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沙漠幻境
他不是二把刀嗎,為什么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他們又不是人,怎么可能和你們一樣?”我說這話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可我見你和衛家的也不一樣。”姓吳的眼睛微瞇,向前走了一步。
“衛家承接力量特殊,我體內力量又那么亂能和你們這些專注一種修行方式的人能比?”
姓吳的冷眼瞧了我一陣,隨后才開口,“你最好別忘了你體內的蠱。”
“我沒忘,不用提醒。”我故作不耐煩的一揮手,“所以我們能進陣找陣眼了嗎?”
姓吳的回頭對著手下下達命令,“出發!”
我的媽呀。
這壓迫感,讓我心都快從嘴里蹦出來了。
我揉著心臟與河童走到一行最前面。
在河童手上傳達了我要救他的意思后便帶著人進了陣。
當姓吳的進陣之后發現我們一行全部不見后,氣急敗壞的掐了幾個訣。
估計是在催動噬心蠱吧,可蠱我早解了。
我們躲在一旁聽著他無能狂怒的咒罵了幾句,笑得無聲,見他們走遠后,一拍河童,“好了,蠱也給你解了,帶我們去找你主人吧,我們要救誤進陣法的自己人。”
河童一言不發的點點頭,帶著我們來到了一處山洞,在我一腳踏空伴著眩暈感傳來時,我心中警鈴大作。
再回頭時,除了我們自己人哪兒還有河童的影子!
大爺的,我們居然被一只河童耍了!
剛才還在嘲笑他人的我們,也成了無能狂怒被嘲笑的對象。
“大爺的,和小太爺玩陣?”我毫不客氣的抽出五張試陣符,眾人迅速遠離我。
我也不管他們,帥氣將五張符拋在空中,右手反握住驅靈刃,在抽出驅靈刃的瞬間業火燃起。
隨著驅靈刃在空中劃過,五張符一閃,火光四起,五團煙霧凝結在爆炸后的地方。
我被老楊接住,緩緩吐出一口黑氣,躲開阿飄給我擦臉的手,凝眉上前兩步。
這霧氣五團消失兩團,留下了白色、紅色、綠色死死的扣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太極圖一樣的團。
這綠色居然占據了極陰與極養的點。
“什么人的力量會同時具有極陰與極陽的力量?”我沉吟片刻,“老楊,你來看看?”
“我又不懂符陣,我能看懂什么?”老楊直接回絕了我。
“極陰與極陽的力量……”老牛忽然出聲,見我看他,老牛憨態一笑,“我不知道。”
“那你激動什么。”我憋嘴回頭看霧氣,也就在這時我看見了,老牛瞪了一眼身體小幅度移動的阿飄。
我看著霧氣若有所思,“阿飄,你來告訴我這什么情況。”
我用的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啊?”阿飄被我點名,有些錯愕,“主人阿飄不知道對方是復活的……”
阿飄快速捂住自己的嘴。
我則是快速抓住問題關鍵,“復活的什么?”
老牛一旁打著哈哈,“主人,您聽錯了,阿飄說的是不知道,她剛才肯定咬著自己的舌頭了,我就說讓她平時多說些話吧,她非不聽,這關鍵時候還大舌頭……”
我抬手制止老牛的敷衍,“阿飄,你剛才說的復活的什么?”
阿飄看了眼老牛,我眼睛一瞇,上前拉住了阿飄,“我問的是你,你看他做什么?我用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告訴我!”
阿飄垂下頭,“元靈珠破碎后再次復活的生靈就會因為沒有元靈珠的存在,使其存在于陰陽之間。所以,他們的力量就會呈現出陰陽同體的特點來。”
“沒有元靈珠可以直接復活?”我抓住了問題關鍵,“怎么做的?”
阿飄還想看其他人,被我抓住胳膊扯了一下,“看著我!說!怎么做的!”
“看你把阿飄嚇得。”老楊上來打哈哈,“死而復生,這怎么可能呢?團子你……”
我連眼神都沒給老楊,抬手就把定身符貼他腦門了。順手還給嘴塞了個野果,徒留老楊在那里嗚嗚嗚嗚的叫著。
我想到或許自己的語氣太過暴戾,因此深吸一口氣,像哄小孩子一般詢問著阿飄,“阿飄姐,我也有想復活的人,您幫幫我,告訴我好嗎?”
