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贏家的真正含義是什么?美人在懷,金錢在卡,就真的贏了嗎?
他們之間沒有真正的輸贏,勝負往往在結局的前一秒才會揭曉。」
辦公桌里一張請柬,靜靜地躺著,已有一月半之久。
那天孟孑然給我時候下意識的不想接,不僅僅是因為他這個人,更多的是因為我知道這場婚禮,我去或不去都很為難。
今天雜志社放假一天,原因是老板是伴郎,高興,任性,工資照有。
正在猶豫是否讓他幫忙把份子錢帶過去,就接到奵西的電話,“走,帶你做美容去。”
這等好事,當然是不容拒絕的。
我的臉屬于極其容易過敏的膚質,只簡單的按摩,敷了個美容面膜,在躺椅上享受著服務,睡著了。
在夢中,感覺的臉上癢乎乎的,總想去撓一撓。
奵西一巴掌拍在我手上,驚醒了我,“別動,給你畫個美美的妝。”
我蹩了蹩眉,今天也沒啥重要的事情要做,平時化妝也都是簡簡單單的,今天她卻帶我做了面膜,親自為我化妝。
那么幾天重要的事只有程煥的婚禮了。
“你不是說不去嗎?今天這是什么意思?”
她認真的為我畫眉,嘴唇微張,今天她涂了斬男色口紅,妖嬈極了。
“當然是給我撐門面了,這么好看的臉蛋不能埋沒了。”
這一副精心打扮的妝容,花了她一個小時,很少化濃妝,今天一看,雖然很合我的長相,還是有一丟丟看不習慣。
她問我:“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我都快被他纏瘋了,尚刑說了,要是再來,他就把你扔過去。”
我好奇的問她:“他們什么時候關系搞這么好了?敢扔我?也不看看你臉色?”
笑聲震穿了我的耳朵,我體貼的揉了揉,就聽見她說:“不用,不用。姐妹兒我頂了天就是閨蜜級別的,上升不了家人呀,我覺得他這主意還是不錯的。”
“奵西,你跟我說實話,你怎么認識陳東隅的。”
她一口咬定,是在我結婚時才知道這么一個人,見面也是那次聚會時第一次見。
“聚會?他沒在啊。”
“嗯,他是沒在。我們送姓孟的走時正好碰見他,看樣子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滿地的煙頭。”
這么久,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喝傻了,自己找的陳東隅來接我,因為那通電話是真實存在的。
“不,我不是說這個。我都知道了,奵西,程煥通過孟孑然認識了孟梵西,孟梵西是程煥的喜歡的人,你們離婚只是因為這個契機,他們最終沒有在一起是因為兩人都是單戀。一個結了婚的男人,還執著于初戀的人,一個是愛著結了婚的男人。”
她坐下來,拿起一旁的礦泉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這才對我說實話,“是,第一次見他真的是在那次聚會后。但是,他這個人,我卻聽說了很久。”她停了下來,盯著我的眼睛問我:“你相信一見鐘情嗎?你覺得,愛應該是成全還是不擇手段掌握在手心?”
“我相信有一見鐘情,否則,我也不會被他纏了這么多年。但是,愛,應該是偉大的,而不是狹隘的框住一個人。”
她笑了笑,“我更相信日久生情。認識程煥這么多年,從未真正看清過他。但是我就見過陳東隅那么幾次,我就看清了他眼里的欲望,對你控制的欲望,占有的欲望。他愛你,才會把你從孟孑然手中搶走,如果不是他,你和孟孑然該早就結婚生子了吧。”
說道這里我反駁她:“說什么呢,我是因為家里反對才不跟他在一起的,再說了,就算沒有陳東隅,我也不一定就會選擇他。”
她接著說:“你看,你都說了是不一定,說明,若是沒有陳東隅,孟孑然還是有機會的。你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相親上,是我們幾個畢業聚會那一次,也是孟孑然向你表白的那一天。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時他都明確的說了要你做他的女朋友,可是陳東隅一點也不介意,橫來一手,打得孟孑然措手不及。你就真的相信,陳東隅,到現在還認為,這是一場命中注定?”
她越說,我越糊涂,即使知道了陳東隅與孟孑然是舊識的事,但還是聽不懂她的話了。陳東隅為了得到我,從孟孑然手中搶走我,所以才有那一次相親?所以當時跟他商量著借口看不上對方黃了這場相親,他才會拒絕當說客!
所以呢,他們之間的輸贏到底如何?又或者說,誰都沒有真正的當上贏家。
可是為什么,如果真的愛我,為什么這么久沒說一個字,那么那個女人又是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會有那么一個愛我入骨的人,將我捧在手心里,卻同時在傷害著我的人。
她看出了我的糾結,起身轉了一圈問我:“怎么樣,今天打扮的漂亮嗎?”
我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嗯,好看。”
“姐妹兒,你愛他嗎?愛一個人就不要想太多,真相有時候是挺殘忍的,可是,愛一個人,就要在一起,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只要今天跟愛人在一起,即便是末日,也是新福的最后一天。”
最后,她左右看了我的臉,“嗯,漂亮。出發吧。”
孟孑然隱瞞了與陳東隅的關系,而陳東隅多次旁擊側敲的詢問了孟孑然對我的意思,我都一一馬虎敷衍。怎知,他是比我還知道內情的人,怎知,他是一個如此小心眼的人。
難怪,每次孟孑然一出現,他就像變了一個人,明明說好的不觸碰彼此的底線,卻因為孟孑然的出現,他選擇了不再控制自己。
所有人將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卻要報以微笑。表示自己很好,根本不受他們影響。
這就是陳東隅的秘密嗎?
可是我遠覺得不止這些。
他對我的喜歡不足以成為一種秘密,在床上歡愉之際,在他對我溫柔之際,這些根本掩飾不住。
奵西用手肘頂了我一下,下巴抬了抬,看向外面的某個位置:“到了。”
酒店門口站著一個人,挺拔,一身黑西裝,頭發在寒風中左右搖擺。
他看到來人露出新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