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也到了我們該離開的日子了,臨行前,秦湘玉囑咐道:路上小心,一定要把茶涎玉帶給幽王,還有我告訴你劉艷香香郡主身世千萬先別告訴她。
放心吧!就算前輩您不說,我也會帶到。也知道也不泄露出去的。因為她是我的好妹妹,我也不想讓她過早的知道,這樣也許對她更不利。
什么身世?什么不要泄露出去啊?林夕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什么都不要想。該來的總要來,總要來的咱們也擋不住,不如什么都不想,等它來時直接去面對好了。”徐培深在一旁安慰道。
路上我們來時很波折,折返時卻出奇的平安,曾經還以為的跟蹤者也不知去向。這樣我心里反不那么容易平靜下來。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是要出什么大事似的。
為了盡快治好小郡主,于是我們連夜快馬加鞭加緊趕路。轉眼間,就到了京城,
路上就聽說,如今幽王是如日中天,鏟除宦官奸逆,除掉了大太監曹公公,可謂勞苦功高。百姓們紛紛稱頌。
算了,暫且先不管這些。反正我對那些不男不女的公公也沒什么好感。咱們先到至幽王府治好劉艷小郡主再說。
幽王府內
那一瓶茶涎玉喝下去,可惡的萬神嗜既不能附上她的皮膚,瘙癢也沒有了。身上的高溫也逐漸退了下來。
隨著藥引的服用,靈氣充沛剛好可以彌補,漸漸的皮膚上的毛孔開始擴張,氣流開始在皮膚下竄動,皮膚上漸漸的滲上一層油膩烏黑的污垢。越來越多,最后將劉艷整個人的臉皮膚都染黑了。
王太醫在一旁叮囑道:王爺別急,這是小郡主的排毒征兆。只見劉艷除了眼睛還是原來的,其他的都染黑了。活脫脫的一個非洲難民造型。
持續了三個小時,氣流才逐步平息完全。手用毛巾一擦,除了毛巾上全是黑滯。其他倒還是潔白的。慢慢地皮膚變得更加光滑圓潤了。同時郡主也悠悠轉醒了。王太醫在一旁說道,郡主已無大礙了。只需要讓丫鬟幫著清洗下身子即可。然后讓郡主休息一下。
我們也出去吧!說完拽著徐培深和林夕出了,王府。怎么樣,出去大吃一頓。香香郡主的事已經完成了,總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我還不知道我阿爹如何了?
放心吧!你阿爹定會沒事的,明天去朝堂之上,應該會見分曉。徐培深說道。
什么?明天還去朝堂?
是啊,這是王爺吩咐的。
曙日再次從天邊升起,這是我第二次來到朝堂之上。總有一個感覺也許這是最后一次了。看著以前見過的皇帝,現在就不那么拘謹了。不過現在的皇帝總覺得哪里缺少了點什么?
啟稟皇上,天心姑娘不負眾望,為小女取得藥引。幽王站出來說道
天心姑娘,哦,不錯你們的大勇氣,大無畏精神值得肯定的。說需要什么獎賞?
回稟皇上,民女暫且不需要什么獎賞,只需要見阿爹,讓一家人團聚即可。
這好辦,其實天心姑娘上次來時,朕便已派人調查清楚,你阿爹是一個忠厚老實之人,試問如此一個忠厚老實之人,怎么可能去偷盜皇家夜明珠呢。所以朕早就下令釋放了你阿爹,眼下你阿爹正在他好友哪兒。
謝皇上!眼下,其實民女一直有一個想法。如今既然天下四海升平人人善飲茶風盛行,朝廷又有每年一屆的斗茶大賽之先河,即是如此,何不如由開辦一個皇家茶學院,供那些愛茶人士前來學習茶藝及相關茶類知識
好主意,天心姑娘同時又是人人傳揚的茶花仙女轉世,又已被朕冊封了的茶花仙,位屬三品誥命夫人。朕即可擬旨,朝廷出資創辦一所皇家茶學院。由天心姑娘擔任皇家茶學院的第一屆院長。
什么?院長,皇上這萬萬使不得,我只是提議這一想法,自己何德何能,怎敢擔任院長一職。
非你莫屬,放心吧!朕會派斗茶大賽榜眼彭詩語她們協助你的。還有你上次給朕的阡纖美人茶,可否還有?
彭詩語,是她,腦海中瞬間閃出此人來。回稟陛下,此時民女這里沒有了,不過家里應該還有。
如此朕決定了,朕即可下旨,以后每年都要從你們那兒采辦進貢一批阡纖美人茶,不,是每一季度都要采辦進貢一批,朕決定,此茶日后為宮廷御用貢茶。
離開皇宮后,我徑直就去了張老伯哪兒,看望阿爹。因為我知道阿爹肯定會去那里。還是原來的四合院胡同,因為張老伯是阿爹在京城的為樹不多的好友吧。也許今后不久的時間里我也會待在哪兒陪伴自己阿爹,同時也可盡自己一份難得的孝心。
一進四合院,阿爹果然在這里。當我再次見到阿爹,激動的心情,瞬間淚流滿面。
阿爹,你可知道,這些年阿娘是多么想你。就因為你一紙書信。害的我們牽腸掛肚。
孩子,可苦了你。是阿爹的不對。一切都是阿爹的錯。走跟阿爹回家,阿爹一直在這等你,就是等你一起回家去看阿娘。
阿爹,女兒也想回家。可惜得過一陣子。放心,過一陣子女兒一定回去。阿爹你暫且先回去。阿娘一個人在家,我實在不放心。
對了,這是我從太醫哪里拿來的可以治阿娘老毛病的藥,盡快給阿娘送去。過一陣子,女兒一定回去看望二老。
天心,你放心,我會派人護送你阿爹回去的。徐培深緩緩的說道。
謝謝。我深深的發自肺腑的說了出來。
如今天心的阿爹也平安出來了,也回家了,我也還讓大叔順便幫我寄送一份家書回去。如此,是不是應該促膝談談我們三之間的事了吧!林夕在一旁說道。
是啊!徐培深隨著附和道。
我們三?
