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因為她的原因,那真的是千古罪人。
賀澤和黎塵在修煉,師青百般無奈的折了片葉子放地上墊著,坐了下去。
“周宗煜。”
“哎。”
“我好無聊。”師青望著天,雨過天晴的天藍得沁人心脾,空氣中清新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在黃昏出現時,天邊似亮非亮,空中忽然出現很多像是磷火一樣的小顆粒漂浮在半空中,像是看得見的灰塵,天越暗就越多。
師青嘗試用手去抓,溶于肌膚根本看不見,皮膚會有些許刺痛,可以忽略不計。
在這遮天蔽日的山中,這樣的磷火詭異得異常,師青看過現代的一片報道,人體內部,除絕大部分是由碳、氫、氧三種元素組成外,還含有其他一些元素,如磷、硫、鐵等。人體的骨骼和磷脂里含有較多的磷,人死了,軀體里埋在地下腐爛,發生著各種化學反應。磷由磷酸根狀態轉化為磷化氫.磷化氫是一種氣體物質,燃點很低,在常溫下與空氣接觸便會燃燒起來。磷化氫產生之后沿著地下的裂痕或孔洞冒出到空氣中燃燒發出藍色的光,這就是磷火。
忽然頭皮發麻,這該不會是座墳山吧!
她趕緊叫賀澤:“喂喂,賀澤,老兄,這里是不是墳山啊,這么多磷火。”
黎塵聞聲收息,查看了四周,說:“這是九零蟲,它們有輕微的毒性,但不會主動攻擊人,想用它們殺死人可能整片森林所有的九零蟲的毒性都不行。”
賀澤說:“這是昆蟲綱,屬于最低階的古獸,沒什么好擔心的。”
這樣一說師青開始細細的看了一下那些磷火,果然有四肢的小蟲子,這樣的蟲子這么多要是依附在人身體上那叫一個恐怖。
周宗煜說:“這蟲的顏色不多。”
黎塵似乎也發現了:“但是按理說不會這么多的!”
賀澤用手刨了一下,皺著眉頭說:“我也曾在花園里偶爾見過那么十幾只九零蟲,那是陛下賞給曦貴妃的玩物,很難捕獲賀養活。”
黎塵說:“我沒感受到異常,但小心為主,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這里我不熟。”
賀澤點點頭,從腰間拿出一個卷軸往空中一放就出現一個結界光門,師青和二人一同踏入。
這片地區恢復了寧靜。
接著沒過多久,一團天火沖天而降,砸在這座山上,密密麻麻的九零蟲組成防御往,一層層的剝落。
周宗煜說:“這個蟲子居然敢挑戰世界規則,勇氣可嘉啊。”
師青問:“什么意思!”
“不知道這份機緣他們是否能承受得住。”周宗煜的語氣忽然嚴肅了愛了,不知道為什么師青的精神忽然緊繃了起來。
一切都源于背后的山火。
近日發生的事情太多,異生物和開啟進化的九零蟲,導致這個交通要道城池越發的熱鬧。
即便這樣,師青們還是沒有停留,馬不停蹄的前往最終目的地,太宗。
太宗坐落在群山之中,山腳有著數不清楚的村落。
他們來自然有人引路,因為路上耽擱了三四天,黎塵這邊聯系不到人,只能去碰個運氣。
這白石壘砌上的大門肅穆有有儀式感,十分龐博。走在山間,霧氣彌漫,能見度為十米,現在烈日當空,此霧不散,應該是一種陣法維持的。
師青看了那么幾年的仙俠劇今天終于派上用途了,一路沿小道往上。
師青問:“賀澤你確定這路沒有錯?”
賀澤說:“我來這里進修三四次了,怎么可能不熟。”
過了山門,這路越來越荒涼,當走到正門時賀澤攔住他們說:“這里有太宗的守山結界,如果輕易觸摸后果很嚴重。”
師青一聽還縮了幾步回去,黎塵看著她膽小的性格不自覺的好笑,臉色都比以往緩和了很多。
“來著何人。”
“黎室皇族萬里來賀。”
賀澤說:“須臾大帝門下弟子攜師青姑娘,受邀來訪。”
片刻安靜后,一系紫色衣裳的弟子統一配著一炳黑殼劍閃亮登場,師青有些底氣不足但還是裝模作樣的站在黎塵旁邊。
這老者的毛發都已經蒼白,但是面色紅潤走路生風,一看就能長命百歲的那種。
但實際上他只有四十歲,只是修習的星靈的問題。
這……
靚女一時語塞。
大堂上四位長老坐在上方,他們是貴賓,敘敘舊把該給的東西遞上去,完成任務。
她看到了凌岳的兒子,凌聽白。這人身姿孱弱,雖然高但皮包骨,長相俊美五官很柔和,配上一頭長發,若不是身形高大很容易被認成女子。
師青稍稍過了一眼,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眼睛,明亮清澈,卻不見底,有城府但少年心性十足。
“弟子凌聽白見過黎王爺賀澤同門,師青姑娘。”他對師青頗有些好奇,此女子的身世被眾多大佬監視,此次來太宗怕是想借萬界鏡一探究竟,這須臾帝雖福澤人類卻不是什么慈悲心腸人,賣這份面子,自然有求。
他所想正是賀澤此次的任務之首,一路走來賀澤并沒有發現師青有什么異常之處,除了喜歡自言自語,還膽小怕事長得不算多美艷的女人,沒有絲毫特點可言。
凌岳對大長老請出皇族頗有些疑惑,難道此次婚約有誤?
二長老蔣霜幼子蔣荊今日一直在同門騷擾,因為凌峰勢弱自然是退了幾萬步,看在眼里凌岳氣在心里,總覺得有些貓膩。
這大堂上每個德高望重或者主人公都各懷心思,只有師青仿佛一個局外人,在思考什么時候吃飯。
宗門之間暗潮涌動,各種爭斗不休,來者是客,自然不能參與其中,晚上蔣霜長老攜長女蔣若水來訪,被拒之門外,貼了個冷屁股。
而蔣若水似乎完全不在意黎塵的冷言冷語,反而越來越起勁,甚至和師青杠上了。
賀澤微詞,借著須臾帝的名號狠狠的挫了一下此女。但師青總覺得,還有情況。
直到那位提著婚約的少女拜訪太宗,才真正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