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小師侄是女子。”

　　“按凡界年歲來算，小師侄已經及笄了。”

　　“所以這種東西，你為她縫制，不妥。”

　　這樣應該夠簡單，夠通俗易懂了吧。

　　“可本尊并不是凡界之人。”徒弟已經順利筑基了，“呈心也不是。”

　　“……”呈慕覺得膝蓋中了一劍。

　　想跪。

　　呈慕又換了個思路，“那小師侄呢？你給她縫制這個，她沒說什么嗎？”

　　“她暈過去了。”

　　不過情緒挺大的。

　　但是書上說，生理期脾氣大是正常現象。

　　“……”

　　“只是氣血虧損，并無大礙。”止痛、補血、養氣的丹藥他都已給小徒弟服下，明日定會如往日一樣活蹦亂跳的。

　　他對自己的醫術有自信。

　　“……”

　　呈慕只好手動給他劃重點，“師兄，你對小師侄是什么想法？”

　　呈予淡淡的掃了一眼呈慕，沒有回音。

　　他不想跟智障說話。

　　呈慕也不在意他的冷淡，他在意的是現在怎么才能讓他家師兄了解到男女有別這個自然界規律，“師兄，我知道小師侄剛入門不久，你不放心。”

　　“可是徒弟大了就該放手。”

　　“你看彭梵，從小被我放養長大不也一樣很優秀。”

　　誰知道呈予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你徒弟也配和我徒弟相提并論？”

　　呈慕：“……？”怎么就不配了？

　　怎么還人生攻擊了呢。

　　他徒弟怎么說也是仙界一只草，多少女修排著隊求嫁呢。

　　呈慕不死心的繼續開口普及X教育，“師兄，你可知月事對女子來說意味著什么？”

　　“可以生崽了。”教材上有寫。

　　呈予皺了皺眉，不想再聽他啰嗦，“把云煙緞交出來。”

　　徒弟的血量確實需要一些吸水性好的月事帶，但云煙緞這種垃圾布料毫無收藏價值，他戒指里沒有。

　　“……”呈慕張了張嘴，放棄掙扎了。

　　憂傷的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師尊，徒兒盡力了。

　　動作心酸又熟練的從戒指中掏出了一匹云煙緞，“我這里還有一些，師兄若是不嫌棄，可……”

　　呈慕話音還未落，呈予已經大手一揮，把布料一件不落的收到了戒指中。

　　兩手空空的呈慕：“……”

　　毀滅吧。

　　他累了。

　　“這次的歷練，呈心也會參加，你給她把名報上。”拿到自己想要的，呈予心情愉悅的離開了。

　　身形一閃，如來時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看著桌上他師兄留下的一本新功法，呈慕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先心疼錢包，還是先心疼自己又要練功。

　　這么多年，就不能換個套路嗎！

　　這邊呈慕陷入了深深的糾結，而另一邊的呈予已經回到無靈峰學習完了新科目，正拿著剪刀穿針引線，挑燈夜縫月事帶。

　　季淺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狗師父手法嫻熟的打結，咬斷線頭，然后又剪裁出一塊新的白布，繼續縫縫補補。

　　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腦子里不自覺的就想起了一句歌詞。

　　就當是一場夢，醒了很久還是很感動。

　　季淺趕緊甩掉洗腦的歌詞，“師父，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