我們三個之間又有什么事?
我倆都中意你,難道你不知道嗎?甚至都不惜為你爭風吃醋,明爭暗斗。
“我先給你們講個故事吧!”我看著眼前的徐培深兒和林夕。我望著窗外綠柳,緩緩開口:
從前,有個年輕帥氣的男孩,出身豪門,家產豐厚,又多才多藝,日子過得很好。媒婆也快把他家的門檻給踩爛了,但他一直不想成親,因為他覺得還沒見到他真正想要娶的那個女孩。
直到有一天,他去一個廟會散心祈福,于萬千擁擠的人群中,看見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不用多說什么,反正男孩覺得那個女孩就是他苦苦等待的結果了。可惜,廟會太擠了,他無法走到那個女孩的身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孩消失在人群中。
后來的兩年里,男孩四處去尋找那個女孩,但這人就像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
男孩每天都向佛祖祈禱。希望能再見到那個女人。他的誠心打動了佛祖,佛祖顯靈了。
佛祖說:“你想再看到那個女孩嗎?”
男孩說:“是的!我只想再看她一眼!”
佛祖道:”你要放棄你現在的一切,包括愛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
男孩很堅定:“我能放棄!”
佛祖又道:“你還必須修煉五百年道行,才能見她一面。你不后悔么?”
男孩搖搖頭:“我不后悔!”
男孩變成了一塊大石頭,躺在荒郊野外,四百多年的風吹日曬,苦不堪言,但男孩都覺得沒什么,難受的是這四百多年都沒看到一個人,看不見一點點希望,這讓他都快崩潰了。
最后一年,一個采石隊來了,看中了他的巨大,把他鑿成一塊巨大的條石,運進了城里,他們正在建一座石橋,于是,男孩變成了石橋的護欄。
就在石橋建成的第一天,男孩就看見了,那個他等了五百年的女孩!她行色匆匆,像有什么急事,很快地從石橋的正中走過去了,當然,她不會發覺有一塊石頭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女孩又一次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是佛祖。
佛祖問:“你滿意了嗎?”
男孩搖搖頭:“不!為什么?為什么我只是橋的護欄?如果我被鋪在橋的正中,我就能碰到她了,我就能摸她一下!”
佛祖嘆口氣,道:“你想摸她一下?那你還得修煉五百年!”
男孩道:“我愿意!”
佛祖又說:“你吃了這么多苦,不后悔?”
男孩搖搖頭:“不后悔!”
男孩變成了一棵大樹。立在一條人來人往的官道上,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經過,男孩每天都在近處觀望,但這更難受,因為無數次滿懷希望的看見一個人走來,又無數次希望破滅。如果不是有前五百年的修煉,相信男孩早就崩潰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男孩的心逐漸平靜了。他知道,不到最后一天,她是不會出現的。又是一個五百年啊!最后一天,男孩知道她會來了,但他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動。
來了!她來了!她還是穿著她最喜歡的白色連衣裙,臉還是那么漂亮,男孩癡癡地望著她。
這一次,她沒有急匆匆的走過,因為,天太熱了。她注意到路邊有一棵大樹,那濃密的樹蔭很誘人。休息一下吧,她這樣想。
她走到大樹腳下,靠著樹根,微微的閉上了雙眼,她睡著了。
男孩摸到他了!她就靠在他的身邊!但是,他無法告訴她。這千年的相思。他只有盡力把樹蔭聚集起來,為她擋住毒辣的陽光。
千年的癡情啊!
女孩只是小睡了一刻,因為她還有事要辦,她站起身來,拍拍衣衫上的灰塵,在動身的前一刻,她抬頭看了看這棵大樹,又微微地撫摸了一下樹干,大概是為了感謝大樹為她帶來清涼吧。
然后,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就在他消失在他的視線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現了。
佛祖道:“你是不是還想做她的丈夫?那你還得修煉……”
男孩平靜地打斷了佛祖的話:“我是很想。但是不必了。”
佛祖疑惑道:“為什么?”
男孩笑道:“這樣已經很好了,愛她,并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佛祖頷首:“哦!”
男孩抬頭問道:“她現在的丈夫也像我這樣受過苦嗎?”
佛祖微微地點點頭。
男孩微微一笑:“我也能做到的,但是不必了。”
就在這一刻,男孩發現佛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或者是說,佛祖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男孩有幾分詫異:“佛祖也有心事么?”
佛祖的臉上綻開了一個笑容:“因為這樣很好,有個女孩可以少等一千年了,她為了能夠看你一眼,已經修煉了兩千年。”
故事講完了,我把碗里剩下那口冷飯拔進嘴里,看了陷入沉思的徐培深和林夕一眼,起身向屋里走去。
徐培深坐在石凳上,久久不動。我不是不知道自己這行為很不妥實在是太沒良心。我只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安撫他們。
轉身對著林夕說道:林夕大哥自始自終,自小我都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一樣看待。所以我相信,你也有那個為你等待了一千年的女孩。
我明白了,我深深的知道你不屬于我,你的生命里沒有我停留的位置。我不祈求上蒼,制造絕世的奇跡,只希望能在允許我有的生命的歲月里,在疲憊中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你,讓我知道自己并不孤獨。在這個紛繁的塵世里,與你相遇,也許是我今生輪回的真情,林夕嘆了口氣說道