阿飄像受驚的兔子一般低垂著頭,聲音顫抖著說,“只要能做到一體五靈十二丹,就可以沒有任何代價的復活想要復活的人。”
我歪頭,還沒等我問,阿飄便哦了一聲急急解釋道:“就是一個活體,簽訂三個妖、三個魔、三個神、三個妖靈四個種族為契約獸,身體內湊夠十二顆金丹獻祭成為金身后剝離就可以用那金身救活……”
阿飄的眼神在解釋時越來越遲疑,最后變成深深的疑惑盯住我。
我忽然松開了阿飄,環視周圍一圈,收回了老楊臉上的符咒,沉默不語的催動霧氣向前尋找陣眼。
老楊哎呀一聲,一跺腳跟了上來,“團子,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么樣?”我低沉著聲音問,看了眼跟上來的人,哼笑一聲,指著小七,“意外吞你內丹起,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早就開始打我主意了?”
老蛇打開我的手,“你少污蔑我家少主。”
我瞪著眼盯得老蛇,沒多久她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了。
小七才嘆了口氣出了聲,“小橘姐沒了后,我看你奇遇這么多,估計有人在算計你。所以……”
“想要趁火打劫。”我沒好氣的接了她的話。
“那不也是為了她重生后不會被人……”老蛇的嘴忽然被一臉焦急的老朱捂住。
與此同時小七霸氣的聲音傳來,“柳石青!”
“少主是什么人,你忘了?不想死就少說兩句啊!”老朱嘴沒動這句話卻依然傳到了我耳朵里。
我歪過頭看著老牛。
“我們只是找人。”老牛呲牙咧嘴的笑著把手移開,把我頭移向老楊,“凡間事我們不參合。”
“團子,我……”
“喂,你們嘛呢!快來看啊,霧氣鉆入的地方有人嘿!”
老楊剛想解釋,就被衛騰叫喊聲打斷。
我頭也不回的朝前方跑去,老楊等人緊跟其后。
只見胃疼蹲在地上拍打著地面,一副很焦急的模樣。
我們上前來,只見胃疼拍打的地面是一片玻璃一樣的地方,那上面尤如電視屏幕一般呈現著影像。
影像中一群螞蟻大小的人在沙漠與一頭三只腳的火鳳凰戰斗著。
與其說是戰斗,倒不如說是每逃跑一截就有一部分人向火鳳凰發起自殺式攻擊,用自己的消失為他人增加一點逃跑時間。
可惜的是,他們幾乎是在與火鳳凰交手的瞬間便消失了。
“火鳳凰有這么大力量呢?書上怎么記載它不善攻擊的?”我一臉吃驚。
頭很快被老楊推了一下,我回頭瞪他。
怎的,他以為他和莫非合伙算計我的事就過去了?
“不好意思,手沒控制住。”老楊拍了自己手一下,隨后一臉委屈的指了下影像,“那是三足金烏。”
“后羿射的那個?”我瞇著眼睛,一臉便秘的看向老楊。
老楊一臉尷尬的點點頭。
他們怎么想的?
咋不讓我吃巖漿呢?
“你現在體質很好,所以不用怕他。”老楊擠出的笑容如同沙皮狗一般。
“哎喲,那您人還怪好咧,這也是我第一顆就吞它嘖嘖嘖嘖……”
“它可不是好算計的。”小七挑眉,“沒見著到現在也只是被困在這里嗎?”
“你們在說什么?”衛騰推了我一把,“還不破陣下去救人?”
“你能打敗它?”我看著衛騰,“下面的人你也看見了,大玉兒、飛龍加胡慶、風四良、白雨鑫幾個都被碾得像狗一樣跑,我們下去給他們拖零點一秒逃跑時間?”
“那怎么辦?總不能看著他們死吧?”衛騰眼睛忽然一眨,“誒,有了,你把它單獨困陣里不就好了?”
我啪啪啪的鼓掌,“要不說您腦子好使呢!要是我本事能干過您,我真想用您臉鼓掌啊!”
“你什么意思?”衛騰忽然收起笑臉。
“布陣需要測試對方的力量,需要根據力量選擇克耗的力量符文去布陣。”我拍著手,“布陣懂不懂,要時間!您以為是游戲呢,直接上Q就套住還能加沉默是吧?”
