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太弱
穿好衣服,他開始批閱案牘,而蘇瑾落很沒有存在感的站在他旁邊,以免太不矜持被他轟出去。
少時,蘇瑾落實在是閑得無聊,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她不能還沒有開始就放棄,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王爺那晚到底是被什么人追殺嗎,我看你傷的不輕。”
攝政王像個學霸,一心一意的研究那些她看不懂的折子,本以為他是不會理自己的。
“六皇子。”他突然抬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她。
蘇瑾落摸摸自己的臉,裝模作樣:“我臉上有東西嗎,攝政王一錯不落的盯著臣女看,臣女會害羞的。”
夜辰白一臉黑線:“收起你那一套,本王不吃,聽說前幾天六皇子丟了退婚書去蘇府,怪乎你這段時間纏得本王更緊了,蘇姑娘這輕浮名聲,如今傳遍夏城,連帶本王都被你拖下水。”說到此他滿目戾恨。
蘇瑾落淡淡道:“這不正好,你我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以后成了親,咱兩強強聯(lián)合,狼狽為奸,打遍天下無敵手,誰也不敢破壞我們的感情。”
這沒臉沒皮的女人總能有一百種方法惹他生氣。
蘇瑾落眼中充滿期待,夜辰白一語掐滅她的癡心妄想:“你太弱。”
“不試試怎么知道強不強。”
夜辰白身心疲累,再說下去這女人一定會說出一堆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詞,轉(zhuǎn)移話題:“那晚我去六皇子府中赴宴,大意中了他香盞里的毒氣,走到路上遭遇截殺。”
蘇瑾落認真地盯著他的鳳眸沉思道:“臣女斗膽,以攝政王的身份想要造次的不止他一個,萬一是他和別人聯(lián)手也說不定。”
夜辰白錯開視線,她的腦回路果然非比尋常,說道:“那些殺手用的是精鋼鐮刀,本王私下查過是他的影衛(wèi)。”
鐮刀,蘇瑾落有些熟悉,想到以前在正街下館子,聽旁人提說過的白月門。
“我聽說白月門的武器就是鐮刀,可他們是江湖上的組織。”
夜辰白眼睫微抬,打起精神:“白月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向來不會依附別人,本王也很奇怪六皇子為何能收買白月門為他賣命。”
蘇瑾落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打了個哈欠,想要昏昏欲睡。
攝政王下逐客令:“你不走難不成還想賴在府中用午膳。”
她雙眼軟趴趴的站得腿發(fā)酸,隨手拉了張凳子坐在案邊,接著就軟綿綿伏在案上,嘴里念念有詞:“我昨晚睡得晚了,容我先補個覺,一會兒午膳好了,攝政王記得叫我,對了我喜歡吃變態(tài)辣小龍蝦,再來一廳冰鎮(zhèn)啤酒。”說著她咂咂嘴昏睡過去。
攝政王一臉問號,她剛才說的啥。
近午的晴光照在她慵懶的小臉上,長垂的睫毛根根分明,攝政王眼中流露出好奇,伸指戳了戳她嫩的能掐水的臉蛋。
蘇瑾落不安打開,迷迷糊糊:“方顏夕你為什么要把我推入水里,我對厲南根本不感興趣,枉我拿你做最好的朋友,真是愚蠢可笑。”
一滴冰淚從她眼角滑落,攝政王眼里布滿疑云。
這時林辭從外面進來一臉凝重稟報:“主子,天傾樓傳來的消息,白羅門換了掌門,原任掌門被扔在了黑市。”
夜辰白眼色陰靄,心口隱痛,臉色蒼白病蘊。
林辭道:“主子應(yīng)該去皇宮拿藥了。”
夜辰白沒有說話,揮手讓他退下。
林辭瞟了蘇瑾落一眼,肅聲道:“主子,這個蘇姑娘您打算讓她一直在這里。”
夜辰白一個眼刀劈向他,幽冷道:“你沒看到本王都快被這女人逼瘋了。”
“屬下多言。”他埋頭忙不迭退走。
“等等,你再去查查方顏夕和厲南是誰。”林辭懵逼地抬頭看他,“這兩人可是與白月門有關(guān)。”
夜辰白心更疼了,多半是氣的,病嬌臉色,“你那兒那么多廢話,叫你去就去。”
林辭管好嘴巴。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蘇瑾落醒來,夜辰白不動如山的批閱折子。
她伸了個懶腰,看看外面朦朧天色,“我不會趕丟了王府的大餐吧。”
夜辰白的聲音幽幽入耳:“王府什么時候要給你留飯了。”
她剛剛睡醒,奶聲奶氣的:“王爺您不善待你未來的王妃,會后悔的。”
“呵,你有本事爬上本王的床,屆時再說后悔與否也不遲。”
蘇瑾落難得的沒有和他較勁,暈乎乎似乎意有所指:“剛剛我睡夢中感覺臉上有東西。”
夜辰白沒反應(yīng)。
蘇瑾落口不擇言:“你不會對我行了什么不軌舉動。”
夜辰白淡定的一批:“你有沒有搞錯,我對你行不軌,除非….”他避開蘇瑾落打量的目光,想起那晚的事,心神不寧的埋頭繼續(xù)看折子。
蘇瑾落心里吐槽,你就繼續(xù)演吧,分明就是在心虛。
她滿面堆笑:“我就知道王爺是正人君子。”
說著她支頤起下巴湊到夜辰白近前。
夜辰白聞到絲絲襲人的幽蘭體香,轉(zhuǎn)面就看到她那張盈盈笑臉在對他放電,冷言冷語:“時候不早了,蘇姑娘不用先去吃個飯。”
蘇瑾落桃花眸中春水盈盈,語氣柔婉:“王爺這臉啊,臣女看著就飽了,哪里還吃得下別的東西。”
夜辰白:“你不吃,本王還要去吃東西。”
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走了,只留下蘇瑾落一個人在那兒坐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