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伶雪在前面興致沖沖的堆著雪人,卻不知身后之人已覺得渾身灌風,冷嗖嗖的。
看著已經堆好的雪人,司馬伶雪滿意道:“哈!終于堆好了,哥哥,你覺得我堆得如何啊?”
念空瞧了眼,雖覺得真真是有些丑,可他也不能直接照實說了啊!
“挺好看的,就是頭有些大。”
司馬伶雪瞧著眼前的雪人兒,滿心疑惑,她不覺得它的頭大啊!
“頭大么?還好吧!”
念空能說什么?為了這樣一件小事和小姑娘爭辯?完全沒必要,再者,他現在也沒那個精力去和她爭辯些什么。
“嗯,挺好的。”
得了夸贊,她這下可算是開心極了,喜悅的心情露于言表,咧著嘴說道:“我也覺得挺好的,頭大才能顯得它有學識呀!”
額……這算什么歪理?
看著小姑娘興致勃勃的樣子,念空真怕她還想著再玩兒一會兒,便緊迫的說道:“這雪下大了,我們回屋吧!”
可惜小姑娘沒理他,司馬伶雪在地上滾了一個小雪球,一扔,就砸到了念空的頭上散開了,留下一點點小雪花兒在念空的額頭上印著。
這透心涼啊!念空只覺著一股寒意瞬間襲來,從腦門兒處傳至身體身體各處。
抹一把心酸淚,他還得笑嘻嘻的,不能讓小姑娘擔心。于是,他便也捏了個小球往小姑娘扔去,只不過他不如小姑娘那般直接,而是用了些巧勁兒使雪球不會直接往小姑娘身上砸去。
可司馬伶雪不知道念空的用意啊!她一躲,欸~正好與雪球來了個親密接觸,不偏不倚,正中臉蛋兒,這下好了,一張小臉兒上全是雪渣子。
念空也沒想到小姑娘會那樣子躲,恰好就碰上了,瞧著那臉上的雪渣,他還以為小姑娘會生氣,可小姑娘卻是沖著他笑著。
算了吧,既然她這么想玩兒,那就陪她再玩兒會兒。
于是,院子里就出現了一個和尚和一個小姑娘打雪仗打的不亦樂乎的場景了。
天邊模糊著一個人影,細細瞧瞧,不正是那地府公主白鱘嗎?
白鱘本是想來逗逗司馬伶雪一番,卻瞧見眼下這副場景,便只好作罷了,略微嘆息道:“現下玩得這般高興,不知這將來得哭得多悲慘了。”
一個和尚和一個姑娘,在這凡間,她還真不覺得他們會有什么好果。
長袖一揮,人便不見了,怕是又去哪個地方找她喜歡的靈去了。
……
玩兒的累了,司馬伶雪干脆一屁股躺到雪地里去。
這滿地的雪,美好干凈的景襯美好干凈的人,這樣躺著的她定是極美的吧!那現在就只差哥哥的夸贊了,嘿嘿嘿!
美則美矣,只是,念空此刻想得卻是小姑娘這樣躺在雪地里,只怕那雪浸透了衣服,使她著了涼。
“你快快起來,別把衣服弄濕了,會生病的。”
嗯?怎么和她想地不太一樣呢?
司馬伶雪睜著圓啾啾的眼睛,不難看出眼神兒里滿是疑惑,哥哥該夸她才是啊!
念空見小姑娘聽了自己說的話沒動靜,便有些著急了,快步朝小姑娘走去。
見著哥哥急匆匆的過來了,可她就是不慌,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倔勁兒,仿佛非得哥哥夸了她,她才肯起。
只是任誰都想不到下一刻的氣氛就變得略微尷尬了,而更讓人想不到的卻是她的動作,簡直讓人瞠目咂舌。
而這一切都歸咎于地上那一坨被司馬伶雪堆得凸起卻又不顯眼的雪堆。
只見念空那兩只急匆匆相互替換的腳,一個沒注意竟遇上了那不顯眼的雪堆,一個踉蹌便向前撲去。
此時正躺著的司馬伶雪只瞧著一片陰影籠罩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就感受到了重重的沖擊力。
“哼!”
我的天吶!哥哥這是有多重!司馬伶雪覺得哥哥摔跤的沖擊力都足以吧她給壓死了。
呼~不過,這么近距離看,哥哥還真挺好看的,哈~
許是因為身上突如其來的重力,也可能是近距離接觸的害羞與緊張。
只聽見那心跳加速,像是要蹦出來了似的。
念空瞧著正在盯著他看的小姑娘,呼吸一緊,心下一顫,覺得莫名的挺好。
稍時,眼神爍閃,突然意識到現在的姿勢有些不對,便雙手撐地,想要起身。
可小姑娘眼疾手快,腦袋往上一抬,手往念空頸部一靠,便直接向念空靠上去了。
感受到小姑娘有意圖的靠近,念空的腦子利仿佛有一群人在說話,鬧哄哄的,耳朵邊上也好像有蟲在鳴叫,使他聽不真切。
眼睛所見之處,也都是小姑娘的臉,還是那睫毛,還是那眼睛,還是那鼻子,是他每天都能見著的那個人,也是他放在心上的那個人。
無論以往如何相處心動,可這一次卻有一種不一樣的悸動。
任空中雪花飄飛,兩人依舊保持著那些許尷尬的姿勢。
司馬伶雪瞧著哥哥有點傻呆呆的模樣,心里越發的得意。
哈哈哈哈,哥哥被她親了。靠近哥哥,總有一種讓她說不出來的徘徊與期待。
巧妙的氣息在兩人間傳開,念空癡愣愣的瞧著小姑娘,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
小姑娘還在繼續,她仿佛喜歡上了這樣,而且瞧著哥哥被親了那呆呆的模樣覺得甚是好玩的。
這被親了一口,念空不知怎的雙臂竟軟了一下,這一軟吧,手臂一顫,就又趴下去了。
哦豁!
哥哥真是重啊!
司馬伶雪感覺自己都快痛出內傷了。
感受到**上的觸覺,兩只眼睛眨巴眨巴,這下,就算是哥哥主動咯?!
哈哈哈!
念空腦袋一個激靈,瞧著眼下的小姑娘,終是任性了一回。
既然已經這樣了,偶然也罷,故意也罷,他何不順水推舟,也算順了回自己的心思。
本來帶著笑意的小姑娘,突然眼神一變。
哥哥這是怎么了?怎么還……主動了?!
雪,依舊紛紛揚揚的飄著,落到司馬伶雪的手上,念空的背上,他們的身體上,可此時卻無人在意,大概是他們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