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永琪才蘇醒過來。看著眼前的小燕子,他知道小燕子這次回來并不是為了他,但他還是很開心,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就好。永琪想張嘴說些什么,小燕子用手指撫上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說話。
“你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就不要說話了。常太醫(yī)說,你需要臥床休息幾天,我去稟告了皇阿瑪,他同意你這幾天暫且在漱芳齋休息。等過幾天可以走路了,再回永和宮。這幾天只能吃些流食,常太醫(yī)說你胃不好。不能吃辛辣,太硬的東西。這幾天你就將就些吧,其他我不管,最起碼你在漱芳齋這幾天要給我好好睡覺,好好吃藥,好好吃飯,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喝酒你就死定了。”小燕子裝作很兇地說道。
永琪笑了笑,點了點頭。不管怎樣,她應(yīng)該暫時不會離開他了,這血還是沒有白吐。
“愉妃娘娘到!榮王妃到!”小燕子聽見小桌子喊話的聲音,從床上站了起來。看見愉妃與欣榮進(jìn)了房間后,便行了禮,“請愉妃娘娘安,榮王妃安。”
愉妃看見躺在床上的兒子,急忙地跑到床前。“永琪,你怎么昏倒了,有沒有好點。都怪額娘,要不是額娘當(dāng)初一意孤行,也不會讓你成這樣。”欣榮站在愉妃身后,扶著愉妃。
永琪點了點頭,示意愉妃他很好,希望額娘不要擔(dān)心。愉妃抹了抹淚,站起身對小燕子說道:“不知還珠格格還有沒有興趣與我這老太婆聊一聊。”
“樂意之至。”小燕子對愉妃做了個‘請’的手勢,愉妃先走,小燕子跟在身后,欣榮留下來照顧永琪。
小燕子將愉妃帶到了紫薇的房間。“愉妃娘娘,您有事就說吧。如果是讓永琪現(xiàn)在回宮的話,對不起,我做不到。太醫(yī)說,他必須臥床好好修養(yǎng)幾日,期間不能下床。”小燕子開門見山。
誰知,愉妃‘咚’地一聲便跪下了。小燕子驚恐萬分,急忙伸出手想攙扶著愉妃起來,“愉妃娘娘,你這是做甚?快起來,我是晚輩,經(jīng)不起您如此大禮啊。您是想讓我被雷劈嗎?”
“小燕子,求求你可憐我們家永琪吧。自從你走后,他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了。我這個做額娘的什么都幫不了他,只想讓他能有出息可以做大事。沒想到這孩子如此死心眼,把自己身子弄得這么差。我和欣榮都無能為力,只盼他哪天能自己想通。既然你回來了,你就看在我這一把老骨頭的份上,與永琪成親吧。給他份力量,讓他有活下去的念頭。作為額娘,我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啊。”愉妃心疼地說道,眼淚也落了下來。
“娘娘,您先起來說話。您這樣讓我怎么答應(yīng)您,這樣傳出去對我和對永琪的名聲都不好啊。”小燕子堅持要將愉妃扶起。
愉妃聽見小燕子的話后,最終還是站了起來,被小燕子帶到軟榻上。
“你這是答應(yīng)了?”愉妃擦了擦眼淚。
“娘娘,這件事我說了沒用,這件事是由皇阿瑪和老佛爺決定的。”小燕子沒說自己答應(yīng),只先讓皇阿瑪和老佛爺替自己背一下鍋了。她現(xiàn)在完全沒有想好要不要和永琪成親,心里亂得很。
“沒關(guān)系,皇上和老佛爺那里我去說。”愉妃牽著小燕子的手,“沒想到,你當(dāng)初會孤身離開皇宮,這幾年我也想通了。以前是我太貪心了,總想著讓永琪得到最大的利益,卻忽略了他的快樂。現(xiàn)在,只要他平安快樂就好。”
小燕子知道,隔在她與永琪之間的,不僅僅是老佛爺,愉妃和欣榮還有天下,宮規(guī),以及那個位置帶來的其他東西。
愉妃看著永琪吃了午飯,喝了藥入睡之后便帶著欣榮離開漱芳齋了。
晚飯之后,皇上突然傳召小燕子。永琪牽起小燕子的手,小燕子拍了拍他的手,輕聲說道:“我還會回來的。”永琪這才放開小燕子的手。
乾清宮內(nèi)
“小燕子啊,今天愉妃向朕說起你與永琪的婚事。你怎么看的?”乾隆先提出疑問。
“回皇阿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有我留下來才能讓永琪留下來。永琪才能為這天下蒼生繼續(xù)做事。”
“小燕子,這三年你成長不少啊,也懂得不少了。朕眾多阿哥中,唯有永琪天資聰慧,其他皇子也太過年幼或者平庸。這江山,遲早都是要交給永琪的,誰知道,永琪遇上了你,愛上了你。大概你身上有永琪一直渴望卻不能擁有的東西,你敢愛敢恨,瀟灑自由,單純可愛。這些都是永琪這輩子可能都無法擁有的,所以為了大清的江山,為了永琪的未來,小燕子,看在朕這一副病痛的身子就留下來吧。”
小燕子跪下,“皇阿瑪,您知道我最愛自由了,卻偏偏讓我后半生都困在這宮墻之內(nèi),可我又不能如此自私,棄永琪不管不顧,辜負(fù)皇阿瑪對我和永琪的期望。”小燕子思考了一會兒后。對著乾隆磕了個頭,“小燕子答應(yīng)皇阿瑪,留下來與永琪成親。”在自己與百姓之間,小燕子最終選擇了后者。
“好!好!不愧是朕的女兒,小燕子你不用擔(dān)心,你嫁到永和宮后,與欣榮平起平坐,一切不會比她差。”
與乾隆聊了一會兒家常后,小燕子便離開了乾清宮。到了漱芳齋發(fā)現(xiàn)紫薇,爾康,晴兒都在,小燕子向他們點了點頭。紫薇激動地抱住了小燕子,“小燕子,你還有我陪著你啊。”晴兒也向前,抱住小燕子和紫薇,“還有我呢。”小燕子用力回抱了她們倆,“放心,我不會再逃開了。”
小燕子放開了紫薇和晴兒,對著爾康說道:“爾康,麻煩你稍微等下,我寫封信,你明天托人將這封信帶到杭州的程府程陸離的手中。”既然決定要留在宮中,那宮外的一切都要處理妥當(dāng)了。
小燕子給程陸離寫了封信,大意是希望他能進(jìn)京與她商討客棧的事。
小燕子將信交給爾康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不知道在看哪里的永琪,她趴在永琪身上,抱著他的脖子說:“我答應(yīng)了皇阿瑪,與你一起留在宮中成親。”永琪也擁住了她,一顆眼淚竟然流了下來,小燕子親了上去,“不用難過,這是我自愿的。沒有人逼我。”
永琪終于放開了小燕子,看著眼前臉紅唇腫的人兒,他終于露出了三年來最真實的一個笑容。
“睡吧,晚安。”小燕子親了親永琪的額頭,給他蓋好了被子,便熄了燈出去了,她這幾天得和紫薇擠一擠,正好可以和紫薇說些悄悄話。她萬萬沒想到,晴兒竟然也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