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得來,寒盡看著昏死過去的瓊兒,目露厲色,轉而看著賢嬪,對年帝語:“陛下,自可讓人去搜,莫屈了賢嬪。”
年帝正襟危坐,喚張予協禁衛軍前去搜查,一時殿內寂靜,無人敢言語,都等著搜查的結果。
皇帝派張予前去監看,自是要得個公正結果,世人都知張予乃陛下親信,自小隨陛下長大,年帝登基后便派張予掌管內監,只聽皇帝一人調遣,便不會偏私了誰。
待張予重回內殿,只見手里執了一錦袋。上前回稟道:“陛下,臣搜得一錦袋,內有一管瓷壺,裝有不明粉末,看著不像宮中之物,還請太醫查看?!?p> 朱太醫上前取了,雙指抿出少許,定睛一看,大吃一驚到:“這可是髏歡散,中原少見之毒,因服用后無色無味,甚至還會產生愉悅之感得名,但此毒劇毒無比,片刻便可致命,可謂殺人于無形,此毒極其少見,老臣也是隨軍西征之時偶然見過,不知總管大人何處搜得?”
張予看向年帝,年帝頷首,準其回答,“奴才是在皇后宮中發現,它被置于梳妝臺內?!?p> 霎時,殿內一片嘩然,紛紛望向皇后,看皇后如何回應,似乎一場好戲要開鑼。
未待皇后開口,賢嬪隨即道:“陛下,臣妾有一事不明,假若淑嬪的食物中沒有毒,那么毒從何來?不是食物有毒,那么會不會是接觸之物有毒?剛剛大家都看到淑嬪碰了娘娘賜的玉鐲,而淑嬪吃羊肉時可是手抓的??!”
國丈陳尚書看形勢大轉,不能再觀望下去,立馬上前打斷道:“賢嬪娘娘莫要胡亂猜測,如果皇后娘娘要在玉鐲上下毒,那么為何還要派侍女去御膳房,故意引人猜忌不成。”
朱太醫隨即附和:“陛下,恕臣檢查紅玉手鐲,以還皇后娘娘一個公道。”
年帝看著殿上劍拔弩張的陳尚書和蔣將軍,左指略扶下巴,雙眼微瞇,似慵懶的獵豹,在這么緊張的場面上,也只有他能如此淡定。
他微頷,同意了太醫的請求。
太醫抬起淑嬪左手,用手帕隔著去除玉鐲,細細端摩,拿起大殿內的光盞,將玉鐲靠近觀察,能看見鐲子上粘著細微粉末,顏色與皇后宮中查出的髏歡散相同。
忽而,太醫震驚跪倒在地,顫顫巍巍地說道:“陛下,經臣查驗,玉鐲上確實有粉末,外形氣味無差,應該是髏歡散。”
寒盡蹙眉,看了看太醫,又看了看賢妃。難道……他們二人?
好了,戲都唱到這個份上了,看滿座嘉賓也都融入了緊張的氛圍,她這個主角看來是不得不登場了。
寒盡對還想開口的父親搖搖頭,自己走下臺去,這次換她來保護他們。
她對跪著的太醫說道:“朱太醫,你判斷羊肉無毒,而玉鐲有毒,是吧?”
“是的,皇后娘娘。”
“那我現在賜你一塊淑嬪碟中未被接觸和食用的羊肉,你應該敢吃的吧!”
朱太醫瞬時目露震驚,回答:“那是自然?!笨赡锹曇舸_實蒼蠅嗡般,越說越輕,也不知他是否真這般自信。
“那好!來人把羊肉端過來?!?p> “娘娘,娘娘,不可??!老臣,老臣,身體虛弱,虛不受補,臣心領了娘娘的好意,吃就暫且算了吧?!敝焯t不知為何這般驚慌,明眼人似乎察覺出少許不對。
“朱太醫,就吃一點不妨事,虛不受補又不會死的,您說是吧!來人伺候朱太醫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