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馨看著師徒兩個這樣的互動,著實有些無語,替那少年掬一把同情淚同情淚的同時,也很慶幸自己不曾遇到這樣的師父。
師徒兩個的戰(zhàn)爭最終以小徒弟的落敗拉下帷幕,老道贏了徒弟心情很好,轉(zhuǎn)身望著許曉馨,笑嘻嘻的說道:“小姑娘,你快給我這個蠢徒弟看看。”
“道長,我只是從書上自學(xué)了一些皮毛,看得可不一定準。”許曉馨將丑話說在了前面,以老道這不講道理的性子,若是以后不能應(yīng)驗,他很可能會追過來找自己理論,因此還是事先說明的好,免得以后麻煩。
“沒事,小姑娘盡管看!”老道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好吧!”許曉馨點頭。
“姐姐。”聽她真的答應(yīng),許廣杰頓時有些著急,忍不住出聲喚道。
“阿杰放心,不過就是看看面相,若是錯了,道長定也不會怪罪?!痹S曉馨說完望向了老道,等著他的回答。
“老道我向來大度,怎么與你一個小女娃計較。”老道甩了甩手上的拂塵,裝作一副大度的模樣。
“既是這樣,我就斗膽給小公子看看?!痹S曉馨說完,視線便落在了那少年的臉上,大約一刻鐘才收回視線。
“如何?”老道問道。
“貴徒田宅宮飽滿,富有同情心,重視親情友情,有人情味,無論做官與否都能安然度世。”許曉馨簡短的概括了他看出的東西。
“這么簡單?”老道聽后追問。
“實在抱歉,相人術(shù)我還只是學(xué)了個皮毛,大概只能看出這些。”許曉馨回道,她說的是實話,除了這大概的面相,其他方面她看的都十分模糊,許負說這需要她自己慢慢領(lǐng)悟,慢慢積累。
“算了,以你的年紀能看出這些已經(jīng)不簡單了。”老道擺了擺手,又望著她問道:“小姑娘,學(xué)易多久了?”
“快兩個月了!”許曉馨想了想回道。
“咳咳咳?!彼捯魟偮?,老道便劇烈咳嗦了起來,少年連忙上前幫他撫背,“師父,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染了風(fēng)寒,我就說夜里不能住在樹上,您就是不聽?!?p> 老道又咳了兩聲臉色才慢慢轉(zhuǎn)好,拿出帕子擦了擦口鼻,轉(zhuǎn)頭抬手糊了少年一巴掌,“臭小子,又詛咒老頭,老頭子身體好的很,就是被小姑娘嚇到了。”
少年聽后很是無奈又無辜,捂著被打的位置,無言的控訴著。老道卻是不再理會他,再次望向了許曉馨,蹙眉問道:“小姑娘,你剛說的是真的?”
聽他這么問,許曉馨就是一愣,不明白他問的是什么?
“你真的學(xué)易還不到兩個月?”見她不開口,老道急急的補充道。
“是?。 痹S曉馨點頭,不明白老道為何這樣問。
“天才??!我竟然遇到了一個易學(xué)天才。”老道見她點頭,不由喃喃自語,說完不由又是一陣哈哈哈的仰天大笑。
“姐姐,道長是怎么了?”許廣杰湊到許曉馨身邊,低聲問道,心想這位道長莫不是突然失心瘋了,真是好生奇怪。
許曉馨輕輕搖頭,她也猜不出這老道為何突然如此,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樣。不過看那少年平靜的神情,他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才是。
果然,老道自己樂呵了一陣,便止了笑聲,目光炯炯的望著許曉馨,問道:“小姑娘,能否告訴老頭,你的師父是哪位?”
“師父?我沒有師父?!痹S曉馨想了想,說道。
“沒有師父?那你又如何會的相術(shù)?”老道顯然有些不信她沒有師父。
“我自己看書學(xué)的?!痹S曉馨很自然的回道。
“看書??咳咳!”老頭再次被自己的唾沫嗆到,不過這次沒有上次來的厲害,只是咳了幾聲,“天才,果然是天才!”自學(xué)不到兩個月,能看出這么多,不是天才又是什么?不行他一定不能錯過這么好的苗子。
“小姑娘,你可愿拜老頭為師,老頭雖不懂相術(shù),卻是對《易經(jīng)八卦》之術(shù)頗為精通?!崩系勒f完,就那樣定定的望著許曉馨,等著她的回答,他目光迫切,臉上滿是期待。
許曉馨想了許久,覺得自己現(xiàn)在要學(xué)的東西已經(jīng)夠多了,實在是沒時間再去跟著老道學(xué)他的《易經(jīng)八卦》,便搖了搖頭,“抱歉,我只對相術(shù)有興趣,不想學(xué)其他。”
聽她這樣說,老道臉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卻并沒有放棄收徒的打算,“小姑娘跟我學(xué)《易經(jīng)八卦》并不會耽誤你學(xué)習(xí)相術(shù),反而對你修習(xí)相術(shù)有助益,易學(xué)各類都是相輔相成,共臻一流的。”
“姑娘你就答應(yīng)我?guī)煾赴?!我?guī)煾鸽m然平時做事很不靠譜,但是他的卦術(shù)真的很好?!鄙倌晟锨皫撞秸f道。
聽了他的話,老道就要抬手,隨即又硬生生忍下,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好苗子,千萬不能嚇走了,先記著,回頭再找這臭小子算賬,竟然敢說自己不靠譜。
聽了少年的話,許曉馨沉默了,她是真的沒時間,卻又有些心動,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決斷,思來想去,最終決定晚上去問問許負的意見。
“道長,我今天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給您答復(fù),可以嗎?”
“可以,不過老頭子要跟你回家?!崩项^答應(yīng)的很是痛快,卻也提了一個讓許曉馨為難的條件。
“道長,我們家沒有多余的地方讓您住?!痹S曉馨無奈拒絕。
“我睡在院子就行。”老道說道。
住院子?他這是要看著自己啊!這老頭難不成擔心自己跑了不成?
“我們家還有間西屋,不過一直沒有生火,道長若是不介意,可以在那里湊合一晚。”許曉馨看出老道是下定決心纏住自己,只得退了一步。
“不介意,不介意?!崩系肋B忙說道,
“公子呢?”許曉馨又望向少年。
“我也不介意?!鄙倌晷χ氐溃ニ淇?,總比跟著他這不靠譜的師父睡大樹好。
既然兩人都不介意,許曉馨也就只好帶著他們師徒一起回了家,馬嬸正在菜園子里面忙活,見他們帶了陌生人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婆婆,這位道長和他的徒弟,是我和阿杰在路上遇到的,想在咱們家借住一晚?!痹S曉馨對馬嬸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