我翻了個白眼!
衛騰泄了氣,忽然大喝一聲,跪怕在地面上,“混蛋,別上我慶哥!”
說著這話他就像看世界杯把自己氣著的球迷一般直接掏出劍,咔咔的在那里發瘋砍屏幕。
我一臉便秘的看著他,繼續和小七、老楊、老牛幾人商討怎么克制住三足金烏。
由于對方是神族,只能用魔族的力量。
加上人五行為火,就只有金與水屬性的力量能用上,除了老蛇、老朱、老楊這三人其他人白來。
老楊得意的說,“怎么樣,我們要沒跟來,某些人得抓瞎吧!”
我撇了眼老楊。
老楊尷尬一笑,“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做了個噓的手勢,閉了閉眼,把一打符分給了他們三人,“把力量注入進去,好了就給我信號,我好打開幻境下去。”
而后我無視老楊的哼唧走到了陣眼前,一把薅開單腳跳的衛騰,“起開,別妨礙破陣。”
當我把符文刻好時,小七來到了我身邊,我特別交代減少注入力量的三張符交給了我。
我接過符,點燃,三團霧氣化作薄霧貼在了我身體表層。
這符是我根據青衣盟長生計劃的一些資料改的臨時附魔符,也不知管不管用。
“來,打我。”我對小七說到。
“啊?”小七一臉迷茫。
“死丫頭怎么這么多廢話?別以為做回魔族少主我就不敢手勢你了。記住我在一天都是你主人,想抓你后勁皮就抓你后頸皮,想沒收你罐罐就沒收你罐罐,我還拿你罐罐喂其他可愛貓貓……”
我話沒說完,直接飛撞到了巖石上,隨后,小七鋪天蓋地的拳頭可就跟著下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七終于停下了手。
“活著不好嗎?你惹她?”老楊扶著我說得語重心長,“她可小心眼。”
忽然老楊手一松,我滑落在地,抬眼看見他臉上綻放著不要錢的笑容。
我扒著老楊褲管爬了上來,手搭在他肩頭上,“我不試怎么知道你們的力量附魔管不管用啊?”
老楊哼笑一聲,“現在知道對她不管用了?”
“挺管用的,要隔平常,我已經被白雨鑫送急救了。”我齜牙吸著冷氣。
“看來,我沒回來前,你老虎屁股摸了不少次啊。”被我瞪了眼的老楊摸摸鼻子,“這些揍只能怪你嘴賤,可賴不著我們。”
“我歇會兒再帶你們下去。”我單腳跳到陣眼前,感受著身體恢復時的抽跳一點點平復下去。
“準備好了嗎!”眾人齊唰唰掏出武器,我一幅志得意滿的樣子,抽出驅靈刃,劃開手而后解開驅靈刃封印,一把刺入陣眼。
伴隨著玻璃破碎后的失重感,我大喝一聲,“別怕!小太爺來啦!”
我想此刻的我們對于那幾個人來說簡直是如天神降世一般。
小七帶人加速落地,帶走在金烏附近的人,我則是掐訣后大吼一聲敕!
老楊幾人急急的符灑出,就在金烏快被困住時,它忽然向我發起進攻。
它出手的力量出奇的快,要不是老楊推了我一掌,我估計現在就成燒烤了?
我落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個圈。
不得不說金烏的力量果然強悍,這炙熱的氣息,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火山口呢!
難怪這幻境會是沙漠。
我在地上短暫的停了兩秒,直接用了張土系的符咒將地面凝結成了泥塊,想要借助驅靈刃再飛刀空中。
沒辦法,這沙面燙腳!
在我剛壓彎的驅靈刃彈飛的瞬間,我就感覺到了驅靈刃傳來的力量不對。
再回頭往下看,好嘛,那土塊又瞬間成了沙粒。
等我再回頭,好死不死的對上了那大鳥的大腦袋,它大大的眼睛里很明顯帶了一秒的疑惑。
別說它了,我也給愣住了啊!
就這么說吧,我和它現在的距離,它只需要張個嘴就能把我打飛,來個深呼吸我就能順著它鼻眼進去。
估計它這輩子沒遇到過送到嘴邊的敵人,我都感覺它那硬嘴都帶著上彎的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