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造成了她一說話,就會有人死亡?”路明非若有所思。
“她的血統高級但又不純粹,所以導致了她只能釋放一個言靈,審判,服用穩定劑后,穩定劑會把她的血統補全,并且穩定下來,所以她現在和正常的混血種無異,唯一的區別就是她的言靈等級太高。”
余詳慢慢解釋給路明非聽,同時也是解釋給繪梨衣聽。
繪梨衣只是不輕易說話,她不是傻子,而且她很善良。
一個不忍心傷害別人,甘愿把自己變成一個啞巴的女孩,又怎么能說她不善良呢?
“你……”繪梨衣試著說話,看起來有些艱難,這是因為她很久都沒說話的緣故。
她的聲音清澈得像山間的竹笛,還帶著少女獨有的聲線,很好聽。
“我叫余祥,他叫路明非。”余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路明非。
上一個世界中,繪梨衣到死都不知道路明非的真正名字,臨死前嘴里喃喃的“Sakura”讓人心酸。
余祥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既然白之王已經被他斬殺,那么悲劇就不會再重演。
“路明非,余祥。”繪梨衣咬字清晰,這次好多了,看來她已經逐漸適應了說話,那么那本用來溝通的小本子就可以扔掉了。
繪梨衣并沒有扔掉那本小本子,而是珍重的把它放進口袋。
她的巫女服上縫制了好多小口袋,里面裝滿了她的小物品,小本子,一個橡皮小黃鴨,還有一些小玩具。
繪梨衣把小本子放進口袋,滿足的拍一拍,然后拿出小黃鴨,好像有些不舍,但她還是把小黃鴨遞給路明非。
路明非有些不知所措,他還從未收到過來自女生的禮物。
余祥看到這里,臉上露出了姨母的微笑。
“快收下啊,人家女孩子舉著多累。”
神特么累,以繪梨衣的身體素質,就算舉幾個小時也不會感覺累。
路明非心里吐槽,但手卻不自覺的接過橡皮小黃鴨,因為他實在拒絕不了,繪梨衣那滿是期盼的眼神。
看到路明非小心的把小黃鴨放進上衣口袋,繪梨衣滿足的笑了。
“看起來她喜歡你。”余祥用胳膊肘搗搗路明非,一臉曖昧的笑。
“別瞎說,什么就喜歡了。”路明非小聲的反駁。
“以我多年的經驗,繪梨衣給你小黃鴨就相當于定情信物,你剛剛給她一支血統穩定劑,她就用小黃鴨來跟你交換,所以,在繪梨衣眼里,穩定劑就是你給她的定情信物。”余祥一臉篤定。
“穩定劑是你給的好不好,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路明非反駁。
“又不是我喂她的,她當然不會把小黃鴨給我了。”余祥理所當然的說。
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哦,路明非頓時感覺無法反駁。
他又想到剛才喂給繪梨衣喝穩定劑的時候,繪梨衣瞇起眼睛,那表情像是在接吻。
繪梨衣靜靜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看著路明非和余祥竊竊私語,小鹿一般的眼睛深處藏著羞怯的喜悅。
暴雨還在肆意的揮灑,在天地間都像是增添了濃重的水墨色。
“副校長,海底火山已經停止噴發,富士山也重歸于平靜,只是海嘯造成的傷害無法避免,傷亡人數已經達到三十萬。”裝備部的專員冒雨前來匯報。
“有什么異常變化沒有?”副校長問,身邊EVA的投影也回頭看向專員。
“很奇怪,剛剛還好像世界毀滅一樣,但在十分鐘以前突然平靜,毫無預兆。”專員如是說。
“看來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啊。”副校長看往天邊。
“天譴武器就不用再進入戰備狀態了吧,接下來只剩下暴走的尸守群了,給校長打個電話。”
“喂,我的老朋友,你那邊情況怎么樣?”副校長語氣輕松,一副敘舊的樣子。
“很糟糕,糟糕到我想掉頭就走。”昂熱看著下方的浮動平臺說。
成群的尸守占滿了浮動平臺,從空中看去,上面布滿了鋼青色的蛇影。
“看起來簡直像地獄里的惡魔。”昂熱低聲說。
“數量有多少?”
“數不清,這些東西一層壓著一層,鬼知道水下還有多少,它們正在向陸地前進。”昂熱說。
“老伙計,務必把它們聚集在一公里的范圍內,不然精煉硫磺炸彈的威力消滅不了它們,一公里是精煉硫磺炸彈的極限有效范圍,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明天的頭條是漁民發現神秘生物,或者日·本遭到襲擊吧?”
副校長嚴肅的說,對于龍族的戰爭是絕對不能牽扯到普通人的,這是所有混血種的底線。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想辦法的。”昂熱掛斷了電話。
“東西帶了么?”昂熱回頭看向楚子航,那語氣簡直像黑幫交易。
楚子航從背上取下一個青銅匣子,交給昂熱。
那里面裝著‘青銅與火之王’打造的傳奇煉金刀具,‘七宗罪’。
昂熱用折刀在手心劃開一道口子,帶著他的血握住‘暴怒’的刀柄。
那是一把斬馬刀,在昂熱握住它的時候,楚子航甚至聽到了呼吸聲,這把刀就像個活物,它吸取了昂熱的血之后,在醒來!
“有什么計劃么?”上杉越問。
他的武器在神戶山中的神社中全部破損了,上杉越學著昂熱的樣子在手心劃出一道傷口,然后握住‘七宗罪’中的妒忌,這是把唐刀。
妒忌感應到上杉越極高的血統,刀身一聲清脆的嗡鳴,它在雀躍!
“把這些東西聚集在一起,最好是一公里之內。”昂熱沉聲說。
“我來試試。”源稚生回答。
他站在機艙里,把手伸出艙外,蜘蛛切劃過手臂上細小的動脈,血液混著雨水落下。
尸守們聞到一股腥甜的味道,齊刷刷的看向天空,它們身體不動,頭部卻像追逐太陽的向日葵一樣一百八十度旋轉。
直升機上的人瞬間感覺毛骨悚然,上萬個臉色慘白面無表情的人扭過頭來盯著你是什么感覺?
“我的血液好像對死侍和尸守有種無法拒絕的誘惑,就像毒品于吸毒者。”源稚生把傷口包扎好。
“每次看到這種場景,我都覺得自己像個被端上桌的佳肴。”源稚生眸子中泛著冷光,看起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