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地笑,譏諷地看了一眼上官天恒。
上官天恒面色如常,淡淡掃了這蠢貨一眼,心頭卻是怒火燃起,藏在衣袖中的手緊緊攥著。
又是這樣!
問都不問他一下!
所有好事都讓太子那個廢物享受了去!
上官天恒暗暗使了個眼神給身邊的人,一名臣子頓時跨了出來,壓住心中的恐懼,低著頭上奏。
“稟皇上,臣斗膽……”
卻見皇上大手一揮,冷聲怒道:
“怎么,你敢質疑朕?”
那名臣子當場便嚇得身體顫抖起來,連連說不。
上官天恒便知自己這枚棋子算是廢掉了。
他在內心冷笑。
父皇啊父皇,本來兒臣本來還想留你一命,安享晚年。
現在怕是不成了。
見眾人沒再過多言語,皇上臉色又恢復了往常,又問:
“朕聽聞,那洛家少主自己回來了?”
底下大臣均回:
“是的。”
“武安侯如今下落不明,朕要是再護不住他唯一的血脈,可就真叫人看了笑話了。”
“想來這孩子死里逃生,一路也是艱難,來人,傳朕的旨意下去。”
他說這話時,語氣淡淡,但大臣們都知道,這是皇上在敲打他們,別想著在明面上對洛鳶下手。
一時之間,眾人心思各異,江家家主臉色鐵青,但到底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咬著牙跟眾人一起稱:
“是。”
太監寫完,皇上似是疲倦不堪,伸手打了個哈欠,淡淡地說:
“眾愛卿可還有事?無事便退了吧。”
眾臣哪敢有什么意見。
這場爭論,最終由皇上一下子拍板決定。
散朝后,眾大臣都面色凝重,紛紛在心中猜測著皇上一舉一動所傳達出來的意思,只有六皇子像個無事人一般,閑逛到了上官天恒的身邊,笑著開口:
“三哥啊,父皇這道旨意搬下來了,你是不是要去嫂子府上慶賀一番啊?”
上官天恒心中劃過一道不快。
自己兵權都被收了,還去她府上慶賀!
這六弟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心里正對上官天宇產生些許猜忌之情,卻聽上官天宇又說:
“我剛才聽人說嫂子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說來我還是從未見過她,到不如趁這回頒布圣旨的時候,遠遠地瞧上一眼,也省得到時候三哥你成親那天我連嫂子都認不出來,可就尷尬了。”
想起他這六弟往日的舉動,上官天恒這才放下心來,心中暗罵,到底是一個見著美色便蠢得走不動道的,怪不得這么多年來父皇都沒有多看他一眼,就連他當年瘋癲著說自己認了個師父,要隨他那不三不四的師父共同修仙去,都沒派人攔著他。
轉念一想,他倒是忘了,這洛鳶雖然沒什么腦子,但是長得倒也是絕色。
正好現在又變成了廢物,自己用不上,倒也可以用來跟換人情。
就算她死而復生,現在武安侯那個老東西也死了,沒人護著她,到時候還是得乖乖來找自己求情!
他假惺惺道:
“既然如此,那六弟你便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