來，包括哪些安迪帶來的一些成員。
對于這些人的歸順安迪并沒有太激動，到了現在，大家心里更多的是求存，而非真的為了九頭蛇，為了他。
不過有這一點也就夠了。
讓羅伯特給這些人重新登記檔案，劃分新的身份碼，自己才來到卡爾的尸體旁，蹲下身，觸碰卡爾的額頭。
頓時一股非常龐大的記憶流向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