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時間里,張子駿早上擴脈,其他時間都用來陪父母親聊天,時不時的還去竹屋找他祖父和王先生。
因為張子駿回來的那天晚上已經告訴了張寧他們待不了多久時間,所以在今天三人離開時眾人也不至于顯得很傷感。
沒錯,就是三人,駱玲萍擔心張子駿一路無人照顧,就讓張曉陪在張子駿身旁服侍。
而另外一人叫馬老,是幾十年前張寧年幼時在落日城的奴隸市場買回來的奴隸。
馬老沒有名字,卻一輩子都喜歡與馬打交道,又是張府的老人,所以張子駿就一直叫他馬老。
同時馬老本來是專為張寧服務駕駛馬車的,但為了張子駿還是將馬老派給了他。除了馬老之外,張寧還給了張子駿百兩金子銀票和一些碎銀兩!
張府雖然在白頭鎮算首富,但百兩金子也是張府兩年的收入了。是收入,沒有包含支出,可見張寧對兒子的溺愛。
護衛?不存在的,張府現在修為最高的也就是一流武者了,還不是巔峰。
就這樣,馬老悠閑的駕著馬車一路遠去。
別離不過是為了下一次更美好的相聚,何須傷感?
而張子駿則是在車廂內看著王先生贈送給他的書籍,全是衛國的地理文化等。
這幾天的也翻看了會兒,發現每個城池居然每年都有各自的活動。像負重馬拉松,但這個世界顯然沒有馬拉松這個概念的。再比如廚藝比賽等一系列活動。
畢竟這個世界與張子駿前世有所不同,所有人的體質好得不像話,更別說能練武。所以做完一些工作所需要的時間大大減短,而剩下的時間不可能早睡吧?這時就有人出來組織全民參加一些活動,因為組織者收取參賽費用,奪取名次者也有獎勵,皆大歡喜??!久而久之,這種習俗就保留了下來。
有的城市一個月一次,有的則是一年。
至于張子駿在此之前從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在去學院之前,年齡還小接觸不到,張寧又忙于事務。到了學院后又不能出學院,當初倒是在學院的商市聽聞過,卻沒在意。
而正因為這種‘宣泄’的行為活動引發了衛國朝廷的神經,借此創辦了武道大會。
而因為武道大會的即將開始,張子駿才不得不馬上離家。
蘇年在張子駿離開學院時一直叮囑他希望能在皇都舉行的國級武道大會上看見他。
參與武道大會的人修為必須在后天高手之下。
一是武道大會是衛國朝廷選拔人才的方式之一,到了后天已經證明了自己。
二則武道大會雖然大多數人點到為止,但武者全力以赴之下,拳腳無眼的,損傷幾個還沒到后天的天才可以接受。但如果在后天中都是衛國的佼佼者被打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正因為武道大會武道修為必須在后天之下,卡在一流巔峰的人一般五年都算多的了。所以為了不讓幾個人一直霸占名次,以及讓每一代都有表現的機會。衛國將武道大會五年舉行一次。
而今年就是武道大會的舉行時候。
三月初一,開始初選。每個城池選出前三名。
但時間根據地方的遠近可以略微提前,因為四月初一會準時在每個郡的郡城開始復選。
復選階段每個郡可以選出二十人前往皇都進行最后全國的比試。
全國比試開始時間是六月初一。
在張子駿離開白頭鎮的時間則是二月二十八,離落日城初選的時間只差兩天多一點。(每個月三十天)
張子駿這么早去自然是為了報名,雖然武道大會年齡限定在二十之下,但人口基數在那里擺著,參賽者也不會少到哪里去。
更何況,一些大城中天驕很多,但一個城池只有三個名額,這時候,自覺沒有實力爭搶的人或者打算藏拙到在郡城的比試中的人都會選擇周圍的一些小城參賽。
這些天驕也會很有分寸,有其他人選了一個城池就會另外選擇其他的城池。所以小城每到這時候會格外的熱鬧。
不幸的是,落日城也算是小城。
當然,更不幸的是選擇落日城的天驕們,會有一個被張子駿頂替。
以往只有黑馬的出現才會頂替,卻比較少見。所以張子駿已經在心中替那些人默哀了,這是他張子駿的自信!
有人在身旁幫忙處理事情確實是極好的。
到達落日城后,馬老只是詢問了一句去哪個客棧,隨后一系列事情張子駿的沒有操心。
到達一個名叫“久居”的客棧后,馬老安頓馬車,張曉則去掌柜處登記,隨后叫了一桌子的菜。
所有的菜色都是張子駿以前尚未離家時愛吃的和最近幾天在張府吩咐下人做過的。至于會不會浪費完全是想多了,張子駿和張曉都是武者,所需攝入的食物量很大。
張子駿暗自點頭,張曉做事細心。這種事情應該是張曉主動詢問的駱玲萍,畢竟以駱玲萍的性格不像會關注這些的人。至于錢財,應該是張寧單獨給張曉的,負責張子駿的起居伙食。
張子駿心中感動,這種時時刻刻被人牽掛著的感覺真的很棒。
隨后馬老負責在客??词仉s物,雖然被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也是為了安馬老的心,讓他不必跟著一起去報名點。
武道大會的報名必須本人參加,好判斷是否在二十歲之下。衛國不是查不到具體年齡,但參賽人那么多,誰有那精力一個個的查。所以就只有靠眼力判斷,如果有面容顯小的人誤報年齡參賽,被人舉報出來了的話。舉報者有功,誤報者只有進監獄待著了。
張子駿到達報名點的時候,沒有因為是中午而人少,前面至少排了一百多人。
張曉很懂事的道:“公子,您先去旁邊的茶館歇著吧。我替您排,快到了我叫您。”
張子駿沒有矯情,一個人排總比兩個人在哪傻站著強吧?
而且讓張曉替他做些事情也能讓張曉安心。短暫的接觸,張子駿已經看出張曉雖然看似如常,卻帶著一種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