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王大娘的想法，圣女是肯定不能讓她再上去演出了，萬一有有心人盯著，圣女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肩上掛著的這顆腦袋也保不住。
現在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找人冒充圣女，上去隨便表演點什么東西。
但外界都在傳圣女乃妖族第一美人兒，光是這出塵的氣質就不是普通妖怪可以媲美，要想冒充何其難。
王大娘搖了搖頭，很快便排除這種做法，若是被外人看出來，這可是會嚴重損害聲譽的。
第二條路便是直接撤下，跟觀眾們說明情況，然后換上另一場表演。
但今晚來的客人是往常的五六倍，這還是貓耳莊園特地限流的結果，若是不加限制恐怕只會更多。
無疑，那些多出來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專程為了看圣女而來，現在突然告訴他們圣女身體有恙不能演出，也會被人戳脊梁骨。
“沒辦法，只能盡力去補償了。”
王大娘嘆口氣，原本以為今晚能好好賺一筆，沒想到到頭來還虧了不少。
給客人們的補償，美酒佳人自然是少不了，還要加上真金白銀。
她從后臺里走出來，打算去將少女們都叫回來，大家聯合出一臺陣勢大點的表演。
“我跟你們說，哥哥當年可是麥霸，麥霸知道不？就是唱歌巨好聽那種。”
“哎呀，真的嗎？小女子不相信~”
“哼哼哼，不信是吧，你乖乖喝下這兩杯酒我就唱給你聽聽。”
不遠處傳來幾句聊天內容，王大娘順著聲源看過去，原來是洛羽那一桌人。
“不愧是老手啊，嘖嘖嘖，這小年輕看上去年紀不大，調動氣氛的本領倒是不小。”
王大娘嗤嗤笑著走了過去，正準備將四名少女叫回來，在瞥見洛羽的側臉時卻忽然一愣。
“公子，人家酒也喝了，摸也摸了，該你了，唱首歌聽聽唄。”
“好好好，那我就開腔啦。”
洛羽簡單吟唱幾句，都是上一世很喜歡聽的歌，曲調輕靈，再加上洛羽特意將歌詞修改了一下，逗得少女們連連嬌嗔。
“怎么樣，好聽吧！”
“好聽好聽！”
貓妖少女連連鼓掌叫好，這倒不是她們有意恭維，是發自內心覺得好聽，和一些業余歌手相比都不遑多讓。
其中一個貓妖眼角瞧見后邊的王大娘，好奇道：“大娘，有什么事情嗎？”
“嗯？哦……確實有點事情。”
王大娘回過神來，扭著腰肢，滿臉笑容地走到洛羽跟前。
“幾位公子，不知今晚玩得是否盡興？”
“哦？”洛羽疑惑地看著她，神秘一笑，“如果說不盡興的話，是不是會有什么附加節目？”
“哈哈哈哈，公子可真會說笑，”王大娘嫵媚地剮了他一眼，幽幽道，“實不相瞞，奴家這次過來找公子您，有一個小小的不情之請。”
洛小虎和牛博仕等人聽見王大娘說找洛羽有事，也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誒？不僅沒有附加節目，還有不情之請？”
洛羽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幾圈，壞笑道：“如果是大娘今晚想約我出去的話，怕是不行了，哥哥今晚有事，不陪人。”
“死鬼，倒貼也不行？”王大娘翻了個白眼。
“兩說、兩說，改天過來一定給姐姐們捧場。”
一旁的貓妖少女們看到王大娘這副嬌媚作態，下巴都要摔到地上，要知道平日里王大娘最多也只是和姐妹們偶爾打趣調侃，在陌生男人面前只是本著生意人的身份多說幾句，卻從來沒見她露出這種神態。
“好啦，說回正經事。”
王大娘臉色稍稍一紅又恢復正常，鄭重道：“想必公子也清楚，今晚妖族的圣女大人會有一場表演。”
洛羽點頭：“清楚。”
“但是圣女大人在不久前身體不適，并不能再演出了。”王大娘苦笑道，“事發突然，我們也還沒來得及將這個消息通知出去。”
“不能演出了？”
洛羽眉頭緊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心底那種奇妙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就像在無比期待與某人的見面。
洛羽不能確定那人就是妖族圣女，也可能是其他人，但為何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他也說不清。
“是的，一切以圣女大人的身體為重，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
王大娘認真地點點頭。
洛羽疑惑道：“事情我知道了，但是你來找我又是干嘛？需要我幫你把這個消息擴散出去么？”
既然圣女沒辦法出演，那你直接告訴客人們不就好了，何必要特意來找自己？
奇怪的女人。
王大娘狡黠笑道：“不需要把消息擴散出去。”
“那你需要什么？”
“需要你。”
王大娘直視洛羽疑惑道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希望你能扮演圣女大人，上去演出。”
“要我冒充……”
洛羽驚坐起，差點就要大聲喊出來，不過被王大娘及時捂住了嘴巴。
其他客人察覺到這邊的動靜，紛紛看過來，看到原來是男女間的小動作后又輕笑著轉過頭去，見怪不怪。
“公子的事，又怎么能算是冒充呢？扮演，這叫扮演。”
王大娘心有余悸地輕拍那處巍峨，要是被洛羽喊這么一嗓子，那貓耳莊園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我明白你的心意，我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也知道我唱歌不賴，但是，”洛羽沉聲道，“我是男的。”
王大娘笑道：“不打緊……”
“我真是男的，”洛羽張開腿挺出去，“不信你摸。”
“……”
王大娘的笑容僵住了，她往下瞥了眼，雖然是有點想，但真的不能碰。
她強忍住伸出手的沖動：“我相信你是男的……”
“嗯，那就好。”
洛羽坐回來。
“不用你唱歌。”
“我更不會跳舞。”
“也不用你跳舞。”
王大娘鄭重道：“你只要站在臺上，露臉，剩下的我們搞定。”
洛羽急了：“難道我在你們眼里就只有這一張臉有用？”
“當然不是，”王大娘往下瞥了眼，“不過我不摸。”
“我不干。”
洛羽雙手抱胸，很堅決地轉過頭。
“今晚的全部開銷算我的。”
“你以為可以用錢收買我？”
洛羽眉毛一挑。
“加送兩瓶百年貓尾酒。”
“我對酒這東西也不太感冒……”
“再加貓耳莊園貴賓卡，中州境內貓耳莊園消費一律八折。”
“成交！”
洛羽突然蹦起來，激動地握緊王大娘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