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曉思張了張嘴，竟無以言表。

　　不愧是女學神！

　　她咽了咽口水，朝著蘇九默道謝，“謝謝。”說著，從課桌拿出一塊巧克力，“看你做了一上午作業，吃點這個，補充能量。”

　　蘇九默微微有些怔住，盯著巧克力看了小一會兒，才伸手接過，她回之以淺笑。

　　回到自己課桌，蘇九默握著手里的巧克力，盯著看了許久，才將它收進自己的書包袋子藏好。

　　下午的課程，蘇九默沒怎么聽，因為班主任給她說了還有三天就要去Q.S面試的事情，讓她好好調整心態，提前做好準備。

　　她這才想起，那個報名表都不知道被她塞到哪個角落去了。

　　蘇九默趁著課間去了一趟洗手間，在隔間內拿出手機給一個陌生號碼發了一條信息。

　　對方幾乎是秒回。

　　【白川：老大，請吩咐。】

　　【九默：你很閑？報名冊的事是誰安排的？】

　　【白川：您是說招收新員工的報名冊？老大，求放過，這事是因子安排，我這就找她算賬。】

　　【九默：取消京都北城區實驗中學，高三蘇九默的名額。】

　　這時洗手間有人進來，蘇九默沒有等到對方的秒回信息，就出了隔間。

　　走在學校走廊的時候，天色陰暗，恐又要下雨。

　　不多時，她就收到對方的信息。

　　【白川：這個學生我記得，因子很看好她，內部資料查出三年在京都她一個人解決了燃料泄露的事跡，是個很有天賦的學生，取消她的資格豈不可惜了，老大？】

　　【九默：少廢話，照做。因子那邊我去說。】

　　【白川：收到。絕對服從組織命令.jpg】

　　蘇九默邪佞勾唇，這才進了課室。

　　下午放學，還是下雨了，不到立夏的季節，淅淅瀝瀝的雨，冰涼刺骨。

　　蘇九默翻了翻書包，才發現自己忘記帶傘了。

　　她扣上帽子，徑直走進雨里。

　　直到身后有人喚她的名字，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去。

　　就發現頭頂的雨水被遮擋了去，蘇九默的眼鏡被雨水打濕了，她模模糊糊看不太清，但是從聲音中還是能辨別出，是范曉思。

　　范曉思將傘柄遞到蘇九默手里，“我的傘，你先拿去。”

　　然后躲進了同伴的傘底下，說她說了一聲‘明天見’，和同伴一起出了校門口。

　　“你是新來的不知道，她是學校貧困生，沒人和她玩，你的傘給她都弄臟了。”

　　“她是貧困生？那正好，我是貧困生的新朋友，范困生。”

　　“不和你說了，快去吃面，我都快餓死了...”

　　蘇九默愣在雨里，望著她們漸行漸遠，雨水敲打在傘面發出‘啪噠’、‘啪噠’的聲響，以前總覺得這個聲音太過刺耳不好聽，然而此刻，她莫名覺得像是樂章伴奏。

　　握著傘柄走出校門口，陸青來電話，說來接她。

　　她穿過馬路，在一個隱蔽的巷口，上了陸青的車，脫掉濕外套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弱音器，聽到遠遠傳來的聲音。

　　“小妞，乖乖聽話，我們舒服了就放你們走。”

　　“曉思，怎么辦...”

　　“你拿著手機先跑，出去就報警。”

　　蘇九默穿新外套的手微頓，這個聲音，是范曉思。

　　“那你呢？這附近都沒什么人，你一個人怎么辦？”

　　“你先走，別管我！”

　　陸青正要啟動車子，就見后座的人換上黑色衛衣，戴上口罩，拉開車門要下車。

　　“你去哪？”

　　蘇九默跳下車，拉車門前扣上了帽子，“手癢了，去打架。”

　　車外的雨聲很大，伴著她森冷的聲音，陰冷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